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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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尔文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佛尓思和休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走到没什么人注意的角落。
“现在怎么办,他好像发现了我们是非凡者”佛尓思看着一米五的休,开口问道,她知道好友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比自己有经验,就开口先问。
虽然被人发现有些紧张,但是她没有多少惊慌,摸索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链,她有信心即使遇到危险,也能带着自己的好友逃跑。
“嗯,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敌意,应该是无意间认出了你的手链,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能解决你满月呓语的机会”休面色严肃的分析了一下。
佛尓思也知道能认出手链的人,可能知道这串手链的情报,说不定能借此机会解决,那折磨了她好长时间的满月呓语,但是她不能让好友卷入到未知的危险当中。
“但是也不能大意,说来可能是错觉,总感觉那只猫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休皱着眉头回想刚才谈话出现沉默时,那只猫的反应,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到。
佛尓思沉吟了一会,谨慎开口“嗯,手链的事情,还没有那么着急,至少现在满月呓语都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可是……”休知道好友一直以来都饱受满月呓语的煎熬,这次有了线索,有点不太想放弃。
“没什么可是,这次就这么决定了,谨慎起见,一会我会向子爵夫人和罗莎·博纳尔太太提出先行离开的意思”佛尓思打断了休的话,知道好友为了她好,越是这样她更不能让唯一的好友陷入危险。
看着有些不高兴的好友,佛尓思心里暖暖的,又开口说到“至少我们得到了线索,完全可以等下次有把握时再来,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仲裁人”休小姐。”
“嗯”听到佛尓思这么说,休表情放松了不少,脑袋使劲点了点,郑重说到,没有多余的话。
接下来二人也没有了参加沙龙的心思,坐在角落没有去参加一些团体的文学讨论,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上了楼梯走上二楼,阿尔文站在书房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风衣,抬起手,敲响房门。
“咚!咚!咚”
“请进”一声成熟女性的声音传来,这是罗莎·博纳尔太太的声音。
用力下压门把手,房门打开,阿尔文在管家的注视下走了进去。
视线在书房扫视一圈,只看到罗莎·博纳尔太太和子爵夫人,没有仆人侍奉。
两人正坐在沙发上闲聊着什么,面前的茶几上正放着,浓香四溢的咖啡,看到自己进来两人停下话题。
罗莎·博纳尔太太视线转到了阿尔文身上,她指着副位的单人沙发道:
“请坐”
“谢谢”阿尔文微笑点了点头,几步走了过去,老实坐下。
他不知道罗莎·博纳尔太太,这时候叫他上来做什么,所以没有率先开口。
下面还有个会要跟魔术师小姐和审判小姐开。
“误会”
“红茶”罗莎·博纳尔太太对门口的管家示意到。
“等等女士,如果可以能拿些牛奶过来吗,最好能准备一个小碗”阿尔文起身对刚要转身下楼的女管家说到。
“当然”女管家看了一眼他肩头的猫,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微微行了一礼,轻轻关上房门。
“它叫悠米,以前是流浪猫,最近两天被我收养,很粘人”阿尔文向着二人歉意一笑。
两位女士对视一眼,微笑轻轻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你的善良让人赞叹”子爵夫人看着阿尔文刚才的举动,开口说到。
“多谢您的夸赞”阿尔文微微低头回应到。
子爵夫人轻轻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泯,美目看着阿尔文,又接着开口:“罗莎太太希望你的作品能有更多的人看到,她觉得你被埋没了,这次沙龙请我来主要目的也是请我评价你的画。”
阿尔文有些错愕的转头看向罗莎·博纳尔太太,见对方只是微笑对自己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照顾?为此还专门在贝克兰德请了一名贵族夫人,对方有什么企图?”这些问题让阿尔文心头被疑惑填满。
