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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以为,反正是一起去玩的,那就跟金子他们家一辆车就好了。结果是,他们家的车,根本就坐不下我们两。那车子上,全是桌椅板凳加帐篷。我心里还纳闷着,不是只去一天吗?
等到了地方就明白了。女人加孩子的组合,这种全天的野炊,还真的需要这些东西。
小漠跟我说姐夫哥他们这个什么团队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理解。不就是一起出门玩吗?能有什么名气。这回明白了,因为他们玩的都是小学生的内容,现在长大了,大家想这么玩,都找不到伙伴了。
山里的一条小河边,在河滩上,帐篷一搭,桌椅板凳摆开,就有人用石头垒灶。几个女人戴着手套在附近找柴火。几个小朋友换上泳装,套着泳圈,就在那只有半米深的水里游泳。嗯,也只有小朋友才能游起来。我还领了个任务,就是站在河边保护好那几个小屁孩。
姐夫哥也不急着带我们去找什么阴沉木,就用铁架子夹着两只腌制好的兔子,开始烤上了。没一会,还真架上锅头,煮饭了。
小漠还问着,有铁板烧,还有烤兔子,怎么还煮饭呢?姐夫哥说,带着小朋友,肯定是要吃点米饭的。
终于能吃饭了,那基本什么都没做的金子,也敲着个碗,特别积极地出现了。金子说,她这叫“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小漠那二代的身份,让他去哪都不会冷场。没一会,就有好几个男人,跟他聊上了。我有点融不进这群人里,就这么冷冷清清地一个人拿着一碗的铁板五花肉坐在河边,自己吃着。
“喂!吃个水果,解解腻。”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金子那同样带着爷爷给的红线的手,递过来了一只金黄的大橙子。我接过橙子,看看那边,问着:“不去跟姐夫哥坐着?”
“看你可怜啊,来跟你聊个天。”金子就直接坐在了我身旁的大石头上,“上次那两个跳楼自杀的女人,有最新八卦,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我皱皱眉,跳楼自杀的女人?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上次让你去查的那个黄老六说的那事呢?那玲珑球的事,你就没问出点什么?”
“三个老男人,死在棺材铺里,还是很多年前的事。这都没几个人关注好吧。但是那两个女生就不一样了。都是未婚漂亮的,还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先后跳楼的。这种事,就算我不打听,也多的是人打听。要不要听?”
“随便说说吧。”说实话,我对金子说的八卦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我好几次看到她就站在小区门口,跟那几个六七十的老太太,一扯就是一早上。那谁谁谁家的新媳妇,昨晚穿的是红色性感睡衣都能被他们聊出来。就金子这样的女人,等她以后老了,估计那八卦能力,比他们小区门口那几个老太太还要厉害。
“那两个女人是属于同一公司的,算是同事。她们俩都写有遗书。其中一个是书面形式的,就放在床上。另一个是写在某信朋友圈里的。只是写得很隐晦。要不是出了事,也没人会去关注她那条朋友圈。第一个重点,两个人都交往了同一个男朋友。”
“劈腿?三角?那她们自杀什么?应该先把那男人给干掉。”
“你是不是男的?”金子拖着那声音说着,“再说了,她们也不是跳楼死的。她们是被人直接抽了生魂的,好吧。别打岔,继续听好。办公室恋情,双方都隐瞒着,彼此并不知道男友劈腿了。要不是这次出了事,他们的手机被家属查了,这一点也不会曝光。再接着,第二个重点来了。两人在出事前一星期,都在网上跟一个情感专家咨询过。”
“情感专家?什么鬼?”
金子一个白眼,歪着头,瞟过来:“不是鬼!是个人!就是在网上帮人解决情感上的问题,收费的那种。”
“怎么解决情感上的问题?他们男朋友不是劈腿了吗?那什么专家去把劈腿男给打一顿?”
