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孙缺劝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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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山这边,只是一天一夜的功夫,陈玉楼、罗老歪已经携着赶来的近百卸岭力士和几百号的工兵营以及督战的手枪连,迫不及待地探了一回古墓。
他们以蜈蚣挂山梯直下危崖,想从地宫楼顶直接进入墓中。谁知这地宫大殿中没什么宝贝,尽是剧毒的蜈蚣,密密麻麻的虫潮,所过之处,好端端一个活人顷刻间化作一摊尸水。
众人逃窜间,陈玉楼一时失神,差点跌落悬崖。不过他是主角嘛,总能逢凶化吉。
他误打误撞地却是掉到了山崖底下歇阴的大蜈蚣身上,那身长丈许的六翅飞天大蜈蚣可不是凡物,一跳便有十余丈高。它受到惊吓,直接带着陈玉楼就从几百丈的山崖下窜天而起,将他甩到崖上后掉头就遁入了深涧中。
如果大蜈蚣有心理活动的话,一定是在想:卧槽,什么玩意儿?吓死本虫了!
大蜈蚣窝在瓶山中苦修几百载,正是虫不犯人,奈何人要来犯它。为了保卫家园,它才奋起攻击众人。如此看来,虫子倒是无辜了。
孙缺听着陈玉楼吹嘘着自己是如何腾云驾雾、化险为夷的,心中不禁又有一番想法。
“兄弟,你这趟往苗寨去,哥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陈玉楼扶了扶戴着的木框眼镜,不就是猴子看书――装斯文嘛!
孙缺竖起大拇指:“陈大哥不愧是卸岭魁首,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手段通天啊!”
陈玉楼最好面子。一开始照拂孙缺,自然是为了江湖义气。可后来没处多久,就发现这小伙真上道,和他待在一起让人身心愉悦啊!
“地宫那边是行不通了,明里暗里还不知藏着多少毒虫。于是,我又来到这瓶山底下的地门处,用我的闻地之术,寻得了墓门大致所在。只待挖出入口,我们便从墓道切入冥殿......”
陈玉楼正说得龙飞凤舞,一旁的花灵不禁弱弱道:“陈大哥这么厉害,怎么会叫老狸子迷了眼......”
她这一问却不是有心找茬,而是因为她性子直,常年跟着师兄们行走深山老林子,极少与外人接触......就是说,情商比较低。
听到这声,陈玉楼方才注意到孙缺身旁的花灵,哟呵一声,又扶了下镜框。
“大妹子,是你啊!”
陈玉楼看了看花灵,又看了看孙缺,好奇道:“孙兄弟,你这是?”
他知道这花灵妹子是鹧鸪哨的师妹,正该同鹧鸪哨待在一起才对,怎么会跟着孙缺?
不等孙缺开口,他就“哦”了一声,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
他拍了拍孙缺的肩膀:“孙兄弟,好本事、好本事!为兄佩服!”
孙缺打了个哈哈,将自己在山中偶遇花灵之事简略说了下,却不否认自己和花灵的关系。
陈玉楼也是人精,自然也不会点破,这说笑也是点到为止。
花灵睁着大眼睛,还想多说。孙缺赶紧捂上她的嘴,轻轻耳语道“灵儿,这陈大哥最好颜面,不要伤了他的脸。”
花灵点了点头,对于“灵儿”的叫法早就默认了。想起昨晚和孙缺在暴雨山中窝在洞里依偎而眠,她不禁又是霞飞双颊。
“好了,你俩也别腻歪了,赶紧过去看看,那边出东西了!”听见手下禀报,陈玉楼也招呼他们一起过去。
孙缺知道,这所谓的墓门挖出来的,绝不是什么墓道,而是翁城陷阱。还好他回来得及时,再晚一步,众人入了瓮城,可就是滚汤泼老鼠――一窝都是死了!
罗老歪的工兵营在地门附近挖了一夜,挖出了一堆“人头西瓜”,顿时一片躁动。但昨夜被罗老歪枪毙的两个倒霉蛋的尸体还挂在杆子上,也没人再敢胡言乱语了。
地门在山阴处,常年不见光,站在林间都觉得阴风阵阵的。山脚跟的地面被挖得坑坑洼洼的,稀泥和着污水。最前方的一大片坎子里,围着一大群人。
陈玉楼分开人群往内看去,不禁“咦”了一声。
罗老歪舞着手枪,歪着嘴低声道:“陈总把头,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孙缺定睛望去,这些人头西瓜,都有枝蔓藤叶,浑身裹着泥浆,形状倒是和西瓜差不多。仔细一看,瓜皮上凹凸起伏的纹路倒是有些像人脸。所以这些工兵才一个个口呼是人头西瓜。
罗老歪虽然也干过赶尸走私的勾当,但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用枪指了指方才踩破的一个,但见泥地里面躺着的瓜瓤殷红如血,还有许多红汁在溢出。
陈瞎子抱起一个人头西瓜,拍了拍,对大家解释道:“弟兄们有所不知,世上只有冬瓜、西瓜、南瓜,可为何没有北瓜......”
