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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妨给我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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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燕阀这样的豪族,家中都会自设私学。

  而且请的都是享誉一地,极有名气的大儒做老师。

  比之县衙郡城所办的官学,实力更为雄厚。

  所以,有许多家道中落,沾亲带故的偏房、旁支子弟。

  他们往往会托人找门路,想方设法进到燕阀的私塾学堂。

  一方面是拜在大儒门下,日后进入仕途有老师举荐,能少走弯路。

  另一方面同窗皆为豪族门阀的嫡系子嗣,若能结交到几个朋友。

  就算没有读出功名,也可以给人做个幕僚客卿,不失为一条出路。

  正因为这一层原因,坐落在麓山的私塾学堂。

  长房、二房的子弟其实不多,拢共只有二三十人,其余都来自偏房旁支。

  陆沉带着燕如玉,乘坐马车出了燕阀大宅。

  绕过名震华荣府的拙心园,往麓山而去。

  此时正值炎夏。

  有许多士子文人结伴而行,踏青避暑。

  当然,众人都知道麓山乃是燕阀学堂所在之地,不敢有所打扰,只去那些林间小道游玩。

  “学堂近日没什么人吧?族中子弟都去参加九州擂,哪里有空念书。”

  陆沉跳下马车,然后接着燕如玉,两人沿着长着青苔的石板路往前走。

  “偏房旁支的学生总要上课,练武太耗费银钱,寻常人哪里能支撑起。”

  小丫头掰着手指头算道:

  “不算鸡鸭鱼肉每日饭食,真哥哥你这段日子的花销,起码有四五百两银子了。一支老参就要一百五十两,还有壮骨丸、开窍丹,都是名贵药材研磨炼制,一瓶至少三十两,贵着呢。”

  “一年、两年消磨下来,上千两银子就没了,也就长房嫡系才能耗得起。”

  陆沉心下感慨。

  燕阀之中长房待遇好些,例钱应该能有二三两。

  而他这样的二房嫡系,也就发个几百文买买笔墨纸砚。

  想要练武出头,确实难如登天。

  “难怪燕平川、燕平阳他们心甘情愿,跟在燕平昭屁股后头当小弟。”

  “这偌大的燕阀,不攀上点关系,撑死了混个温饱。”

  陆沉想到,燕平昭那个家伙每个月花销还在自己之上,只是强筋壮骨这一项,估摸着就撒出了千两白银,当真奢侈!

  如此之大的贫富差距,同时不禁让陆沉拳头硬了。

  必须再找个机会,狠狠地给燕平昭打上一顿!

  “那两支老参用得差不多了,不知道长房什么时候再拿点过来。”

  陆沉现在的身子,就是一个无底洞。

  寻常人刚开始练武,最多把拳、掌、腿练到精通。

  贪多嚼不烂,再加几门就容易分散精力,拖慢进度。

  可陆沉只恨学得太快,武功太少。

  拳、掌、身法、内功、暗器,统统都给自己安排上。

  气血消耗,极为快速。

  “常言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玉丫头,你说什么时候才有一笔天降横财砸我脑袋上呢?”

  陆沉走在学堂后面的竹林间,双手抱着脑袋,吊儿郎当的样子。

  阳光斑驳,洒落一地碎金,衬得竹林幽静无比。

  “我偷偷存得那点散碎银子都给你了,身上只剩个十几文,留着买糖人的。”

  燕如玉皱着小脸,就差捂住荷包大声哭穷了。

  “早知道就不装伤了,上九州擂把什么燕平昭、齐蕴灵都给揍得趴在地上,一颗独角大蟒内丹,还有易筋洗髓的药丸,几百两银子的彩头……错过暴富的机会了!”

  陆沉有点后悔,赚到这一笔,就算事后被长房打压也值了。

  “真哥哥你整个人都钻钱眼里去了……”

  燕如玉瘪着嘴,想着过几天找娘亲撒娇要点银两好了。

  不然,真哥哥怕是会穷到出去打家劫舍。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竹林里面走。

  忽然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齐蕴灵你不要欺人太甚!”

