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长生三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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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众人看着手指耀莹辉的巫明,脑海里浮现一个形象的画面,‘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们都好奇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令喜怒不形于色的千古一帝如此大惊失色。
嬴政看向巫明多了几分敬畏,他刚才经历的是‘灵感大爆炸’,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思维忽然加快了数十倍,无数灵光闪烁,曾经遇到的令他头疼的难题迎刃而解,过往晦涩难懂遗忘在角落的经典悉数回忆起来,深刻铭心,宛如整个人的思维被拔高了,成为上位生物俯视凡人。
经此神迹,哪怕仅维持一秒钟,他身为祖龙亦是动容,称呼巫明为真仙人,心中地位远超之前的侯景两人,毕竟这可是真实不虚的超凡啊。
对此,巫明却笑着摇头,他坦然道:“陛下,若我为真仙人,又怎么会纡尊降贵侍奉您呢。”
嬴政方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虽这么说,但巫明在心中地位却丝毫不降。
他也很好奇问道:“只是,如果连这都不能称为真人,那你又距离真人有多远呢?”
巫明再度摇了摇头,苦笑拱手弯腰道:“我不过沾染了许些门道的后学末进罢了,离真人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实际上我参与炼制不死药,求国师之位,也为了自身修行,期待能入道。”少年甚至坦诚说道。
在他扳倒侯景后就深刻明白,自己没有那种忽悠才能,论撒谎更玩不过这些老狐狸,唯有说真话,做真事,求真道,不断进步才能立足于帝国核心。
比如前面的源炁理论可是句句属实,关乎世界真相,还有利用国运和泰山封禅修行也没有隐瞒,只是把话往小的说,保留一些底牌罢了。
巫明的谦卑之词,让嬴政大受震动,他忍不住问到:“那些方士,还有贼子侯景等人又是什么境界。”
“他们?”巫明沉吟片刻,委婉道:“只是学习了一些表面的道理,未得真传。”
嬴政瞬间懂了,自己恐怕遇到的都是骗子,顿时便对那群养在咸阳的方士们兴趣寥寥,反之对巫明的热情直线攀升。
“放心,巫卿的国师之位朕马上落实到位,还有泰山封禅这就立刻叫群臣准备。”天子拍了拍胸口保证,同时他扭扭捏捏的问到:“朕有一事不明,刚才那种状态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始皇帝的保证,巫明先是一喜,激动难掩,自己终于能入道了,但面对‘极乐’的问题,他却微微一笑,敷衍过去了,这可是关乎大道的事情。
【极乐】源于元始熔炉的提炼,本质和概念“炼丹方士”没区别,是采集自身的积极情绪熔炼而成的,人平时总有思维活跃、灵光爆棚的时候,但这时不一定能用到‘好钢’上,极乐便是将灵光转化成灵物储存,待需要时利用起来,在过去凭借‘极乐’巫明可是一次卡文都没出现。
至于‘灰烬’就相反,为负面情绪熔炼提取,没啥作用,顶多能让陷入盲目乐观的巫明泼一盆冷水降降温。
曾经这个天赋受限于环境,只能用作自身,直到穿梭大秦位面,灵性勉强扩散外界,这才打开了新用法,便是过渡给他人,可有个副作用恐怕巫明都不知道,‘极乐’别人用过后,很容易上瘾。
见始皇帝带着极大兴趣,不断打听关于超凡的事情,他是逐渐支撑不住了,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陛下需知微见著啊,哪怕以我的境界距离长生不死亦是望洋兴叹,又何况凡人寻长生,我们需要认识到炼制不死药是一个长期、持久的目标。”
闻言,天子皱眉,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可能下一刻就驾崩了,他急切道:“巫卿啊,这也太慢了,可有其他法门。”
巫明只是打算旁敲侧击一下,免得嬴政抱太大希望,长生连大罗殿许多道友都视为终极目标,岂是这么容易达成,当然忽悠还是要进行的。
他微笑拱手道:“不急,我有‘三步走计划’,把大的目标划分成三个小目标,逐步达成。”
“三步走?”嬴政有些不明觉厉。
“是的!”巫明昂首中气道:“三步走就是:养生、延寿、长生,首先便是养生,经此一遭,陛下恐怕也明白自己身体千疮百孔,不死药所用材料皆是‘重药’、‘猛药’!即便再有一枚不死药摆在陛下眼前,也犹如虎狼大药,肉身承受不起,何来求长生。”
“况且……”他顿了顿道:“陛下也需要足够时间去等待不死药炼成之日,根据我的研究,人体寿命极限应当有百二十年,可期间会因发育不良、遭遇暗伤、酒色掏空、辛劳积病等种种因素导致寿命极大削少,依愚之看,陛下看似朽木将枯的身体如果修养得当应该还有二十余年的寿命。”
听到这套方法论,嬴政兴奋无比,忍不住连连点头,他本就是务实之人,养生可比飘渺的长生不死可靠多了,天子热切说道:“先生,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又是何解?”