得了,这家伙又要开始胡咧咧了。
孙缺偷偷翻了个白眼,什么北瓜就是尸头蛮......人家北瓜学名叫做西葫芦瓜好么!当然有的地方也管笋瓜叫北瓜。总之各地风俗不同,叫法也不一样。
但北瓜绝对不是什么尸头蛮之类的邪物就对了!
吐槽归吐槽,孙缺还是很配合他表演的。陈玉楼说着,不知为何转眼向他看来,孙缺赶紧露出一副啧啧称道的神情。
“陈大哥果真是博闻强识!我们挖出怨气所结的尸头蛮,岂不是说明山脚下阴气深重,离那墓门也不远了。”
“正是如此。”陈玉楼微微一笑,点点头。
“哟!孙老弟!”罗老歪这才注意到孙缺,笑呵呵道,“老哥还以为你小子跑路了......你说得很好,咋们鼓起力气继续往下挖,挖出墓门,老子重重有赏!”
罗老歪一心只想发墓,孙缺这番话正中他下怀。他又胡乱念了几句咒,安抚惊惧的工兵。威逼利诱的,大家又开始向下挖起来。
重赏之下未必有勇夫,但被枪顶着脑门,就是不行也得行了!
大烟鬼工兵挖了整整一夜,筋疲力尽哈欠连天。有几个犯了瘾,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就立即被拖到林中毙了!
这货管理这帮手下手段真够狠的!但这战乱的年岁,人命不值钱,只要有大黄鱼,神仙都要替你推磨。
所幸孙缺一番花言巧语,给罗老歪好感刷到了40,虽然提不上去了,好歹也算是普通朋友,倒不至于一言不合给自己一颗花生米。
这老色胚见了美女都要调戏两句,孙缺干脆带着花灵在山脚四周转悠,陪她采采草药,摸摸小手,培养培养感情。
到了晌午时,在尸头蛮的地下,果真是挖出了道大石门来。
恢弘的石门上,却是刻着许多篆书大字。
陈玉楼看清上面的诅咒,不由得冷汗连连。他身为卸岭魁首,平生所发大小古墓不可计数,从来就不信这一套。可站在这石门前,他心中却生出一股不祥之感,隐隐察觉到了埋藏在石门后的巨大危险。
“陈总把头,上面写的是啥?”罗老歪用枪顶着那些文字,他却是一个也不识得。
陈玉楼嘴角抽了抽,正是洞房里头脱裤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是墓主的名讳官爵,还有西域番子的习俗,大家不必多虑。”
罗老歪立马就唤来工兵营帐,要放炸药轰开墓门。
跟在陈玉楼身边的花玛拐眉头紧皱,低声道:“总把头,咋们真要下这墓?”
显然,他作为陈家总管也是识字的,自然看懂了墓门上的内容。
陈玉楼瞪了他一眼:“你不想下,就回去罢!别在这儿跟我废话。”
花玛拐叹了口气,还要说话,孙缺已走了过来。
“陈大哥,这元墓主人真够恶毒的。”
张口这么一句,陈玉楼这才想起,孙缺这个海归的“考古专家”。不过他刚刚并未反驳自己,可见确实把自己当成了老大哥。
“孙兄弟,你是海归,肯定也不信这玩意儿。诅咒之事,自古以来就是虚无缥缈的......”
其实,陈玉楼心中也有忐忑,只是希望从孙缺处能够再得到一丝求证,抚平自己内心的波澜罢了。
孙缺点点头:“诅咒固然不可信,但古人的智慧我们却不能低估。”
“此话怎讲?”
陈玉楼觉着孙缺话中有话,不禁和花玛拐同时看向了他。
孙缺笑道:“我在国外看过许多考古案例,蒙古人墓葬最大的特点,便是没有特点。元人死后,所葬地表以万马踏平,无迹可寻。这元将怎会如此堂而皇之地留下墓门墓道?”
陈玉楼眉头一皱,觉得有几分道理,便请他继续讲下去。
“他在墓门上刻下恶毒诅咒,便是料定后世会有盗墓贼前来侵扰,若非如此,这墓门铭文是给谁看的?如果我是这墓主人,既知后世会遭人侵扰,还会将棺椁置放在此地么?”
花玛拐眼前一亮,急忙附和道:“孙兄弟的意思是,我们挖出来这墓是疑冢?”
陈玉楼默然不语,脑中若有所思。
“若是疑冢也就扑个空罢了......”孙缺望向陈玉楼沉声道,“怕就怕墓中机关无数,进入其中便是九死一生!”
陈玉楼心中咯噔一下,孙缺的猜想,隐隐印证了他心中的忧虑。
这墓,还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