  冤家路窄啊。

  陆沉眉头微挑,心想:

  “来来去去老是这句话,燕平昭你就不能换个台词?”

  他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燕如玉别出声。

  两道身影,悄悄摸了过去。

  ……

  ……

  “欺人太甚?燕平昭是你自己在九州擂台上输了,不服气,还想跟我再比一次!”

  竹林深处,一个长相俊秀,略显阴柔的少年冷笑道:

  “你想赢回那颗独角大蟒内丹,总得有合适的赌注吧?久闻燕阀家传《钓蟾气》是武道第一境的上等武功,你能拿出来,咱们就再斗一场,拿不出来就不要纠缠,徒惹人笑!”

  燕平昭似是气急,高声道:

  “一颗独角大蟒内丹确实是万金难求,可想用它换我燕阀家传武功,未免有些太过贪心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燕平川、燕平阳一起附和。

  武道五重,第一关气血境界最是磨人。

  刚劲、柔劲、化劲三个层次,都是水滴石穿的锤炼功夫,不可一蹴而就。

  任凭灵丹妙药吃得太多,没有成千上万次的练功、练拳,不可能把这三种劲力琢磨透彻。

  燕阀家传的《钓蟾气》,就是一门专门研究劲力变化、气血运转的上等武功。

  能够节省数十倍的辛苦淬炼。

  “你不愿意那就拉倒,正好省了小爷的时间,告辞!”

  阴柔少年笑了一声,面露不屑,转身欲走。

  “站住!九州擂上我输得不够服气!齐蕴灵你要是有胆,那就再斗一次,别耍那种小伎俩!”

  燕平昭身形一闪,拦在阴柔少年的面前。

  “呵,暗器不算武功么?江湖那么大,你家说了算?若非是在擂台上,那次你连性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大放厥词!”

  名为“齐蕴灵”的阴柔少年冷哼一声,眸光冷厉,逼视道:

  “燕平昭,赌或不赌完全在你,谁没胆子自个儿心里明白!”

  两人皆为豪族门阀的嫡系,各个心气极高,是从不晓得‘服输’两个字怎么写的主儿。

  如今撞上,简直如同针尖对麦芒。

  “赌斗可以,有本事别用暗器伤人!”

  燕平昭咬牙说道。

  论及拳脚,他和齐蕴灵只在伯仲之间。

  可偏偏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飞弹投掷的功夫。

  令人猝不及防,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真是笑话!照你这么说,那些暗器高手与人比斗,都要自废武功么?你怎么不跟瞎子比识数,哑巴比说书,瘸子比跑步?”

  齐蕴灵嗤笑道。

  燕平昭脸色涨得通红,他平日里呼朋引伴,风光不已,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气?

  “好!就跟你赌!我若败了双手奉上《钓蟾气》!可要是你输了,不止得把那颗独角大蟒内丹还回来,以后再见到我,都要自动退避三舍!”

  怒意上头的燕平昭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本青玉书册,狠狠说道。

  那就是燕阀家传武功,《钓蟾气》。

  “早这样爽快,就不用耽误这么久了!”

  齐蕴灵阴柔秀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笑容,一字一句说道:

  “可以,这场赌斗你要是能赢,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有你燕平昭出现,我就退避三舍!”

  他同样取出一方铁盒,里面是呈现碧绿之色,散发莹莹微光的独角大蟒内丹。

  两人纷纷把赌注亮了出来,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退步。

  但不管是《钓蟾气》,亦或者独角大蟒内丹。

  皆为罕见之物。

  这赌注有点太大了。

  要是被燕阀、齐阀两家的长辈知道,恐怕不好收场。

  充当见证者的燕平川、燕平阳两人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位少爷,何必为了一时意气伤了燕、齐两家的亲厚关系。”

  就在燕平昭和齐蕴灵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倏然响起。

  “不妨给我一个面子,换个赌斗的方式,免得之后惹来长辈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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