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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鬼车的事情，回到小漠家，这都凌晨时分了。他早就依旧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洗个澡，回房间刚躺下，就听着他敲着我房门，直接问着：“喂！天都亮了才回来。”

　　我现在算是住在他家，脸不能太大，赶紧打开房门，看着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我，赶紧说着：“你这一大早就起床，可一点不像你。”

　　“谁说我起床了。我就尿一个，继续睡去了。喏，给你资料，好不容易弄到的。”小漠把几张纸拍我怀里，转身就回房间睡去了。

　　我看着怀里那几张纸，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这出门干一天一夜的活，他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还睡到半，都记得交给我。我虽然困，但是也不至于到倒头就睡，干脆就研究起，他那几张纸来。

　　本来还是躺着看的，看了几秒钟，我是蹭一下就坐直了。就几张纸，但是这却的房管所的查询资料。我知道小漠在明南市有人脉，他要问到余相财的身份证号，一点不难。再用身份证号，去房管所查他名下的房产也不难。只是惊讶小漠想到了这招。余相财在一个月前，买了一所老房子！看那老房子的图纸就能看出，那房子老得，都能是我爷爷那辈人的建筑风格了。就这样的房子，还特意去买，这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用途，都说不通。

　　而且，那条街，我还有点印象，那是金子以前读书那学校的后门的巷子。那地方距离古玩街也远，做生意也不可能，要说装修来自己住，睡到半夜都要考虑会不会被房子压死。他去买这样的房子，一个月后，就有了运岑梅尸体的举动。这妥妥有联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喊着：“小漠！你太厉害了！”

　　隔壁房间，小漠也吼了一声：“睡觉！别吵！”

　　就我们两平时的作息时间，那都是八九点起，晃荡着吃早餐，然后就到中午了。在晃荡着找个地方玩游戏，就到晚饭时间了。晚上找朋友喝酒的，没地方去，就继续在家玩游戏。就这作息时间，我估计，我们两能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

　　真不出所料，我中午十二点睡醒的时候，小漠还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问我要吃什么早餐，他点外卖呢。

　　我直接喊着：“出去吃，我请客。”昨天那活，就算那车主没给我红包，老宋也给我转了个辛苦费。我估计这一趟活，他也没少赚。

　　打理好自己，我是背着大背包，插着大黑伞，出门的。小漠看看我，就问着：“出门吃个饭，你用得着这么严肃吗？你觉得，出个门就能遇到鬼了？”

　　我一手攀上他肩膀，直接把他往门外推：“一会直接去余相财新买的房子转转。去不去？”

　　小漠马上就笑了起来：“去！打个赌，你说那会长大的尸体，在不在那房子里？”

　　“房子是你找到的，你先说。”

　　“那就我赌，在里面！”

　　“行！那我就是不在里面。赌注是什么？”

　　小漠笑得更得意了：“洗一个星期内裤，怎么样？”我和小漠两个都是懒人。家里什么衣服都直接丢洗衣机。小漠更是，有些衣服就因为懒得洗，直接丢垃圾袋里。有一次，他是丢了内裤，洗好澡，才发现自己没内裤换了。跟我说了一堆好话，让我去小区门口内衣店给他买一盒新内裤去。那种地方，内裤都贵得离谱。我这跑腿的，不坑他几条内裤都不合适了。所以，这洗内裤的活，对于小漠来说，很有诱惑力。

　　吃过午饭，我们就开车朝着那老房子奔去。那学校的后门巷子，路面并不宽，也就两辆车子并行。小漠的车子还比较宽，我们在巷子口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停在巷子外面，走路进去。老派先生，都喜欢走，慢慢走，有时候能发现很多细节上的东西。

　　我背着大背包，小漠就转着手里的手机往巷子里走去。这巷子两边的房子，真的很老旧了。是那种两层的砖房，都带着一个小阳台。但是小阳台又都用老式的铁枝防盗网罩着，全是铁锈，整个巷子都是一副落败的模样。

　　现在住在这里的，多半都是附近租房子住的学生，或者打工的人。房租便宜，这才是硬道理。

　　对着房管所上面的资料，找到那房子的时候，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我们看到的是敞开的大门！这房子要是阴气森森，大门紧闭，满是蛛网那都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是敞开的大门，屋檐下，还挂着几条女人的蕾丝小内内，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们对着手中的资料，又对着门牌确认了好几次，确定，没找错。那房子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年轻女人，看了我们好几眼，才问着：“你们干嘛的？”

