第2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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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警察!!】刚踏入酒吧的大门,陈平安就看到众多绿衣和水手服,陈平安愣了一下,紧接着又走了进去。
【我又不是罪犯,怕什么!!!】
“来份啤酒和意大利面。”稍微扫了一眼酒吧,陈平安就来到柜台前,说道。
“等一下,稍等片刻。”柜台的酒保先是从下面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啤酒递给了陈平安,然后就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喊到,“老王,给这位先生一份意大利面。”
“好嘞,马上来。”
“这里地方这么大,客人这么多,前面就你们两个忙得过来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无法玩手机的陈平安向酒保搭话道,陈平安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酒吧貌似就是a计划开篇出现的那个酒吧,当时就很明显出现了人手不足的情况。
“还好还好。”酒保讪笑道。
“……”看出酒保有些勉强的样子,陈平安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生意这么好,也不肯多安排几个人,真的是……】
结合脑中的信息和电影的内容,陈平安知道水陆两警关系虽然不好,但还算比较克制,这一次之所以打起来,导火索就是因为这个叫老王的服务员一直围着水警转。
“来咯。”不一会儿,老王大喊着走向陈平安,将手上的意大利面递给了他,”你的意大利面,请慢用。”
“谢了。”陈平安道了声谢,欢腾的热气伴随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陈平安眼前一亮,鼻息忍不住加重了一下,心中暗叹:
【好香!!】
陈平安夹起面条,然后卷了卷塞进嘴里,酸甜可口的酱汁搭配略有劲道的面条,让人食欲一振胃口大开。
“真不错!”脑海中的信息真正照进了现实,相比起那段信息的疏离感,真实吃进嘴里的食物,无疑让人感到有一种真切感。
…………
“客人,您胃口可真好。”十多分钟后,吧台前的酒保看着陈平安略有礼貌的说道。
就在这个十几分钟里,酒保亲眼看着陈平安连吃两份意大利面,此时正在吃第三份。
平常人吃一份就差不多了,这家伙竟然在吃第三份,他心中暗呼饭桶,但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哈哈。”陈平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胃口突然变得特别好,当然,主要也是你这面味道不错,难怪客人这么多。”
聊着聊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嘹亮的口号:“什么人最强?
水警最强!!
什么人最勇?
水警最勇!!”
“干杯……干杯……”
陈平安回头望去,只见一堆身着水手服的水警正凑在一起举杯庆祝。
“切……”
而随着这群水警的口号,周围身着绿衣的陆警发出一阵泄气声。
“这个是……”这眼熟的一幕令陈平安想到了电影开头,他向酒保打听到:“这些水警在庆祝什么呢?”
“不太清楚!”酒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说好的酒吧里面的人消息很灵通呢,陈平安没有多想,只感到有些无语。
就在这时,嘈杂的环境中,一阵谈话声却清晰的传入陈平安的耳中。
“这些水警在庆祝什么呢?”
“他们去打海盗,明天就出发,再不喝就没得喝了。”
陈平安顺着声音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三男一女凑成一桌,其中两个男的身着陆警的绿衣制服,一个男的身穿灰色西装,唯一的女孩则身着紫衣紫帽。
【洪天赐!!】陈平安认出了那个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这是他做翻译时认识的。
【看来就是今天了!】陈平安意识到等一下很有可能会有一场群架,但他并不打算离开,群架什么的,他可从来没见过。
“我们这两年没拿过奖金,没拿过双薪,都让这些水蛇把经费拿去打海盗了。”
“最惨的是这一伙人去了两次,连罗三炮的影子都没看见。”两个陆警满腹怨气的越说越大声,很明显是故意说给旁边的水警听的。
“大家自己人,忍着点。”有水警一脸不爽的想站起来,但被周围人劝住。
“别说了。”紫衣女人拉着其中一个人的袖子劝阻道,但是并没有用,这个陆警看水警不爽已经很久了:
“我看啊,这个岛在东在西,他们还摸不清楚。”
周围其他的绿衣也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站起来了数个水警,他们一脸怒意的看向之前的绿衣,但领头的依旧保持着克制:“明天就出发了,别闹事。”
“太保,算账。”他对身旁的一个水警说。
【马如龙。】相比起常打交道的陆警,水警交流的就比较少了,这位长的有些像龙叔的人,也只是见过几次面,打过几声招呼。
可惜,水警想息事宁人,但陆警却没有善罢甘休。
拿了这么多经费去打海盗,害的我们没双薪没奖励,你要打成功了也就算了,偏偏你还失败了,所以陆警看水警不爽已经很久了。
水警表示自己很冤枉,关于三炮岛的位置,我们是一点情报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打?你们没双薪没奖励,难道我们就有吗?
