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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非主流离开，我也不急着追上去说什么，我的话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根刺了，只等着他发作的时间到来。只希望那时间点不会给我和我爸的工作带来多大的麻烦就好。
姐夫哥代表金子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长房这边，也就是金子爸这一家子，都不过问玲珑球的球。所以现在出现的这个玲珑球，他们不参合。我们爷俩有本事要过来，那是我们的事。
我爸就是这个心思。他已经被玲珑球给迷住心了，压根就没把尸香放在心上。
看着金子他们两走了，我才拉着我爸，在角落里低声说着：“书上说，这个是很大的怨气造成的。这要是处理不好的话，这么大的怨气，百天之内要是主家出事了，还要怪我们头上，你给想想办法啊。”
“那玲珑球，也只有那玲珑球是不对的。”
“不是玲珑球的原因，我确定！我估计，他们家里人肯定有什么，没跟我们说清楚的。要不这么大的怨气，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一条村的人，她这就是生病了，命里有此劫，没办法。”
“爸，你还会给死人算命了，还命里有此劫的。”我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我爸不靠谱。我转身离开了，看向了那边的正在清点装备的凡叔。先跟凡叔打个招呼，我就躲到了一旁的果树后面，捏着我的阴沉木坠子，问着住在里面的小鬼，能不能帮忙跟那棺材里的阿姨聊聊，看看她到底怎么个委屈法。
但那小鬼却告诉我，他不敢去，因为那阿姨的怨气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子了。很凶很凶的那种。
我捏着小坠子，说着：“再凶也不可能一夜就让我们家灭门吧，她又不是那种专门炼化催生怨气的炼小鬼。”
现在是我养的这个小鬼，不帮忙，我只能自己想想办法了。
我混在人群中，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基本上都是感叹这个媳妇还没生孩子就这么走了。也有说，走了好，她那病花了多少钱了，嫁过来，就是专门来治病的。
反正，没什么特别的进展。
到了晚上，通宵的道场开始了。本来这种没生孩子的媳妇的丧事，是一切从简的。但是主家要求，好好做道场，做全套的法事。点了我爸这第二贵的套餐。那第一贵的，就是喜丧，还带着舞狮子送葬的那种。
我现在已经算独当一面了，而且也开始自己赚钱了，我爸就没安排我跟着转圈做道场。我就站在他们家院子里，想着，这尸香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呢，要谁来问问她到底有什么委屈呢？
正想着，就听到有个声音在后面叫我名字：“零子！零子！”我回头看去，没人啊，就不远处那几个主家的男人，也都凑在一起说话，没看向我。
我再次陷入了我的思考中。但是很快有听到有人叫我了。“零子！零子！”
这声音很熟悉，特别熟悉。就是有点变味的感觉，是谁在叫我呢？
我又看向了四周。一个可疑人士都没有。等等！香味！香味出来了？怎么会呢？棺材已经盖好了。
“零子！零子！”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急着看向四周，不对！这已经很香了，为什么没有人提出疑问呢？那边做道场的，还在跟着打鼓打罗的人念着超度的咒文。但是我知道这个肯定的没用的。要有用的话，也不会香出来了。我爸距离棺材也不到两米，他不可能没一点反应。
我正想走过去问问情况，又听到有人叫着我名字。
我忍不住问道：“谁？是谁？是谁叫我？”
“我！零子！我！”那声音急急回答着我，我在寻找这个声音而移动身体的时候，在移到到脸朝外的漆黑中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就不清晰了起来。很香，香得人头昏，香得人想吐。
在那种头昏中，我看到了一个画面，就像做梦一般，不清晰，但是却好像打心里知道，这些人的人物关系一样。
在那画面中，一个年轻的女人，把一件衣服丢在了地上，她气呼呼地对她老公说，婆婆送她的衣服，看着挺新的，其实是别人穿过的旧衣服。她才不要穿这样的旧衣服呢。
她老公就哄着她，让她在家穿几天就好，让老人家看着高兴就行。出门玩，还是过一两个月，再悄悄把着衣服丢了就行。
女人看着老公还是挺理解自己的，所以对他笑了笑。之后，女人在家穿过几次那件衣服，婆婆看着，总的笑眯眯的。
后来女人病了，住院了，她有一些在化疗后不舒服，在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婆婆和别人的对话。