　　我推推小漠，对这种妹子，小漠比我在行。小漠马上笑道：“我们，我们找人的。找余相财，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我们这没有余相财。房东也是个女的。”

　　“他是上个月才买的房子。你们的新房东。”

　　妹子还是警惕地看看我们，说着：“站外面！这里住的都是女的，就算是房东来了，也要打招呼才能进。”

　　“应该的，应该的。”小漠说着，我却在他身后扯扯他衣服，示意他退后几步，我们商量一下。他凑到我身旁，我才低声说着：“不对！住的都是女的，而且就这架势，余相财就算是把尸体带回来，要放在房子里，她们肯定知道，肯定不给放。”

　　小漠回着我：“别急！”他又转向了那妹子，问着：“你是去上班呢？”穿这么一身民族服装，不是去上班，就是去参加活动的。我们这虽然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但是这么穿着上街的，基本没有。

　　妹子还是警惕地看着我们，小漠继续说着：“你在哪上班？”

　　“关你什么事？”

　　小漠偏偏头，微笑着：“福海楼覃雅婷！”我很震惊呀！小漠怎么会知道。小漠在那妹子惊讶的眼神中说道：“一会去你们那吃晚饭，我报你名字，给你多份提成。”

　　“你们，想干嘛？”妹子更警惕了。

　　小漠没说话，拉着我就走了。我还急着说：“别让人家把我们当坏人，跟她说清楚，我们就是打听点事情的。”

　　“你个土包子懂什么？”小漠反驳着，“就是这样，让她惦记我们几个小时，然后发现我们没有恶意，这样就能好好聊天了。”

　　小漠这是套路？还有这种说法？本以为出了巷子，上了车，就去福海楼。但是没想到小漠还非要坐着车子上等着，等那妹子骑着小电动出来了，他才故意降下车窗，从人家妹子面前转车离开。

　　这操作我看明白了，他是故意让妹子看到他这上百万的车子，给他加点聊天的身价呢。

　　去到福海楼，开了个包厢，小漠直接开口要求要琴覃雅婷服务。再次见到覃雅婷的时候，她还是带着警惕的，只是小漠一开口，就把店里最贵的三个菜，给点了。这提成都能让妹子笑开花了。她手里拿着菜单，再次问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聊天而已，就冲着我们这桌菜，让老板给你休息二十分钟，跟我们坐下来吃个饭。”

　　两个人，下午四点，人家刚开业的时候，第一单就来了两千多的大单，老板能不笑吗？开门红呢。小漠展示的实力，也让覃雅婷坐在我们桌面，拘束地表示，她只聊天，不陪酒，她只是服务生。

　　小漠问着：“你们那上个月换房东的事，你们知道吗？”

　　秦雅婷说着：“群里，原来的房东说过，但是新房东一直没见过。”

　　“那前几天，有没有陌生人去过你们那？”小漠问着。我赶紧加了一句：“大概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过去的。”我是根据我们监控看到余相财那车子的时间来确定的。他的车子下高速后，监控见过一次，再次出现在监控里，就是六七点左右，在市郊的路上。还真就是这去城区！

　　“没有。我们那住的都是女生，大家都说好了，不准带人过去的。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行。”

　　“可能是你不在哪，你能帮忙问问吗？”

　　“五六点的时候，我们很多住户都在，要是有陌生人进去了，肯定会有人在群里说的。”

　　“会不会是，当时没人呢？”我还不放弃的问着。

　　覃雅婷皱着眉，再次肯定道：“我们那房子里，两层，一层有六个房间，有些房间还是住着两个人的。一共住了十五个女生。有的是学生，有的是上班的。大家的时间都不固定。每天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在。”

　　她的话，我们都有些惊讶，我和小漠对看了一眼，有点没办法理解，那么小的房子，怎么弄出六个房间，而且从我们拿到的房管所的资料来看，一层应该是两房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这怎么就成六个房间了！

　　我还是没有放弃，问着：“你们那有地下室吗？”如果余相财想要藏尸体的话，放在房间可能性不大。

　　覃雅婷摇摇头：“没有，就二层。”

　　“有没有从来不打开的房间？”

　　“也没有。每间都住了人的。”

　　小漠侧过身来，凑在我耳边说着：“难道，我要洗一个星期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