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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独眼和刀疤,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江湖之中的高手对决,出招前用杀气对峙。每一个眼神,都对这场战斗有重大的意义。
结果这场巅峰对决就这么被这个陌生的大汉给打断了,二人都感觉被扰了兴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态度的。
“滚边上去,没看到大爷正忙着吗,不知道绕道啊?”独眼先声夺人,对着大汉吼道。
大汉皱了下眉头,正准备开口,身后走出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扎着小马尾,生的很标致,除了皮肤一样有被风霜吹打的痕迹,眉眼和大汉也有些相似,颇有些英姿飒爽的豪气。
“你们这些人好不讲道理,本身就是你们占了官道,我爹爹好声好气同你们说话,只是让你们让条路出来,你们这般出言不逊,我......”
“好了,阿英。”
大汉伸出手,打断了少女继续说下去,转过头双手抱拳,看向独眼和刀疤说道,“抱歉,两位兄弟,官道就此一条,麻烦行个方便,让我们和镖车过去。”
“哪有那么多废话,让你滚就滚,不过这小娘皮不错,可以留下来给我做媳妇,嘿嘿嘿。”刀疤摸着看下巴,痴痴的看着少女。
话音刚落,镖车旁一人,从马上一个翻身跳到刀疤面前,左手抬起就是一个巴掌,刀疤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温鲤看了都忍不住鼓掌,这是个练家子啊。
刚赏了刀疤一耳光的青年男子,两手环抱在胸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刀疤说,“调戏我妹妹,这一巴掌算轻的了。”
刀疤被这一巴掌拍晕了,左手摸着被打的通红的脸颊,右手指着眼前的青年男子,“你敢打我?我让你今天死在这里,兄弟们给我上。”
“冲啊。”之前带温鲤他们来这里的小矮子,吼的声音最大,举着木棍,就往刀疤那边冲去。
结果还没跑到一半,就看到刚站起来的刀疤被那青年男子一个扫腿又打的倒了下去,这下可摔的够惨,不一定能再站起来了。
小矮子看到这个情况,连忙掉头,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下温鲤身边的人傻了,不是说好的不动手吗?钱还没拿到,这刀疤脸命都已经丢了半条了,尤其是刚才那个吓得尿裤子的青年,看到小矮子跑了,立马也跟着抱头鼠窜。不一会,本来站在这的三四十号人,就只剩温鲤一个人。
而那边的独眼,本身看到刀疤被打,就跟看热闹一样挺开心的,结果眼前又出现这幅树倒猢狲散的场景,更是让他乐呵的不行,他对着倒地不起的刀疤,大笑着嘲讽道:“这就是你的弟兄们啊?知道什么叫江湖义气不?”
青年男子揉了揉肩膀,看向独眼,说道:“刚才就是你对我阿爹叫嚣的吧,要不你来教教躺下的这个人,什么叫江湖义气?”
“你以为我跟这废物一样?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一起上刀山,下火...火..海。”独眼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一回头,他的兄弟们早就做鸟兽散了。
等他回过神,准备向青年男子求饶,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轰”,独眼应声倒地。
本来乌压压的一片人,除了倒地的独眼和刀疤,就只剩下还站在这的温鲤。
温鲤发现青年男子正看向自己,准备解释一下,没想到青年男子直接就是一脚飞踢过来。
“咦?”青年男子以为温鲤也会像刀疤和独眼一样,被他一击击倒,可是这一脚根本没踢中,被温鲤闪了过去。
“我不是....”温鲤话还没说完,青年男子又是一记鞭腿打过来。
温鲤往左侧偏头,两腿一蹲,又不偏不倚的躲过了青年男子的一腿。
“你能不能听.....”青年男子根本不给温鲤说话的时间,紧接着又是一拳,直直朝着温鲤的面门打来。
“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啊。”
看着对方直奔自己的面门的攻击,温鲤左腿一扫,踢的青年男子直接身形不稳,重心下移。紧接着,温鲤右脚往后退了半步,右手下沉,一击上勾拳同样朝着青年男子面门而去。
“住手!”不远处,刚才的少女朝他们这边喊道。
青年男子束起的头发被这股拳头掀起的风吹乱了几根,他睁开了之前温鲤拳头迎面而来时因恐惧而紧闭的双眼,他发现这时温鲤的拳头恰好就停在了紧挨着他鼻尖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妹妹这声叫喊,恐怕自己的鼻梁骨现在已经被打断了。
温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朝他们俩这边走过来的大汉和少女。
刚才离得稍微有些远,少女没看清温鲤的样貌,等到走近看清了,少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天呀,这小哥怎么这么俊啊。
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的花痴样子,大汉朝着温鲤拱手说道,“感谢小兄弟留手,犬子多有得罪,不知道为何小兄弟身手不凡,却和这些市井无赖混在一起。”
温鲤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我等着那个趴在地上的,给我付工钱呢。”
在大汉等人的懵圈中,温鲤将故事的前因后果说给了众人听,大汉听的哈哈大笑,小姑娘也忍俊不禁。
只有刚才那个出手的青年男子说:“爹、妹妹,不要相信这人的胡言乱语,他肯定就是和那群人一伙的。”
“我....”温鲤刚准备出言辩解,没想到少女已经先声夺人替他训起了青年。
“哥,你别不分青红皂白,这小哥....长得..这么...俊,肯定不会和那两个丑东西一伙的。”
青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现在这幅花痴样子的少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汉也是扶着额头,摇了摇头。
.......
温鲤拍了拍从刀疤口袋里摸出来的小包裹,里面装着五十文钱,对着这群人说道:“好了,领了工钱,我该走了。”
大汉对温鲤拱拱手,“今日因一场误会相遇,小兄弟来日方长,有缘再聚。”
温鲤也学着拱拱手,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小姑娘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喂,我看你不像是这里人啊,你是一个人吗?要去哪啊?”
温鲤想了想,说道:“我是这附近山上的,家里的老头子出门远游了,剩我一个人,就想去汴凉城转一转。”
小姑娘抓了抓大汉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大汉说道,“爹爹,汴凉哎,汴凉,他一个人好可怜的哎,如果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啊,他这么好看,肯定会被女山贼抓去做压寨相公的。”
大汉看着女儿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说道:“小兄弟,如你所见,我是个镖师,这一镖刚好是要去到汴凉城,路上也确实缺些人手,我看小兄弟身手不凡,如果不嫌弃,不如和我们同行?”
温鲤想起商甲隐的告诫,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自己对这帮人也不是很熟,还是不要和他们同行了。于是他拱拱手,准备出言谢绝。
“是有工钱的哦!”小姑娘躲在大汉身后,侧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温鲤说道。
温鲤赶忙抱拳,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