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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小凡一直想知道的。
唐枫晔是唐门掌门,唐无双的同门师弟,在唐门之内威望极高不说,地位也很特殊,几乎是当副掌门培养的,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唐枫晔都被迫远走金陵避难不敢回来?
但是之前唐枫晔一直闭口不言,宁小凡找他回来收拾万毒门,他也痛快地答应了,但是要和宁小凡做交易,事成之后要助他重返唐门。
宁小凡答应了,此时也到了兑现交易的时候了。
但,他起码也得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要说这件事之前,先说说我们唐门内部的事情吧。
之前剿灭风山宋家的时候,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唐门之内不说是派系林立,起码也是不和睦的。
一共八位长老,之前宋家之乱,师兄处理了三名长老,另外除我之外还有四人。”
“这四个人内,有一人名为唐少松,是属于唐门内的少壮派,也是副掌门的大弟子。”
“副掌门?
副掌门不是你么?”
宁小凡一阵懵逼。
之前唐门的大事都是唐枫晔去联络,这尼玛,他还以为副掌门是他呢!没想到另有其人?
“我一直在研究毒之一脉,哪有这个心思去管理门派之内的这些琐碎杂事?
不过呢,虽然我不是副掌门,但在唐门之内,我算得上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即便是副掌门见了我,也得恭敬地叫一声长老。”
“这不很好吗?”
唐枫晔冷笑一声,问:“如果是你,一个长老却骑在了你副掌门的头上,你愿意么?
而且这个唐少松是他的大弟子,别的不说,他是个用毒天才,在毒之一脉的造诣不比我低,三番两次向我讨教,我都一一回答了。”
“可是他贼心不死,还想要我之前写就的《毒经》,那是我数十年的智慧结晶,能随意给他吗?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本《毒经》之上记载的东西,除了昔日的医祖药无痕和昆仑毒圣西鸿景之外,华夏再无人知道了。”
唐枫晔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宁小凡,表情带着一丝玩味地问道:“你知道华夏的古武四神医么?”
“你说的是,鄂北神医东辽鹤?”
“那是送分题,东辽鹤位列其中谁都知道,问题是他其他三个师弟,也就是昔日药无痕的其他三大弟子,分别继承了他四门医术,你知道么?”
“知道。
药无痕一共有四位高徒,分别继承了他医毒巫蛊四门绝技,又称为华夏的医道四圣。”
“大师兄,东辽鹤。
居鄂北省鹤山,号医圣。
常年隐世不出,医术最强,常常与望族来往,平日济世救民,从不吝啬,遇见穷人来治病非但分文不取,还会给一些钱帮助他生活。
因此东辽鹤的口碑极好,是许多人心中的菩萨在世也不为过,鄂北鹤山脚下的居民们,甚至为他立了生祠。
二师兄,西鸿景。
居海西乌藏回疆三省交界处,号称万祖之山仙宗发源的山脉,昆仑山,号毒圣。
隐世不出,仙毒兼修,用毒天下第一。
三师兄,南昊清。
居湘南省天门山,为湘南第一神山,因天门洞得名,号蛊圣。
蛊术出神入化,苗疆几个蛊派宗门被陆续消灭之后,南昊清便宣布遁世,与世俗断绝往来,至今杳无音信。
四师弟,北瑞仁。
居地不详,早已远走海外,最后一次露面还是数年之前,在南阳暹逻国收徒仪式出现过,号巫圣。
巫术超凡入圣,现他的徒弟巴颂为暹逻国巫术大师,受聘于皇室,为皇室祈福免祸,地位极高。”
宁小凡一番话说完,唐枫晔的表情彻底变化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这些。
我还以为,这些事情除了我以外,再没人知道了。”
“好巧不巧,我曾经救下过西鸿景的两名徒弟,这两徒弟是去鄂北拜访东辽鹤的,是这两名药童对我说的。
不然的话,我也是只知东辽鹤而不知其他人。”
宁小凡道。
“不容易,能知道西鸿景就不容易。
我曾经和西鸿景见过一次,他对我撰写的《毒经》赞叹不已,而且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他的心血。
我承诺过,这《毒经》写成后,一本送给他,一本留在我自己手里。”
“其中,我这手里的是原本,留在他那里的是拓本,世间只此两本,西鸿景曾说,寻常人得《毒经》,可一日之间成为用毒高手。
若能孜孜不倦钻研一年,即成举世闻名的毒理大师,寻常毒药在他面前,就犹如亲生儿子一般。”
“所以,这唐少松,就对《毒经》大感兴趣,甚至设计将你逼走,也要把《毒经》搞到手。”
宁小凡道。
“这是其中一层缘由。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事发之时,师兄已经染上了怪病,副掌门欲夺掌门之位,先要挟我交出《毒经》,反而被我用毒毒哑了嗓子,唐少松带着副掌门旗下弟子围攻我,被我用化骨粉杀出一条路离开。”
“那《毒经》呢?”
“自然是被我带在身上,唐少松派人潜入金陵杀我,反被金陵影卫尽数诛灭,从此不敢踏入金陵一步。
而掌门师兄也被他囚禁,从此唐少松就一直以掌门的名义发号施令。”
“至于他的师父,也就是曾经的副掌门,已经被我毒哑了嗓子,说是半个废人也不为过,他手握唐无双也不需要副掌门的存在,因此副掌门很快就被他下毒杀了,对外说是我的哑毒害的,别人也无从查起。”
“这种事情,江湖上居然没有丝毫风声。”
宁小凡听完,啧啧称奇。
“我收到这些风声自然是有我的内应在,而且是个唐少松绝对想不到的人,因此我才知道这些。
至于唐少松宣称的这些也只是在唐门内部流传,修炼界还以为是我掌门师兄当家,实际上内部早就乱了。”
唐枫晔虽然说到这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宁小凡还是看得出来,他的面容有一丝悲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