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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说道，“你想想在餐桌上，我们哪个不是，摸几下，又吃饭的。这要晦气，早就晦气过了。”
“那珠子，你还就这么交给黄老六？”
“珠子问题不大，现在就是想找到，原来做出这个珠子，发布了这个借贷的人。他到底要这些人骨去干嘛了？他是怎么拿到这些人骨的。他跟擅长做玲珑球的岑家人是什么关系。”
“找那人干嘛？”
我看向了小漠，很认真的说道：“这件事，就发生在二十年内。对方说不定还活着。一个活着的，会做岑家玲珑球的人，这个可是个人物。要是吴顾问想通了，估计要花高薪来跟我们抢人的。所以，千万不要让盘扣男知道了。”
我心里再次庆幸，盘扣男不是我们本地人，要不，我还真斗不过他。
为了挖到信息，我和小漠是连续三天往老家跑，就借着我爸的名义，请附近的几个道师吃饭，瞎扯。要知道，道师这行业，几乎是人人喝酒加吹牛。我还要在他们喝醉之前，吹牛吵架之前，问出可靠的消息了。
联系三天，宴请了六个道师，加上我爸，那就是七个。几乎是全县有点名气的道师，都请到了。这么一打听，还真问出了事情的关联性。
小漠做了一次笔记整理，我就瘫在我老家的房间床上，看着他坐在我的书桌前，写写画画。毕竟这种场合，我要陪酒，还要帮我爸喝酒。市里早就已经是喝酒看心情，但是农村还是有劝酒的习惯。只是没以前那么严重而已。
我是晕乎乎地听着小漠的总结。
“一共是五起丢了骨头的事件。其中四起是确定的，是有道师主持的。还有一次是听说的。地点上，都是那条河附近沿河村庄，时间都是这几年，死者年龄上，都是比较大的，都是喜丧。要是我们去走访的话，预计用时两天，一条路线上去。要是住在那边的话，推荐河西山庄。我之前去过一次，可以玩打猎，住宿条件也好。”
我是躺尸一般的挥挥手：“你安排吧。我给你当司机。”
小漠凑到我面前来，拍拍我的脸：“真喝傻了？”
“差不多了。”
为了抓紧时间，我们就从我家直接出发了。第二天整理装备的时候，我还是去祠堂倒了点香灰，拔了一把香梗，还给祖宗上了香，说了一句，太爷爷带回来那玲珑球，我已经找到了。但是玲珑球应该不是我们家的，是太爷爷顺了人家家的东西。所以我就不摆供台上了。
一番折腾等出门的时候，我妈还问起了，让我多去金子家走动。一来跟金子搞好关系，以后家族里的事情，他们家说话有份量，可以帮我。二来，她已经跟金子说了，让金子给我安排下相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生，能跟我聊得来的。
我估计，重点是后面那个！相亲啊！小漠把车子开出来，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零子，我这条件都还没女朋友呢。表嫂要是有什么好人选那也应该先选我吧。你，后面排队去吧。”
我没好气地说着：“这种事，你也别笑我。我们两是半斤八两。”
路线图是小漠制定的，其实他也是把地点发给姐夫哥，让姐夫哥帮忙规划一下。这种类似出门跑车的活，姐夫哥比他有经验。
我们去的第一站，距离我们家还的挺近的，开车两小时，进了村子，就是两包烟，在榕树下找那些下棋打牌的老头问问，就听到八卦了。一包烟的代价，就有人给我们带路，直接去了那户人家。
为了不显得我们像坏人，我们直接跟那家的老太太说，我们是来收老物件的。市里博物馆吴顾问，想要收一种白色的，玻璃珠大小的珠子，上面有镂空的雕刻的。而且这种珠子，都出现在这几年死了老人，老人还丢了骨头的人家。
开价，两百块！
一个小珠子，就卖两百块，这村子的老人也没什么事做，就开始帮我们全家翻找。老太太说，她见过那东西的，就是很多年没有整理了，也不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
最后还是在她小儿子读大学的书箱里，找到了一个土黄色的信封。那信封里就有这么一颗珠子。但是没有那种公文签的借据。问到那借据的时候，老太太表示，她不识字，不知道什么借据。当时也只有这个，要是真有什么纸跟着一起放，那估计就是被她烧了。
我问老太太，还记不记得关于这珠子的事。结果，别说老太太了，他们全家人都说，根本就不知道这珠子是哪来的，怎么来的，反正就是整理旧东西的时候，看到在那信封里，就这么一直放着。没想到还真的宝贝，这么半天，就拿到了两百块钱。这要是去工厂了做苦力，一天的累活，也就一百六，这两百太好赚了。
