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的就是你
第2章
两个婆子捂着肚子想上前帮忙,可被赵芸笙眼神冷冷一扫,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囔囔着“杀、杀人啦…”便向外跑去。
丢下那已然断了气的黄嬷嬷,赵芸笙握着银簪,三步并做两步,迅速上前,抓过一个婆子的后颈,扬起手臂,狠狠挥下,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击脖颈要害,婆子像被抹了脖子的鸡,挣扎扑腾了两下便再没动静。
“啊…”
哪能叫她们跑了?去叫了人来,以她现在的情况,确实对付不了太多人。
“别、别杀我…别杀我…”
那一声惨叫倒不是被一击毙命的婆子发出的,反而是那还来不及逃脱,被连杀两人的赵芸笙给吓的尿了裤子的婆子叫出来的,干哑着嗓子求饶。
“嘘…”
缓缓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放在唇瓣轻轻比了一下,婆子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立即禁了音,死死捂着嘴巴,连个呜咽都不敢再露出。
微微一笑,赵芸笙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
“乖。”
随后,她竟也不嫌弃,将银簪上的血污在身上擦拭一二,随手便用它将青丝盘起,又摸出块还算干净的帕子,擦拭了脸上的血污,而后才走出了那方偏僻院落,顺手将门给锁死,在她拿回自己的东西之前,她不想被人打扰。
这府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她也不稀罕那些金银萝裙,唯有一样,她必须替原主拿回!
比起给赵芸笙随意安排的偏院,那赵芸瑛的院子可豪华贵气了许多,但她此刻无心欣赏,径直入内。
“啊…你,你这死人,怎弄成这幅模样?谁让你随意进来的,也不睁眼瞧瞧这是什么地儿,你脚下这地毯可是大少爷花了大价钱从波斯商人那弄来的!仔细弄污了!”
伺候赵芸瑛的大丫鬟迎面险些撞上赵芸笙,先是一愣,随后嫌恶的捂着口鼻,恶声骂咧。
秦氏来瞧了会赵芸瑛,前脚刚走。
原主也不知被这般辱骂过多少回,连个伺候人的丫鬟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也不知她巴巴的回这相府是为了什么?
为了相府嫡小姐的尊荣?还是为了那淡薄的血缘关系?
呵…不过都无所谓了。
“还不出去,仔细吵了小姐休息…啊…”
赶人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你敢打我…啊…”
又是一巴掌。
“聒噪,打的就是你。”
赵芸笙迈步向内,里头的赵芸瑛被吵醒。
“外面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赵芸笙撩了珠帘入内。
“你…”
愣了一瞬,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直到眨眼,赵芸笙已欺至她面前。
“你…你怎么…怎么…”她…她不是死了吗?
方才秦氏还在惋惜,让那倔丫头碰死了,晦气不提,韩府的婚事还得另想法子了。
“怎么没死?”
她也很想知道。
她的血都被放干了,心肝被生生挖出,怎么还会活过来呢?
大概是没死透,又活了!
这下好了,韩府的婚事,不用拒了,相府的名声也能保住了。
赵芸瑛到底是见过些世面,随即面上扬了笑,故作镇定。
“怎么会呢?只是好奇姐姐怎么这时过来了?还弄成这幅模样,我叫人帮你梳洗一下?翠桃?”
“小姐…”
翠桃捂着红肿的脸颊,满脸委屈的红着眼圈进来了。
赵芸瑛脸色微变,皱起细细的柳眉,忙不迭的起了身,满眼心疼的抚了抚翠桃的脸颊,她惯是会笼络人心的。
“疼吗?”
翠桃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微咬着唇瓣,眼神却满是控诉,好一副欲说不休的样子。
都是这个下贱胚子,若不是为了韩家那病秧子的婚事,相府哪会在这个时候将她接回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竟然敢打她!
翠桃可是赵芸瑛身边得宠的大丫鬟,这府里的下人哪个不给她三分薄面?
“姐姐,不知我这丫头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要这样大发雷霆,要是传出去,以为我们赵相府苛待下人,随意就能打骂,那还了得?”
“不过是个聒噪的丫鬟,打就打了。怎么?你向来与我姐妹情深,要为了一个丫头与我置气?”
相府的名声面子跟她有什么关系?便是烂了臭了,她也只会拍手叫声活该!
赵芸笙咬重了“姐妹情深”四个字。
也是好笑,往常这个妹妹不就常用这一套来惺惺作态的绑架她吗?
“我…”
赵芸瑛面上一红,气的,想说什么,却被赵芸笙打断。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
视线落在赵芸瑛手腕上那枚冰种翡翠镯子,不是什么上等好物,但却是原主的养母留给她的,原主很是珍惜,也是她为数不多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却只因赵芸瑛的一句“我很喜欢”,便被迫的摘了下来,而她日日戴着,便是为了恶心原主!仿佛时时刻刻的在提醒她,你的东西,只要我张张嘴便能收入囊中!
翠桃顺着赵芸笙的眼神,立马护住了自家小姐。
“这是你入府那日送我们小姐的见面礼,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再说,夫人都已经多补了许多首饰给你,你还不知足吗?”
“见面礼?呵…我的见面礼怕你受不起。”
说着,她直接伸手拽过赵芸瑛的手腕,继而拽着镯子狠狠一扯。
“别动!”
随即,伴随着赵芸瑛吃疼惨叫和挣扎,翡翠镯子硬生生刮破了她手腕皮肉。
“你怎么敢伤着小姐!看我不禀了夫人和大少爷,扒了你的皮!”
翠桃不敢置信的大吼,简直是开了眼了,这个贱婢居然敢伤害小姐!赵芸瑛咬着牙,豆大的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平静的说着。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就像她的前世…呵…那些旁人羡慕不及的珍宝,却不知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将镯子收入怀中,她转身便走。
“姐姐若是不想给我,当时直说就是,何必在爹娘面前做了好人,又再抢回去?”
“姐姐回府那日我便说过,姐姐的东西我不会抢,包括这相府小姐的位置,你若是不喜欢我,我…我还是禀了爹爹和阿娘,将我送的远远的,绝不会碍了你的眼。”
赵芸瑛抹着泪儿,哭的险些要断了气的样子。
“谁敢赶你走?我竟不知相府现在轮到你来做主了?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