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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天赋惊人,原则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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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程又在作画了?”

  “画道须从小研习,半路出家,难堪大用,他一定是心生不满!”

  “江锦程快停下,你是想让这地下洞天彻底坍塌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隐藏于众人之中,不善言辞地江锦程弱弱说道:“我连笔都没提……”

  “那是怎么回事?此震动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莫不是相府又有不速之客?”

  “这般强烈的震动,莫不是楚绝期来了?”

  “快打开灵视镜!”

  周兴邦反应极快,迅速打开可以映射相府各处的灵视镜。

  一众大儒瞧着灵视镜中正在发生的一幕,鸦雀无声。

  “这怎么可能?”

  “临沅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习儒经?”

  郑临沅无奈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恍惚间,郑临沅觉得灵视镜中的郑州,有些陌生。

  此刻的郑州,正伏案于书桌前,皱眉瞧着桌上摊开的古籍。

  这卷古籍是管家新送来的。

  虽破旧,但金色封皮还是很唬人的。

  郑州觉得此书中,一定记载着有关天地异象的缘由。

  可当他翻书至最后一页。

  无奈瘫倒在椅子上,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全篇都是废话。

  书中所记载的,可以贯通天地法则的修行脉络,郑州也试了,却无任何反应。

  “哎,看来还得另辟蹊径,实在不行的话,明日就去国子监问问王文公,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咦?门外为何如此喧闹?”

  郑州起身推开门,大地的震颤立刻戛然而止,门外的人像无头苍蝇般呐喊着跑来跑去。

  “你们这是在干嘛?”郑州本就烦闷,瞧见这一幕,不禁皱眉问道。

  管家郑源凑过来焦急说道:“少爷快离开相府,刚才突然地动,我立刻就来找您了。”

  地动?

  也就是地震?

  因为自然灾害殒命?

  绝了呀!

  “呵,区区地动何必如此鸡飞狗跳,要走你们走,我死守相府。”郑州说完,关门回到卧房,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所谓的地动。

  以相府的通体木式架构,寻常四五级地震,可能就会要人性命。

  寻常地震应该会有余震,往往余震才是最危险的,但愿老天这次不再耍我!

  郑州在卧房等待余震时。

  地下洞天反而激起另一波狂震。

  其声势浩大,比起刚才的地动山摇都丝毫不弱。

  “郑州的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诗道才能充分体现他的天赋,各位还是别跟我争了。”

  “放屁!儒经以文入道,跟诗有何关系?文道才是最适合他的!”

  “试问全天下那位读书种子,不想凭一支笔傲视群雄,轻视天下?”

  “我就不想!任你说的花里胡哨,还不是老子的手下败将?”

  “若论吹嘘,你二人早已登峰造极,可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以天地为气海,正气跃居清流的奇才?”

  没错。

  郑州诵读儒经却无任何收获,是因为他以天地为气海,刚才的地动就是证明。

  只有真正胸怀若谷,诵读儒经并不为争强好胜,虚心讨教的人,才能得到儒经的馈赠。

  这样的人,大宋儒道从未有过。

  因为绝无仅有,所以诸大儒才不惧脸面尽失的争到头破血流。

  他们各持己道,谁不希望,自己所遵循的儒道可以后继有人,成就非凡?

  郑州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就能做到这些。

  而且有这样的徒弟,其师父自然也能流芳百世。

  机会难得,必须把握!

  兀自在房里等待余震的郑州,压根不知道自己给每一个名头都震绝中广域的大儒,带去多大的震撼。

  “不服打一架呀!我已到妙笔生花境,你们谁能是我的对手?”

  “川乌前辈小心,他把你笔折了。”

  “周兴邦,我与你势不两立!”

  没有笔的刘川乌毫无优势。

  周兴邦冷笑道:“妙笔生花?没笔又有何用?”

  “你有种不用言出法随,咱们用那蛮武的习惯,硬桥硬马地打一场!”

  “来啊,真当我怕你这老胳膊老腿?”

  郑临沅扶额,他已无暇顾及郑州所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

  他当下生怕这些已经疯狂的大儒把地下洞天给硬拆了。

  “各位前辈,我是州儿的父亲,你们争到头破血流之前,可不可以先问一下我的意见?”郑临沅无奈说道。

  “嗯?”周兴邦扭头。

  刘川乌已经撸起袖子。

  “你别以为,郑州选择你做他的父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错!郑州选择你做父亲,实属无奈,你之意见,又有何用?”

  郑临沅:“???”

  百善孝为先,开蒙四书头一句就是这个。

  原来人在急切的时候,也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大战还是未停,周兴邦和刘川乌虽蓄势待发,但因他们都是读书人,从没玩过蛮武那一套,所以不知该从何开始。

  郑临沅见形式愈发紧张,苦笑着说:“你们就算争破头又有何用?以州儿的秉性,他不愿意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同意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众大儒心思翻涌,忽想起郑州今日所作所为,赵橘儿明明用仙术定身十二夜红月的刺客,可他依旧没有逃离。

  郑州是不怕死的。

  这样的人格外坚定,他们的道,郑州还真不一定就会接受。

  “那你说怎么办?”周兴邦问道。

  郑临沅答:“任凭州儿恣意发展,该走何道,皆是命数,我等是安排不来的。”

  周兴邦立刻吹胡子瞪眼:“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从小学的开蒙四书,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的确,此举绝不可为,太过浪费郑州天赋。”

  “那个……我倒是有个办法……”江锦程弱弱开口。

  “快说!”周兴邦吼了起来,因为激动,他以袒胸露乳,毫无大儒姿态。

  “我们分别给他一件我们最满意的儒器,郑州常浸淫儒器,必会收到影响,到时让他自由选择,选择得当以后,再由诸位收他为徒,这样,可以吗?”江锦程不作画时,就像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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