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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分钟时间做了一下准备,最后在阳台上的一张大椅子上,一张红纸,红纸上放玲珑球,再对着那玲珑球上了三炷香。
我说着:“诚心叫它出来。”
金子头歪歪:“你傻吗?我站在着,它能出来?除非它是炼化过的,很强大。”
也对!金子是纯阳命,见鬼的次数一辈子都没两次。我轻轻地推推金子:“那你房间里去,我叫它出来聊聊。”
金子和姐夫哥还是回避了。我就对着那玲珑球,傻乎乎地说着:“好兄弟。你好。我是零子,是个道师。我不会伤害你。我跟你们岑家的人有缘啊。我之前跟老岑住了六年。在你们岑家村的老村子,里里外外的找你们岑家人六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没有一点反应!
“那个!老岑吧,他走了。应该是,嗯,要死了,不想让我知道,就这么自己走了。要不,我还能把他带来让你瞧瞧。毕竟他找你们岑家人,找了这么多人。这个玲珑球是我太爷爷当年带回家的。具体过程呢,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把你放在供台上供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出来我们谈谈?”
依旧没反应!
我皱皱眉,抓抓头,捏着回来路上,从黄老六那拿回来的阴沉木小坠子,问道:“小鬼!出来帮忙看看,这个玲珑球是怎么回事?”
没回应!
“之前那一大棺材的玲珑球,你躲着就算了。这才一个,你躲什么躲?我养你何用!”
“哒!”我面前的玲珑球轻轻晃了晃,脑海里就传来了小弟弟的声音:“我在这里面找着呢。你别吵!”
行!干活了!岑家养的小鬼怎么就这么听话,我养的怎么还三天两头掉链子。当然这种话,不能让它听到了,要不,还要发脾气的。
玲珑球就这么被放在红纸片上,时不时晃一晃。我就这么紧紧盯着它。估计我那小鬼正在玲珑球的一个个洞里找着这里面的原住民呢。
终于玲珑球不再晃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小弟弟说的话:“里面没人也没鬼,空的!”
“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直接上手,掂了掂那玲珑球,好几秒才意识到这是个空的玲珑球。“姐!”我朝着房间里喊着,“这个玲珑球里,什么都没有。”
金子应该是一直守在门口呢,我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走出来了,惊讶地说着:“没有?那它为什么会飞你手里?一整个棺材的玲珑球,就这个飞来跟你走了。”
“可能!这个玲珑球觉得,它在我们家供台上这么多年,它就已经是我们家的东西了。”我也有点不懂。要是说着里面有东西,有意识,那还好理解。“不是,我明白了。是我的血!小时候,我蹭过血在上面,之前那红符纸上,用的也是我的血。估计是,这个玲珑球,认出我了,跟里面有没有小鬼无关。它就是认了我的血,认主了!”
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我是累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和金子一商量,我们两找了个暂时藏这个玲珑球的地方。那就是金子他们家的供台香炉里。
也许是家族原因,一般人家的香炉都不会太大,香炉的大小是跟家的格局成正比的。那种家大业大人口多的大家庭,香炉就比较大。这种商品房,就住这么一个小家庭的,一般香炉都比较小。
但是金子他们家,立的祖宗牌,放着的香炉就比一般的要大一些。她说,是她爸在进房子那天直接把她爸那边的香炉就摆着了。她爸就她一个孩子,这就算是香炉过来了,香火继承过来了,是对金子和姐夫哥家族地位的一种承认。
现在这个大香炉正好合适让我用上了。真要算起来,我跟金子只是堂姐弟,他们这小家庭的香炉也轮不到我来动。但是金子和姐夫哥都不是很在乎这些的人,我在他们这上香扯香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所以这次,我把香炉里的灰都倒了出来,再把玲珑球放进去,再填灰。他们也没意见。
最后,姐夫哥还帮我在那香炉里上了三炷香,说着:“还行,还能插得上香。”
在金子家睡了一天小床,终于算是回过神来了。只是这晚饭还没吃上呢,小漠的电话就打过来。小漠不是在医院吗?他不是被他爸妈看管着吗?怎么现在有手机给我打电话了?
我笑呵呵地接通了电话,就说着:“出院了?能给我打电话了?不怕你妈妈给你再骂一顿。你妈不准你跟我...”
