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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训练搏击技巧,十二岁战胜退伍军人,十六岁已经在边境持枪杀人,如果将李力的简历摆上台面,可能市面上绝大多数的恶棍,毒枭在他眼里不过都是蚂蚁,不值得一提。而如果6岁就杀人的履历放到台面上,恐怕特勤都要直呼大佬。
从他暴起到我飞出车外不过几秒的时间,所有的行动都是基于长期以来杀人养成的习惯,这种惯性的动作往往是最具杀伤力的,因为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全力搏杀对方。
我现在四面环雪,已经失去了视线,而他却没有。“碰”的一声关门车枝丫枝丫的发出声响,随后传来脚踩雪的声音,约莫在我前方不足三米的范围,似乎是对方毫不在意被我听到,发出的踩雪声音分外的足。
“能在我手里过两招,说明你真的有两把刷子,可惜你错估了自身的实力。”
他站停没有在前进,耳边只有风吹动雪发出呼呼的声音,我现在浑身是鹅毛大雪,就连保护好的脖子里也是刺骨的寒意。孱弱的身体被猛力的攻击后已经没了反应的力气,只能大口大口吃着雪。
“本来以为你会是个值得关注的觉醒者,可惜了,不自量力。”
“小子,你见过巴特雷么!以你现在不堪一击的身体怕不是一枪的后坐力就能卸掉你的胳膊。”
方才落地的瞬间我是真的一点都没反应,不过幸好….幸好滚落的时候努力将沉在胸口的淤血吐了出来,好让现在能有喘息的机会。
眼睛滚烫着,即便不看镜子靠猜都能猜出来眼球应该是充血状态,而且是大充血,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靠不上眼睛了。
吃了两口寒冷的雪后,感觉清醒了不少,可惜双腿是没知觉了,大概是被踹的当下和后车座的力相冲,被扭错了经,连痛觉都跟着失去了。还好胳膊能动,准确点,手和大胳膊能动…..小胳膊生疼的很,而且听到“各崩”的声响不止出门前,连落地时候都听到两声。
‘应该还要在接下他一次踹’
我下意识的想着….
果不其然,我的脸被一只大脚踩在了下面,大脚的主人还在不停的碾压着,“嘎嘣….”随后嘎嘣嘎嘣的脆响不断的传来。
鼻骨被他踩断了…..
而我却不能反抗…
约莫五六秒之后,大脚的力度消失了,传来了他的声音。
“下地狱吧!”
破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道更加恐怖的力量由远及近直接踢在了我能动的肩膀上,而我,则被再次踹腾空,落在了更加远离出租的地上,后脑勺也直接和马路压子碰在一起。
“咚”的一声后,整个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沉闷的轰鸣声不住的在耳边缠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胸腔里翻江倒海着,滚烫的鲜血不住的往嗓子里翻,嘴里本能的吐着血液。
“竟然还没死!”
对方的声音若隐若现,碍于耳边的轰鸣,已经分辨不出来他的具体位置了。
更加肆无忌惮的踩雪声,还有怒吼出来的声音,他已经再次走到我身边:“那么,再一次下地狱吧!”
“断空!”
破风的脚声在我面前戛然而止,犹如被踢在了镜面上,最终是被阻隔了下来。这一声断空几乎是下意识大脑的反应,混杂着血液和牙齿被喊了出来,我睁开同样留着鲜血的眼睛看向他。
这个四十多岁,处事不惊的中年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讶的神情,惊讶,也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再次变成了愤怒。他抽出大腿上绑着的钢棍,右手用力的握紧甩出,跟随着空气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破空声,短棍伸长数倍变成一米长的长棍。
“鬼把戏!”
他咒骂道,嘴里还有喷出的口水。
眼睛已经被鲜血遮蔽,不过短暂的片刻就已经足够了。疼痛感再次袭来,我不得不闭上双眼。没被踢中的右手在他错愕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大腿的m9手枪,在他挥棍的片刻用尽全力将手枪朝着他的方向扔了出去。
“啪….
