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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林谦一番指导之后,江韵寒感觉剑招越来越圆润,以前的那种微涩之意大减。原本以为,既然是伏魔,那便一定要有不怕牺牲的信念。之前自己练的时候,总是抱着一去无回的剑意去练。与人交手之时,靠着这股锐利剑意,往往与和自己身手差不多的高手过招时,能够达到出乎意料之功效。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手若不愿拼命或是心生胆怯,那江韵寒自然便占了上风。但如果对手意志坚定,或是身手远超自己,这般剑势不但无法取得优势,反而暴露了自己后继无力的弱点,落败得更快。如今再回想,原来是自己练岔了路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江韵寒又练了几次,心中欣喜。剑招还是那式剑招,却和之前大不相同。如此小小改变,竟有如此大的不同。只需中间衔接一个小动作,那一去不回之意便变成了连绵不绝之势。若是早些悟到,那几次输掉的比试说不定自己还有一战之力。这次来月华派,还真是来对了。
“林师兄,大恩不言谢。”江韵寒施礼说道。“我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韵寒之处,韵寒绝不推辞。”
“哦,好说好说。”林谦思索了一番,话是这么说,我若是提出来让我摸一摸大长腿,你怕是当场反悔,还要再赏我一耳光,女人说的话都不能信,倒不如搞点实际的。“一会儿我要下山一趟,小姐姐不如和我一起?”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别别,没那么严重。就是山上米面不多了,让你下山帮把手的事,别搞那么严重。”找个漂亮小姐姐和自己一起下山逛街,不比自己一个人去有意思?再说有了田士平给的那五十两,怎么着也要犒劳一下自己。那糙米野菜早就吃腻了,现在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生活了。这么说来,这江韵寒小姐姐还真是送财童子,若不是她来比剑,我这辈子啥时候能吃上牛肉啊?
问张玄朴要了银钱,林谦带着江韵寒下山去往殷家村。之前趁着林谦不备,赢来的那五十两被张玄朴直接揣进自己兜里,现在想要再要出来可就难了。林谦也没啥好办法,除了和张玄朴对骂两句,见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只能作罢。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自然是能抠出一点是一点。他以采购为名,伸手要钱要得理直气壮。
来到村里,买了几斗精面,又买了几斤酱牛肉。看着江韵寒从不离身的秋水剑,林谦也有些眼红。仔细想想,老子好歹也是练过剑的人了,是不是也应该搞把兵刃随身带着?又好看又能防身。
去村中铁匠那转了一圈,林谦无奈的空手而回。那村中铁匠打个农具还是一把好手,但是打兵刃?铁匠打过最锋利的兵刃就是菜刀。林谦自认也是打败过江韵寒的高手了,她都随身佩的是秋水剑这种高档货,自己若是怀里揣着把菜刀实在是不像样子。
“林师兄,你真的没有趁手的兵刃?”江韵寒吃惊得问道。“那你的剑法是怎么练的?”
“就是用木棍,在梦里随便练练那个样子。”林谦含糊其辞道。
“那韵寒冒昧问一句,敢问林师兄修行几年了?”江韵寒追问道。
“唔,我入月华派大概一年光景。”
“不可能。”江韵寒大惊。“之前我观林师兄真元匮乏,境界不高,还以为林师兄是醉心与剑道,不喜练气所至,原来林师兄练气不过一年时间?能在一年时间里便练得如此精妙剑术,实在是让在下惊为天人。”
若我说我练剑也不过几天,那还不惊死你?林谦有些得意。
“不过林师兄剑法超群,但这练气修行也最好不要懈怠。我师傅说过,练武之人,决不可一条腿走路。只练招式,不练真元,最后只能练成一个瘸子。”江韵寒劝道。
“真元我每天都练啊,现在已能行气七周天,应该还行吧?”林谦茫然道。
“行气七周天?这是什么练法?”江韵寒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不是应该直接引气入气海吗?为何要行气?”
“嗯?难道我和你的练法得不一样?”林谦感觉有些奇怪。“莫非是因为每一派的功法不同所至?”
“的确有可能是贵派功法特殊也说不定。”江韵寒思索一番说道。“但据我所知,江湖其他门派修行之法的确各有相异之处,但最终还是殊途同归,与贵派的练法大相径庭。”
“哦?有意思,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林谦追问道。“不必说得太详细,不牵扯门派秘密,只需大略说一下即可。”
“这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吧。江湖门派行功之法,弟子入门之后,第一步自然是要先打熬身体……”
“这打熬身体是怎么个练法?”
“自然是练些粗浅的外功拳法之类,主要是为了练肉、锻骨、易筋,属于固本培元的阶段,此为筑基境界。”江韵寒缓缓说道。“之后便是练气,感受天地元气,引天地之气入体,纳入气海之中。能练到这一步,便是已踏入了后天境界。我现在便是后天初期,出招之时已可调动体内真元,使剑招更为迅猛。再高深些,体内真元足够充沛,可在出招之时发出离体剑罡,便是达到了后天中期的高手标志。”
“再然后呢?再然后呢?”林谦听得入神。这些东西,张玄朴这老家伙从来就没讲过。
“到了后天后期,体内真元足够浑厚,已非涓涓细流,如同大河奔涌。出手之时,真元流转,足有开山劈地裂海破天之威能。再练得高深些,体内真元能够生生不息,无惧真元干涸之能,便真正的踏入了先天之境。”江韵寒说道。“但这等高手,万中无一,我也只见过三个。一是我师傅,二是当今白鹿书院院长沈庆之,三便是当今无双城城主叶不凡。哦,对了,我听说魔教教主霜凌烟也是,但我从未见过,只是听说。”
“嗯?这名字……魔教教主是女的?”林谦瞬间抓住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