金子这次的白眼翻上天了:“我跟你没办法聊天了,零子!你是不是我弟?不懂别问!继续听好!他们都在网上咨询了同一个情感专家,接着,他们开始写遗书,翻找关于自杀的信息。同时其中一个女生的家属察觉到了异常,有意识地保护了女生。但是在出事的那天的前一天,他们两都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出门了。再接着,就到第二天,家属收到通知去认尸。”
“就是说,他们接到电话出门之后,其实就被抽取了生魂。在第二天,被人安排,尸体自主行动,从楼上跳下去。”
“差不多就这样了。现在的,有遗书,大厦里,是有认识的人,看到他们自己走上楼的。毕竟他们就在那上班,他们上楼很正常也没有多在意。所以,就成了自杀了。只是从魂魄的情况看,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没有魂魄了。”
“他们接到的那个电话,有问题。”
金子又是一声哎呀,其实我有点烦女生的那种类似撒娇的声音。要不是我姐,我真能一脚踹下河里去。“你就不能往前面再想想吗?同一个男朋友,这个也是疑点啊,再同一个情感专家同样是疑点。”
“那,要不,你去勾搭一下他们那男朋友?”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金子一个冷哼:“对不起,我是已婚人士,这种任务,你们找别人吧。我不参合。”
“喂!玲珑球你也有份,你也是家族继承人之一。”
“你搞清楚了,零子!玲珑球是你弄丢的,不是我!”
行吧!我一辈子的污点在这了。“行行行!我的错!我一个大男人,我怎么去勾搭人家男朋友?还有那个什么情感专家?我连那是什么鬼都不知道。”
金子指指那边被几个男人灌酒的小漠,说着:“多优秀的人选啊,别当没看到。”
小漠那人,有种特殊的魅力,这男女通吃啊。“对!这件事,他还算是专业对口了!”我说着。
就这样,小漠被我们姐弟两,盘算着怎么卖掉了。
吃过午饭,这山里也不会觉得热,姐夫哥就带着我们一群人,去上游找阴沉木去。
他们都说,这条河之前是捞阴沉木的热门河流。出过很大一根原木的古香樟阴沉木,当然,大件的都属于国家的,小件的,收自己口袋也没人管。
这条河,上游是个老林子,有不少古树。河床下全是砂石,砂石下面就有可能会埋着古香樟的阴沉木。这是一种。另外一种就是发大水的时候,一些老房子被冲下来。那种几百年前的大房梁在这里沉积下来,到了现在,就成了化石一样的阴沉木了。这两种都是抢手货。另外一种,也能卖好价钱,只是遇到了也别下手。
小漠急着问:“表哥,还有什么?发大水上游冲下来的旧家具?”
姐夫哥吐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大山说道:“是棺材板!那种几百年上千年前的棺材板,在这里沉个上百年,也能成化石了。那山里,很多老坟,都是那种很大的棺椁。”
“姐夫哥,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印象里,姐夫哥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些事。就像上次下地下停车场的事,姐夫哥是一下车就很自觉的,点烟等着,一点要过问的意思都没有。
姐夫哥挽着裤脚,手里还拎着一个耙子,说着:“新闻啊!上次有人在这里挖出了直径接近一米的阴沉木,还是古香樟的,听说价值上千万。国家收走了。之后,很多人来挖,没找到大的,小块的捡点也行。就这条河,我们野炊都来过好几次了。”
难怪,我一提阴沉木,姐夫哥就这么乐呵地说要带我们来。他这是熟门熟路的活计了。
阴沉木,说是木头,其实那质地就跟石头一样。我们往上游,足足走了四个小时,天都开始昏暗下来了,才找到那么一小块,还不够巴掌大的。而且外面还是一层厚厚的腐朽层。也不知道磨去之后,里面还剩多少能用的料。
姐夫哥说,我们运气已经算好的了,至少捞到了一块。回到营地,天都快黑了,篝火点上,吃了晚餐,就回程了。别说什么有帐篷为什么不过夜的话。这都带着孩子呢,女人们都不愿意在外面过夜。
我和小漠是晚上十点多才回到他那样板房的。只是我今天心里有事,而且也不算累,洗过澡,穿着一身旧衣服,靠在他房门,看着他坐在床上玩游戏,就直接跟他说了金子今天说的那事。
说到最后,我是很为难地说着:“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勾搭一下那两个女人的男朋友,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可以沿着之前那两个女人的......”
“哎呀!上上上上!你怂什么?跑什么?”
我咽咽口水,继续说着,“沿着那两个女人的经历,找到那个抽取他们生魂的人。那个人,很有可能拿着的就是我们家的玲珑球。”
“这种事还不容易吗?约出来吃几次饭,怎么聊上那两个女朋友的,保管都给你交代清楚了。你会不会玩啊!走位啊!”
“小漠,你的意思是,这事,你能办?”
“有我漠少爷在,这种事有什么难的!那男人什么名字,哪个公司的?哎呀!余云艺!你不会玩你就明说,你不要在这里装什么高手!服从指挥行吗?”小漠刚说完,看了我一眼,“这种事,叫上余云艺,她那骚味,妥妥能办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