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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的肉身在蜕变。
若世间为苦海,那肉身便是渡世之舟筏。
煅气法作为魔门门主,万法源流坑人的玩意,其坑人真正坑的一点,便是肉身弱而气太纯,难成五行气种,构成胸中五气朝元的内循环。
可, 若世间真有一个肉身根骨千古无二的人物,肉身强而气也纯,又当如何?
唐煜便在揭露这个答案。
他丹田内息如药,如今煅气法自行运转起来,将之淬炼一转,燃后化精元为内息, 再淬再化。
反反复复, 一连三百六十口内息,淬至九转,功成圆满!
哗啦啦!
内息流淌,至精至纯的内息自丹田而出,流淌经脉当中,气势如虹,一连贯穿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构成循环,吞吐起来。
内劲勃发,发丝闪烁荧光,似存有真精在其中。
“成了!”
唐煜睁开双眸,缓缓点头,浑身上下似凭空多出万斤力道,无穷精力,恨不得释放开来,当二哈拆他一回家。
但毕竟是自家房产,使不得,使不得。
“八品已成, 如今只剩下十二经别等微小经脉未能贯穿循环,但也不是大事。”
“不过……”
他脑中回忆一番,一个光头神人浑身赤裸,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光点闪烁,极有节奏。
“一元周天诸窍我已经是寻到了,只要踏入其中,寻些丹药吞服,炼化成真气内息,七品可缩短太多时间。”
“这是我的优势。”
“可第二个问题来了,如何泼墨星图?”
泼墨星图,便是凝聚气种,勾连结合,化作一副象征武道根基的星图。
常人寻穴窍,以内功贯穿相应的穴窍,辐射周身,构成的便是相应的武道根基,一经立成,再难更易。
像是他唐家的唐家功,乃是以北斗七窍为主窍, 南斗六窍为辅窍,从而辐射周身,构成星斗根基。
而唐煜的入神坐照神功呢?
嘿嘿, 毕竟是有唐家功合在里面,也能开北斗、南斗诸窍,但最后构成的依旧是星斗根基,而非属于入神坐照神功的武道根基。
构成之后,只能是专修唐家功,没法再修他这自创的武学了。
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若唐家功是厉害武功也就算了,可问题是,这内功是真心粗浅啊!
“老爹啊老爹,说好的第二天把千山烟水图武功告诉我的,你这咋就闭关了呢?”
唐煜有些苦恼。
好歹也是绝世强人的武功,日后还能转修七十二卷人间景,选择余地足够大,他如何还需烦恼?
听过坑爹的,他是真没听过坑儿子的!
…………
一周之后,还是唐家的议事厅。
唐北斗的三个儿子分坐三方,下面是唐四。
“三弟,这就是说的惊喜?”
大哥唐煜看着面前的一卷古地图,斜了唐煜一眼。
“的确。”
唐煜看向唐四,道:“说说吧。”
“三位公子,这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唐四稍一回忆,说道,“那日,有个人骑马前来买丹药。”
“他问我,这丹药管用吗?”
“你说这是什么话,大公子炼制的丹药,那能差吗?”
“那人挑了三瓶金疮散,五瓶回气丸,还有一张五石弓,一捆雪羽箭,扔下银子便走了。”
“而昨天,这人又带着血回来了。”
唐四一顿,道:“他受的不是寻常伤,而是箭伤,常用在古墓里的一种梅花箭,有毒。腿更是不知被什么怪物咬掉了一块血肉,见了骨。”
“他要买药治伤医毒,但身上没了银子,便把这地图抵给我了,说是有一个大宝藏。”
“我瞧了,的确是个大宝藏,应当是前朝的一个王侯墓。”
王侯墓?
唐奇嘴角一抽,道:“这是自己盗不了,便把烫手山芋甩咱们手上了啊!”
“而且,王侯?”
“前朝的王侯海里去了,少说也有千八百个,咱怜忧郡旁的就有四十一个,别是拿的哪个被挖干净的墓地图给咱了。”
前朝末期,王侯那是捐钱就能当,亦或者有实力也能当,千八百都是少里说的。
就这怜忧郡,郡中志就有记载,当年三年内换了四个王侯,旁边的黄沙之地中,被发现的王侯墓就有四十一个。
前五十年,怜忧郡盗墓贼横行,郡里多出了好几个富商,都是咋来的?
还不是盗墓盗出来的!
前些年,唐奇还年轻不成熟那会,也被人拿着这种地图骗过几两银子,说是王侯墓,实际上就是那四十一座墓随便一个的,早被盗干净了。
“大哥,二哥。”
唐煜摇摇头,道:“我看了,是第四十二座。”
“第四十二座?”
唐焱腰杆一挺,奇道:“你怎知道的?”
“老爹书房的书你们是一本都不带看的。”唐煜摇摇头,“怜忧郡以前有个王侯,唤作青火侯,是个炼药师,最后前往沙海天莲洞,生死不详。”
“如今看来,这个青火侯是把沙海天莲洞改造成了墓穴,葬在其中了。”
“炼药师?”
唐焱心头一动,笑了:“实在是有些意思。”
“是啊,有些意思。”
唐煜挥挥手,唐四知趣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兄弟三人在议事厅中。
唐奇首先开口:“这事有蹊跷。”
“当然有蹊跷。”唐煜笑着道,“若是没蹊跷,我至于说什么惊喜吗?”
唐焱拿起那卷古地图,暗中跟药师沟通,道:“这古地图是做旧的,撑死七日的时光,但不是假的。”
“是拿新做的纸拓印的原本,内容没变动。”
“竟然还是个真地图!”
居然没在地图里做手脚,是坦荡,还是自信?
唐煜摇摇头:“讲实话,我觉得这青火侯的墓应当是没有被盗过。”
“那伤,也是真伤势,我去看过了,顺便问了问情况。”
“七天前,有人在怜忧郡大放古地图,起码也有一百份,知道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青火侯墓已经被证实,他就是在墓里受的伤。”
“这是有人故意的,我也有了猜测。”
他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一个“王”,一个“李”。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