陆警不管,反正就是因为你们,我们工资变少了。
可以说,水陆两警的关系,除了少部分以外,大部分都不怎么样。
“喂,沙皮狗,听说你明天就回家,是吗?”有个绿衣故意向混在一个水警堆里的陆警搭话道。
“是呀。”沙皮狗老实的回答道。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澳门呐。”
“现在海盗这么凶,千万可别坐船啊!”
“嘿嘿嘿嘿。”沙皮狗有些尴尬的看着身旁的水警朋友讪笑道。
“那怎么去啊?”另外一个陆警插话道。
“长翅膀飞过去呀!!”这个时候,洪天赐说话了。
“哈哈哈哈……”在场的绿衣哄堂大笑起来,水警面色难看的看着在场的绿衣,一言不发。
“难道陆上治安好吗?”这个时候,水警堆里的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多事!!”沉默了片刻,众人说到,其中甚至包括了不少水警。(这里我看了几遍,确实有水警也在说多事,貌似马如龙也说了。)
女人一脸不忿的坐了下去。
既然陆警得寸进尺,水警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有两个水手服走到酒吧中间的台子上,说起了相声。
“嘿嘿,各位各位,讲起打海盗,我们兄弟非常惭愧。”说着,其中那个叫太保的脱下了头上的帽子,向周围低头示意,紧接着,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个舅舅要旅行东南亚,我说陪他去,他要自己去。”
“唉,你舅舅是瞎子,他怎么能自己去呢?”那个叫大嘴的问道。
“唉,他说用耳朵听就行了,听见买蚂……蚱”太保故意拉了一个长音。
“到了台北啦!”大嘴接话到。
“听到卖萨西米……”
“到了日本了。”
“如果听到bb响……”太保做了个吹口哨的动作。
“bb。”大嘴紧随其后,也跟着做出吹口哨的动作,台下不相关的人看着热闹,但陆警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起来,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台上这两个人要说什么了
“到了港岛了。”其余坐在台下的水警大笑着回应道。
“嘿嘿,对啦!”
“小孩子都会唱啦!”两人齐声对着台下说道,然后一边手舞足蹈,一也唱出了连陈平安也听过的那句童谣:
“1234,abcd,抓人不着,吹bb。”
“抓人不着,吹bb,吹bb。”台下的水警也跟着唱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刚才还是陆警笑水警不说话,现在变成水警笑陆警不说话。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陈平安由衷的感叹水陆两警关系还真是差。
“bb。”太保甚至故意跑到了几个沉默的绿衣面前,做着吹口哨的手势,说到。
“叫你b。”其中一个绿衣没忍住,直接拿起手边的意大利面,向他的脸上抹去。
“……”大嘴见状,扑了上去,整个酒吧的氛围为之一变,几个脾气暴躁的,甚至打了起来。
马如龙和另外几个还保持冷静的水陆两警,连忙冲上去拉开众人。
“不要打,不要打了,快住手……”
“水陆一家亲,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你怎么这样?”紫衣女对着她的绿衣男朋友说道。
“不关你的事。”男人大喝道,明明不久前还一直向周围炫耀着自己的女朋友,此时却是一脸怒意。
“你干什么?”紫衣女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冲她发火。
“我敬大家一杯,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看到场面平稳下来,马如龙举起酒杯向周围示意,走过这个男人时,男人伸出脚,马如龙被绊的踉跄了一下,酒撒了这个男人一身。
看到马如龙狼狈的样子,几个陆警笑了出来。
“反正是敬你的,衣服喝和人喝也没多大差别。”马如龙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这个男人说道,他怕他忍不住要揍人,转过身去,打算赶紧离开。
可是他想走,有些人却不想让他走。
洪天赐站了出来,拍住了马如龙的肩膀:“我的衣服也喝了。”
“哦,对不起。”
“不必那么客气。”洪天赐一脸笑意的说道,然后就举起手边的酒杯,向马如龙的头顶倒去。
旁边的水警见状,就要冲上去,被马如龙拦了下来,他同样也拍住了洪天赐的肩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跟我说对不起。”马如龙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二……”马如龙伸出了第二根手。