我还没说完呢,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小漠爸爸的声音:“零子!快到医院来!小漠出事了!”
看来是真出事了!要不小漠爸爸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放下筷子,拉上包,拿着姐夫哥放在鞋架上的车钥匙,喊了一声:“姐夫哥,用你车子,我去医院看小漠。”然后,我就跑出家门了。
我去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口小漠的爸爸妈妈都在,甚至还有好多我没见多的亲戚。那阵势,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小漠真出事,要不行了?不会,他还那么年轻,而且之前看到他恢复得很好。
我挤到病房门口,小漠妈妈一看到我,就把我拉到了病房里,房门一关,就把外面的人都隔开了。
“你看看,小漠这是怎么了?你给他看看啊!你不是很厉害吗?还看了他奶奶那事。小漠,小漠不能出事啊。”小漠妈妈哭了起来了。
我这还一头懵,急着走到病床前,拍拍小漠的脸颊:“小漠?小漠?”没有一点反应,“医生怎么说?”
“昨天晚上八九点钟,他就坐在外面护士站旁边的椅子上直接昏倒了。连夜做了检查,所有检查都做了,但是就是查不到原因。他就是不醒。”
我看看四周,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正放着饭盒和筷子勺子。应该是给小漠送饭来的。我拿了那筷子,拉过他的左手,就用筷子一上一下,狠狠夹向他的中指根部。
这种夹法,就类似古代的某种夹手指的刑罚。那种痛,是直达灵魂的痛。只要人还没死,魂魄正常,都会有反应。这也是道师检查尸体的一种常用手段。
我以为小漠的手会抖几下,再不行,眼皮也会抖几下吧。但是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在呼吸,胸口轻微起伏着,这身体明明还是活着的,是正常的,但是他却没有灵魂反应了。就像是,植物人!他的魂魄,不在身体里!
我松开了手,问道:“昏倒前,他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吗?应该是被吓了。魂魄离体了。”
“没有被吓,我们都查了监控了。他就这么坐着,然后就一点点歪倒下去。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就两米的地方就是护士站,还有护士在。”
“监控呢,我看看。”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小漠妈妈说话。我没时间去紧张担忧。也没办法去在乎他爸妈是什么身份。魂魄离体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时间短,没有受到伤害,人醒来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但是时间长的话,醒来的就是傻子了。
小漠妈妈带着我走出病房,就听到外面有亲戚在议论着:“这不就是植物人了吗?那是不是以后都住医院里,还要插管子里吃东西了。哟,好可怕。”
“送大城市医院再检查一下。”
“我看是他们家黑心事做多了。报应到孩子身上了。”
“去年他们家老大可亏了不少钱。”
跟在小漠妈妈身后,远离那些亲戚之后,我才低声问道:“小漠哥哥,没过来吗?”
“那些人,都是来看我们家热闹的。打电话让阿成过来,要是你也没办法的话,明天我们就转到大城市医院去做检查。”
我皱皱眉,这话逻辑不对。一般人在家里人生病之后,会首先想着送医院。这里要是检查不出来的话,会往上的大城市医院里送。再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找师傅来看看。
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农村,也是这个思路,没有几个人会在家里人生病后,仅一天时间,就想着要找师傅来看的。除非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
小漠爸爸没有跟过来,他就堵在病房门口守着儿子。小漠妈妈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在走进保安室后,说明来意,那气场,就像是不给我们看监控,她就要砸屏幕一样。我们就这么顺利的看到了事发时的监控视频。
视频的病房楼道上的画面,还是看得挺清楚的。
小漠走出病房,就在护士站撩了小护士几句,接着就坐在了护士站旁的长椅上,东看看,西看看。他的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跟他住了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他这是没手机玩,无所事事,心烦的。
接着隔壁病房走出一个小妹妹,那小妹妹穿着自己的衣服,应该是来看病人的,并不是这里的病号。她跟小漠说了几句话,还把自己怀里的布娃娃递到了小漠的面前。
小漠伸手接过布娃娃,捏了它几下,又揪揪娃娃的鼻子,然后把娃娃还给了那小妹妹。小妹妹离开了。小漠就这么呆呆坐着,坐着,一直坐着。
小漠妈妈说道:“五六分钟后,他就出状况歪下来,倒了。”
“不对!”我说着,“这里,那个小女孩离开之后,他就已经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