手枪被长棍打中甩到了不知哪里,但是棍子应该有的落下戛然而止。
“可以了。”
他说….
…………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接着身边传来轻微的落雪声,右腿传来被双手紧握的疼痛感…
“嘎嘣…”
腿要断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草堂的沙发上,眼前是两个笔挺西服装的男人在低声交谈着,手上还套着手术用的一次性手套。
浑身的疼痛感使我忍不住的哼了出来,便是尹盛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遇到七爷不死的,你是我见过第四个。”他说。随后啪啪啪的掌声从他的方向传出。
“今晚的行动取消吧,以你现在的身体能三十天下地就不错了!”
我张嘴
“能动”
又是对方忍不住的嘲笑声。“你能动我认你做我兄弟,以后东南地区你横着走!”
“好!”
这具身体,或者说被浑身缠绕的躯体,已经能接受高强度的碰撞,这是我在火车上遇到那变异丧尸后发现的,原本应该是不可能的动作,如腾空或者瞬间爆发的动作,现在变得简单异常。而且经过和胖子的打斗后也仅仅是酸痛,在回家的路上浑身蚂蚁窜过后这样的酸痛也消失不见。
意味着它犹如橡皮筋一样,只要不是致死,或者枪击,我的身体就能愈合,并且变得能接受相同的攻击。
而我现在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四肢百骸犹如张开吸盘的章鱼般,不断的张开闭合周而复始着,彷佛毛细血孔也跟着在伸展缩紧着,血液顺着血管在加速的流动着,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心脏的跳动,炙热气温不断升高…随之而来的还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皮肤表面爬行撕咬着伤口….就像在啃食干枯很久的树枝….
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便已经洗过手换了衣服的李力,拿着酒走到我身旁,将瓶子里的酒从头到脚的浇在我身上。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他眯着眼蹲在我面前,面如表情着。
“帮我拆了绷带我就告诉你!”
一瓶酒很快就被他一倒而光,便是第二瓶酒又被打开浇在我身体上,却是没有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拉了张椅子坐下。
一面专心倒酒一面自说自话着
“酒倒在身上的感觉很爽吧…”他说
“这是超过60度的烈性酒,我曾用它处理过数不清的伤口,6岁时候被扔到山里面和猎人斗,饿了几天几夜就只能抢他们的口粮,不然很有可能就会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身上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是皮鞭子抽的,也有用藤条抽的,还有刀伤,枪伤,往往旧的还没结疤新的就已经覆盖在上面了。医疗条件也差,几乎没什么药,纯靠着猎人们穿山时候带着的烈酒洗伤口,不然感染了会更疼,要是发了高烧怕是我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完整的尸体。”
刺鼻的酒精中和着伤口的酸痛,却带来了更加难以忍受的疼,钻心的疼,被包裹着的脑门已经止不住的在渗着汗,豆大的汗珠连成线的往下掉,后背也是沁湿了一大半。但对方像是没看到我因为疼而弓着的身体,酒不值钱的往我身上倒,第二瓶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便见底了,紧接着是第三瓶,第四瓶…..当他说完的时候,已经去伸手拿第六瓶…
“盛源小时候我也想这么干,可惜被六爷给制止了,说没必要,以后盛源要向情报方向走,对手上的功夫会弱一些也无妨。”
服务员已经消失了,整个大厅除了他和尹盛源外,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成员,浑身迷彩喷涂。在李力说话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安静的像是蜡像人。