巫明侃侃而谈道:“延寿,这一步是打破生命极限,陛下身体精气溃散差不多了,再养生也难以活到人类极限寿命,这时就要初步利用丹药,重新积蓄精气,修补残破的肉身,而丹药需温和,谨用‘重药’,加之养生后的身躯能承受,向天再借一百年轻而易举。”
“第三步便是长生了,重复年轻的肉身足以承受重药,吞不死药而长生,此三步走,既是循序渐进的攀登台阶,也是并列进行的长生工程,这就应和了我们的认知,长生是一个长期又持久性的活动。”
“大赞!”嬴政忍不住拍案叫绝,他对巫明说道:“朕这就立刻落实先生的要求,先生要什么朕全力支持。”
“鄙民多谢陛下。”面对皇帝的赞扬,巫明一挥大袖,矜持的弯腰作揖道,他暗暗想‘侯景啊侯景,我的理论设定碾压,方法论又切实可行、目标清晰,你拿什么跟我比。’
嬴政办事效率很快,当即叫人拟了份圣旨,盖下了和氏璧铸成的传国玉玺,并颁布给百官,强迫三公九卿署名,认可‘国师’这一官位。
对此李斯等人无可奈何,况且连他们看到这套设定和方法论,心灵都蠢蠢欲动了,起码这位新宠巫方士的养生太可行了。
傍晚,被始皇帝拉着聊了一个白天的巫明,手捧一份圣旨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方士宫殿群里。
在他周围拱卫着五十位威风凛凛的大秦锐士,身后的太监奴婢捧着一盒盒天子赐予的奖励,宝剑、玉珏、官印、金帛、锦棉等等,来时如喽啰,去时富贵满城。
靠近方士居住的宫殿群里,他看到一些人紧张的透过门窗望过来,过去三天,不死药失败、天子病重、侯景下狱一系列坏消息传来,此地更被封锁,所有人都如遭雷击,以为要完了。
没想到今天峰回路转,无数人看见巫明一步步走来,光鲜亮丽的样子令人羡慕。
巫明故意站在中央,高喊道:“诸位放心,始皇帝没有为难大家,吾必继承侯景方士的遗志,炼出不死药。”
他清楚自己要安抚诸位方士的心情,顺便也宣告自己的领导权,这些方士虽然不能成事,但能坏事。
陆陆续续有些人从房间楼阁里走出来了,他们一个个感激拱手对巫明道:“谢巫君子救命之恩,吾必报答。”
大家本来都以为要死了,结果似乎还能继续吃皇粮的样子,谁都知道这是巫明的功劳,这个恩情得记着。
巫明也都一一的作揖回礼,如沐春风。
小半个时辰后,处理完杂事,他才回到房间里,指挥几位太监将一箱箱礼品随意放置各处,作揖告别正准备躺下休息,然后他掀开丝绸被看见里面的妹纸陷入了深思。
门外有秦兵守卫,里面有妹纸暖床,这地位不一样了呀。
最后巫明还是没有碰穿着单薄透明蝉衣的小美人,连吃几把‘灰烬’,冷静下来后把她送出去,宣称‘吾未入道,不敢失元阳’,搪塞过去了。
少年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大秦的,不宜生情留种,自己也没把握炼长生药,最多到延寿这一步,那么他在时美妾后裔享尽荣华,他不在下场则必然凄惨无比,头顶青青大草原。
“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做不来渣男。”巫明叹息,接着暗暗发誓:“等入道后,一定要收集道家‘房中术’,研究怎样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