“没办法，当初那玲珑球，先给她的。现在问她要，她都成这样的了，要回来也不好了。”
“那东西，零子可一直在找。你要是拿回来，拿刀市里去卖，能换不少钱呢。她药费都能回来一半了。”
“你要想要，早说啊。你教我那送人家快死的病人的衣服给她穿，我早做了，她早躺医院里，我也不会送她那玲珑球了。”
“这个你可别说我，衣服是你自己送出去的。是她自己要穿的。出了事，能怪谁？”
“知道，知道。回头，她这边都过去了，我给你个红包。”
“我看她那样子，估计也没几天了吧。”
“嗯，看好人了，就隔壁村的一个新寡妇。等她一走，那边就能过来。”
我听到这，那个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又出现了：“零子！零子！”
“别叫了！”我捂着口鼻艰难地说着。太他妈香了，香得脑子都糊掉了。我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脚下有什么东西，好像踩到了。我摇摇头，弯腰捡了起来。那是一件衣服，这衣服，好像是我的。我要收起来，不能弄丢了。
“零子！零子！”那叫着我名字的人，到底是谁？特别吵，吵得我想打人了。
“零子！零子！滴！”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撞了我一下。一声清脆的喇叭声，就在我面前炸了起来。”我浑身一激灵，脑袋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我看看四周，我就站在一辆摩托车边上，我应该是站不稳，扶了一下摩托车，压到了喇叭了，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了。也正是遮掩的声音，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看看四周，哪有什么衣服？只是衣服没找到，我却看到另一个我！就是零子！他就站在那边树旁发着呆呢。
我急着走过去，脚步却突然就僵住了。我这要是直接走出去，给人看到两个零子，还不吓死几个老头老太太了？
我急着想要告诉我，那香味有问题，那女人是在用香味构建一个幻觉世界，让人看到她患病的原因。她是生病死的，但是她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生病死。她的病因是，她穿了婆婆送的，一个快死的病人穿过的衣服。这导致她也感染上的
疾病，也同样是快死的状态。这一切，都是她婆婆设计的。因为那个婆婆只想着让儿媳妇腾位置出来，给隔壁村的新寡妇呢。最终原因，还不是因为，她没有生养。
我要怎么叫我呢？我只能躲在一旁，低声叫着：“零子！零子！”
我看着那边的零子，转头过来了，我这刚要朝着他打手势，让他过来，但是那边的人，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零子开始不舒服了，我急着喊着：“零子！零子！”等等！不对！之前，我就是听到这个声音的。难怪我说着声音我怎么这么熟悉，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接着，我看到那边的另一个人，越来越不舒服，最后站在了摩托车旁，伸手捡了那件衣服。那件衣服分明就是之前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件，属于快死病人的衣服。我们这的病人要是死了，他生前所穿的衣服，都是要全部烧掉的。一点也不能留。
而现在，零子正伸手捡起那件衣服，正准备塞背包里呢。我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看到两个零子了，我快步上前，轻轻撞了他一下，让他摔向摩托车。在那尖锐喇叭声，让我脑袋一下清晰了。我抬头看看四周，没有衣服，没有另一个我。我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时间倒流，看到我自己了？这就牛X大了。”
好像又不对，因为那衣服不见了！
不管了，至少现在已经知道，死者这么大怨气的原因了。那边做道场的，还在跟着我爸围着棺材一边转着，一边念着咒文呢。
我走了过去，就站在那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死者老公身后说道：“喂！你们家百天之内，必定，还有血光之灾。你信不信？”
男人瞪了过来，擦擦眼泪，说道：“那师傅帮我们化解了吧。”
“行！让你妈妈过来，给这个媳妇磕三个头，说不定，是说不定啊，能有点转机。”
这种事，坏心思的把人设计死掉了，还想得到对方的谅解，这可能性不太对。所以我是把说不定这个词，重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