“其实我想问的很多”第九瓶碰的一声被他打开,语气也跟着顿了顿。我躺着的沙发已经被酒给灌满,潮湿的感觉隔着绷带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更不要说四周弥散着刺鼻的酒精味。
但这一切他都不在意。
“你是觉醒者这件事我们已经确认过,可惜情报不准,或者说你不像一般的觉醒者”
“通常来讲,实验室里的标本都只是觉醒某些能力,比如你是预言,那你能看到未来的轮廓,但一方强悍另一方就会弱比如你根本不可能在我干掉你的同时作出反抗,更不要说开枪射击或者分辨下一秒场内局势。而攻击类型的觉醒者,往往有着强悍的体格和恐怖的力量,但同样,没学过格斗即便是攻击类型的他们,也不过是傻大个,以至于近身格斗,枪械等都需要从零开始。”
话音刚落,倒酒的手也随之停稳。可惜接连的高度酒精已经延着伤口向内流动着,如果不是绷带紧绑着身体,说不得我现在就疼到满地打滚。
“你应该不是单纯的觉醒者,而且不止一个,出租车里你下意识的反应告诉我那是仓促间的抵抗,但当时局面不可能是‘我预测到你下步计划’,或者‘我了解过你的进攻方式’可以搪塞。”
随着被酒不断的侵泡,已经干枯的身体似乎重新有了活力,毛细血孔在四散的张开舒展着,不断的吸收着酒精的水分,我几乎能感受到酒精带来更加真实的痛觉外,还有在皮肤吸收到水分后,饱满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就如同跑完马拉松的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浑身的燥热和干燥粘稠的那层’膜’也被冲洗了下去。
前一刻还骨折的大腿几番话的功夫已经有了知觉,还能简单的绷紧放松。
“不过这些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聊!”
李力又让人搬来一箱白酒,廉价的玻璃瓶和简陋的牌子,十几瓶装全部散在大纸箱子里,一看便知道是街边常见的白酒,单瓶价格不会超过五块十块。
“酒是好东西,可以用来驱寒活血化淤,必要时也可以消毒刺激人身体里的经脉生长。刚才倒出去的那十瓶,以你十年工资都不够,索性我就用这些工业勾兑和你聊。”
痛觉残留的身体各个经脉,酸痛感残存着;酒精的刺激依然存在着,已经变的弱小,几乎让我感受不到。
“您高抬贵手吧,侯爷。”
我苦笑道,曾经纵横东南亚多年的一个毒贩,被他在国境线九死一生活捉后也得到了今天如我这般的待遇,可惜那人比较惨,被巨大的铁钩子贯穿了四肢,竖着吊起在废旧的厂房,掺着酒精的白酒不要钱的从他头顶浇灌全身,最后落在他脚底的铁盆里。
那一次李力损失了两个新手,还有三个正在服役的特种兵,愤怒的他破例在“从不掺假”的酒里加入了高纯度的酒精,巨大的烧灼感让对手甚至在第一时间就直接昏厥,随后的三天内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浇灌,只是酒精掺了毒枭的血液显得异常红润,李力却不在意的和对方聊着天,诉说着为了抓铺他做的准备,以及如何损失的战友,他甚至在三天时间里一个人完成了战术推演,将国境线上的战役中,突然情况和不必要的损失给演算了出来,配合着毒枭的尖叫,惊恐的咒骂….
越是高纯度的酒,越是能让血液沸腾,而乙醇的加入,让毒枭在第二天就已经大小便失禁,第三天被解下铁钩子后整个人如同没有骨骼的烂泥,瘫软着只剩细微的喘气。在解下的不到半小时内血液流失而死,浑身却圆润通红,眼睛突起着连眼皮都无法闭合。
“愿意说了?”
李力停手,他平举着将要落下的瓶子。
我还好,起码做了简单的包扎,而且没有那么大量的酒精浇灌。
“如果现实不仅只有一种现实….
经脉愈合的速度要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快,断裂的骨骼在身体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因为酒的加入,让干涸的身体变得圆滑不少,错位的经脉也异常迅速做着舒展,半小时的功夫已经让断裂的骨骼和经脉复原,甚至更加的坚韧。
酒瓶被他随手放回纸箱里,侍者端来一帕干净的湿毛巾被他拿在手里反复的擦拭着。表情不喜不怒,似乎在听我的叙述。
我继续道
“如果现实有许多种,像根系一样交织着。”
“我们在一条路线上的行为会影响到其他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