我们走访的第二家，找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人家一听说，是跟着老人死后丢了腿骨的事情来的，那家人竟然就没开门。
小漠就站在那铁门前开价：“两百！找出那珠子，卖给我们就两百了。你们想想啊，去工厂做苦力，一天也就一百六。你帮忙找找就是两百了。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里面的人没开门，没回话。“那就三百！我知道你们家有，找找就能找出三百块了。”
里面还是没人回答。小漠急了：“五百！怎么样？五百就买你们家的一颗珠子！”
“汪汪！”里面的人没回答，到是那院子大铁门上的遮雨台上，站着的两个大黄狗，朝着我们一通乱叫。
“走走走！”我拉着小漠就赶紧走。小漠还想再说几句，这张着嘴，都被我扯走了。
小漠被我推上车，说着：“就两黄狗，你怕什么？我车上有枪。”
“就是因为你车上有枪，才要跑快点！村里的人，要是对我们两起疑心了。封路查车，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你那枪就是我们来偷狗的证据，不被打死，那是个半残了。”在农村的生存之道，我比小漠还是熟悉点的。
就这么出了村，往前一小时就到了小漠之前说的那个山庄了。别说，一看就是有钱人玩的地方。建在山沟里，最近的村庄，要开车十分钟，最近的县城要开车半小时。没有私家车，这地方进出都成问题。
在那山庄里，一座五层的大别墅，院子里，有着游泳池，烧烤台，还有着轻纱帐篷。要不是知道这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的
山旮旯里，还能有这样的服务。
下了车，我拍拍小漠的肩膀：“厉害啊！这种地方，你都知道？”
“跟朋友来过。市里一些大老板谈生意也会选择在这边。人少！安全！”
走进被大别墅，一楼大门旁的服务台就有一个中年女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小漠是熟门熟路地点了服务。一间客房，一组烧烤，夜间打猎的陪护。暂时就这样。就这样，都交了一千块的押金。我估计着地方不是什么正经地，要不不会收费那么高。
走进房间一看，确实不是什么正经地。那房间的布置，什么时候标间是两张一米八的大床了？还有那……嗯，没眼看，全当不知道。
我洗过澡，就看着小漠在那兴致勃勃地组装他的仿真枪。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地说着：“就一玩具枪，你这么着迷干嘛呢？”
“就一人骨头做的小珠子，你这么着迷干嘛呢？”他怼着我。
我丢开毛巾：“行！当我没说！我们夜猎的陪护专不专业啊？”我话是嫌弃的，但是还是认命地组装弹弓，准备跟着小漠出去转两圈。
一般这种夜间打猎，也就是八点到十点，最晚也就十一点。也就在附近，打点大山鼠。听我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山里还能看到獐子什么的。但是现在都是保护动物，见着了，也不能打。更别说，这几年压根见不着！除了每年都会在玉米地里打滚的野猪，其他小动物似乎都没这么容易见到了。
不过能打山鼠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了。一碟山鼠肉，一个人吃都不够的量，在我们这能卖到一百块。
我们的装备都是出门前特意准备过的，很快就能下楼，在一楼大门那，找到了带我们的当地人。估计人家经常接这样的活，什么也没问，就让我们跟他走。
我一边调整着头灯，一边跟上。只是那突然雪亮扫过的车灯，让我闭上了眼睛。等强光过后，再看去，那边停车的空地上，已经停上了一辆吉普。吉普上下来的几个男人，跟我们车不多的装备，其中一个也背着枪。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那男人脖子上挂着的，特别白的一个珠子。要知道，这在停车的地方，光线很昏暗。他脖子上那抹白，就特别特别吸引人了。
我的脚步一顿，看了过去。那人也感觉到我的目光，没好气地说着：“看什么看？一会进山弄死你！”
哟！不是善类！我回头，小漠听到这话，正要回嘴呢，我就推着他，赶紧走。
小漠低声说着：“怕他个毛啊？”
“嘘！”我做了噤声的手势，“今晚，看他们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