话还没说完,洪天赐握住了马如龙的手指:“我不会说这三个字,我选第二个。”
说完就是一拳打了上去,马如龙连忙低头,这一拳打中了马如龙身后的人。
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已经忍了半天的马如龙,现在已经忍不住了,他冲了上去。
两个领头的都打起来了,其他的人更是不必多说,刚刚还算保持克制的氛围,现在是彻底乱了起来。
整个酒吧瞬间打成了一团。
其他的无关群众也是连忙跑出了酒吧,其中一些人也跑去叫了警察。
一时间,酒吧里桌椅齐飞,见状,陈平安双手撑着吧台,屁股坐在吧台上,双手一用力,转了个方向,就这么跳进了吧台里,并抬出头来向外张望着,旁边还蹲着酒保和叫老王的服务员。
“嚯,精彩!!”陈平安吹了个口哨,赞叹道,几十人的群架,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一会儿功夫,洪天赐掉进了吧台里。
“嘿,晚上好,洪队长。”陈平安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额头示意了一下,向洪天赐打了声招呼。
“陈先生,你怎么在这?”洪天赐一脸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平安。
“我一直都在呀。”
“……真是让你看到了不太光彩的一面。”
“不,这没什么,警察有血性是好事啊!总比娘炮好,当然,要是你们把这血性向着坏人,那就更好了。”
“……娘炮是什么意思?”洪天赐疑惑道。
“……这个……”
话还没说完,马如龙也是翻身跳进吧台,看到洪天赐,当即一拳打了过去。
洪天赐见状,连忙低头,这一拳就这么打向了洪天赐背后的陈平安,这时,洪天赐突然想到他背后还有人,他向陈平安的方向看去。
见到迎面而来的一拳,陈平安反射性的侧过头去,这一拳就这么擦着陈平安的脸颊,击到了空处。
“……抱歉。”看到躲过这一拳的陈平安,马如龙道了声歉,他感觉这个男人好眼熟。
”……”见到这一幕,洪天赐有些惊讶。
“马队长,晚上好。”陈平安打了声招呼,“我是个翻译,我们见过的。”
“是你。”马如龙想起来了,他确实在警局里见过好几次,他没想到,这个翻译身手竟然不错。
这个时候,洪天赐也是一拳朝马如龙打了过来,马如龙也没时间说话,两手一挡挡住了这一拳,就这么打着打着,吧台里的酒被打碎了不少,旁边的酒保和老王一脸哭丧着看着这一幕,一边还要躲闪马如龙和洪天赐的拳脚。
然后打着打着两人又打到了外面。
这个时候,陈平安借着身体的遮掩,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摄影模式,然后放到了衣服外面的口袋里,把摄像头露了出来。
“这一幕不拍下来,可惜了。”说话间,陈平安离开了吧台,来到了厨房与大厅相连接的门旁,就这么侧着身子拍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来了几个绿衣,大喊道:“住手,我们是警察。”
“………我们也是警察!”酒吧里的众人停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打了起来,并且几个水警还把刚进来的绿衣拉了进来,又是一顿揍。
又过数分钟后,又是一队陆警跑了进来,这一次,他们全副武装,大喊道:“住手,快住手。”
焦灼的气氛又怎么可能被几句喊声所制止?
这一次,甚至根本没有人停手。
见大喊没用,领头的绿衣抬起手枪朝天花板连开数枪。
听到枪响的众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这队全副武装手持盾棒的绿衣。
看到终于停下打斗的众人,领头的一脸怒意的说道:“身为治安人员,竟然知法犯法,通通带回去。”
“yes,sir。”后来的绿衣回应道。
“舅舅。”看到领头的绿衣,洪天赐有些狼狈的走上前去说道。
“……”领头愣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洪天赐,看着洪天赐一脸狼狈的样子,他没想到这个一直很乖巧到甚至有些循规蹈矩的外甥,竟然也参与了这次打斗。
“……回去再说。”领头往下拉了拉帽子,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但是他内心却有些欣喜,这或许是一次契机,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外甥太乖了,做警察,尤其是手底下还管着一帮人,太乖了可不是件好事。
“是。”洪天赐回头望了眼马如龙,回应道。
见到戏看完了,陈平安也是从吧台里站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因为一直缩在狭小的吧台里而有些难受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