“不过,虽然答应了罗莎太太,但是我也需要对评论家名声负责”子爵夫人把手里的咖啡杯轻轻的放到小蝶中,挺直腰背,语气里充满了认真。
微笑看了一眼罗莎·博纳尔太太,子爵夫人接着说到:“相反我很相信罗莎太太的学术与眼光,你只需要能拿出打动我的作品,我更希望是有深意的文学作品,而不是简单的肖像画,只要作品足够的好,后天的贝克兰德早报,也许会有你的作品评价。”
“贝克兰德早报!”阿尔文心念一动。
“自己晋升序列8仪式中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需要出一篇需要6品以上官员认可的文章”。
“仪式没有限制文章是诗,还是论,或者是国策,自己完全可以为画提上一首诗。”
“只要借助这位子爵夫人的评价,登上贝克兰德早报,相信有很大机率被一些贵族,议员,或者帝国官员看到。”
“只要有一个官员认可自己的文章,自己的仪式之一就能完成。”
一开始也想过登报,但是自己寂寂无名,在一个销量不错的报纸上,占据一个较好的板面那将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他现在还负担不起。
投匿名信会令人反感,得不到有效的反馈,担心仪式不会成功。
他的计划写一篇论或者诗,是通过塔罗会的正义小姐,让她的父亲霍尔伯爵来阅读,还可以用自己知道的知识,在正义股东那里换点金磅,用金磅也能砸出一个不错的板面,从而达到想要的效果。
这次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决定尝试一下。
“夫人我想我可以尝试一下”想通之后阿尔文回答到。
罗莎·博纳尔太太也对他投来了,鼓励的视线。
贴身女仆玛丽这时候端着一个精美的银制托盘,敲响房门走了进来,走到阿尔文跟前放下,放下红茶,牛奶和一个小碗。
整个过程她都显得十分紧张,看向阿尔文的视线有些躲闪,放小碗时用力过大,还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旁边的罗莎·博纳尔太太,看了玛丽一眼,微微皱眉,在客人面前并没有说什么。
子爵夫人对这样失礼的行为,很有涵养的也没有开口。
阿尔文只是对这些礼节完全不懂。
等到女仆玛丽关上房门,阿尔文喝了一口红茶站起身,把放在一旁的画架拿了过来。
“我现在可以开始吗?”向子爵夫人和罗莎·博纳尔太太礼貌开口说到。
“当然”子爵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阿尔文在房间中央放下摆好画架,又把悠米的牛奶放到脚边,小家伙不愿意离开阿尔文太远只能这样。
“我的这次绘画可能有点粗鲁,请不要见怪”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阿尔文笑着解释了一下自己等下绘画,可能会出现特别的状况。
说完转过身子,手直接放到墨汁里,抓出一把,一挥画架上的黄褐色纸张,出现了点点墨迹。
本来还在端坐的两位女士,听到阿尔文的话也没有在意,因为子爵夫人之前就听罗莎太太说阿尔文画画,会用到一种特殊的笔,因此以为阿尔文这次还是会用之前的方法来绘画。
没想到阿尔文手直接伸进那种特殊的墨水中,手臂一挥将墨水撒到了纸张上,子爵夫人用讯问的眼神看了一眼罗莎·博纳尔太太,后者眼神有些茫然,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们这时候想到,一开始的时候阿尔文说的话。
子爵夫人顿时对这种作画方式,感到很好奇,站起身来到了阿尔文背后观看,罗莎·博纳尔太太跟随其后,她的眼神比较担心,担心阿尔文会搞砸,从而错过这个进入文学圈子的机会。
阿尔文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画中,他现在用手直接作画,没有用笔,十根手指就是他的画笔,一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悠米也抬起脑袋好奇的看着铲屎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手指不停的与纸张接触,黄褐色的纸张上画面一点点成型,这是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外面街道有马车到来,里面的人相互举杯,好像在聚办一场宴会。
十几分钟之后,绘画完成,阿尔文起身看到两位女士在自己的身后,向她们示意去洗手,随后走向盥洗室,期间悠米又爬上了他的肩头。
回来后,看见子爵夫人笑着对他摇了摇头:“虽然你用手作画的方式很特别,但是它的内容还是不足以打动我。”
阿尔文没有在意笑着开口到:“夫人麻烦您再等一分钟,让我把它完成如何。”
子爵夫人其实已经对这个年轻人不抱任何希望了,为了自己的朋友她还是决定再等几分钟。
阿尔文从旁边拿起羽毛笔,用鲁恩语在画的右下写到:
《宴》
未曾清贫难成人
未经挫折永天真
人情似纸张张薄
世事如棋局局新
穷在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
杯杯先敬有钱人
作者: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