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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漠侧过身子,贴着我的耳朵说:“你的强项。”
余相财问了那孩子的八字,同意上门去帮忙看看。不过前提啊,这个男人要先去他店里选一个挂件给孩子。付了定金后,他明天一早就把挂件供在神龛前。供好了,才能跟他上门去处理这事。按照他说的做,七天后,男人来去挂件,给孩子带上,就能保孩子健健康康了。
这种处理方法,我不置可否,专业不同,不过这确实的余相财会做的事。确定了他们约好的时间地点,我和小漠就放心吃饭了。
等看着那三个男人都出了餐厅。小漠才说道:“零子,有没有把握?”
我手里拿着筷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增强那老坟头里的东西,让余相财控制不住事情,不得不叫身为炼小鬼的余云艺出来,这操作起来,没一点难度。”
“那就行!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后天就能见到发余云艺了。”
“但是那个孩子就很危险了。到底有多少能量会反馈到他身上,万一事情在余相财那没有按我们预想的发展,怎么补救。”
小漠瞪着眼睛,缓缓歪头看着我说道:“零子,你是跟我表哥住了几天,就学了他那套做事之前总要有个紧急预案吗?”
“不是,我就是,啧,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再好好想想。”
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一次爷爷骑着他的六零摩托车出了事故,大腿根那摔脱臼了。家里人用担架把他抬上车的时候,他一直啊啊叫着。后来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爷爷的时候,我问爷爷为什么骑摩托车不小心点,摔成这样。爷爷说,有些事不是小心就能避开的。道师这行,虽然说是帮助死人离开的活,但是做多了,总会积累业,业积多了,就是要付出点什么的。有的是付出钱财,有的是付出亲情爱情,而爷爷那次,就是付出了健康。
我要是真的执行了这个计划,我估计我身上积累的业,也能让我必须付出点什么?对了!要是真让我付出什么的话,我有什么?父母亲请?小漠这个好兄弟的兄弟情?还是我那根本就没多少的钱财?
虽然最后我也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来,但是我和小漠还在在第二天,换了一身他们家工地的工装,开了从姐夫哥那换来的车,提前去到了余相财和主家约好的地方。
我敢说,就余相财现在直接见到我们,第一眼也绝对认不出我们两来。就为了今天能顺利盯梢,一身工装还不算,我们两还没梳头发!虽然说我的头发不算长,但是小漠的头发是稍稍有点长的那种。他那刚睡起来没梳头的模样,太他妈让人出戏了。谁会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明南排的上号的少爷呢?
我和小漠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坐在车里,吃着鸭脖,看着那边小坡上的情况。
余相财他们在五分钟前,把车子停在了那岔路旁的平台上,人下了车,就走向一旁的一片荒地。
这地方,比我们老家那种半山腰的坟头要好找得多。坟头就在路边,我们这边看去,都还能看到好几个坟包上插着清明的白旗。
这种就在路边的坟头,加上场地也比较宽敞,会带着一群孩子来上坟,也是常见的。
只是远远看着余相财他们踩着落叶在一片芭蕉丛中穿行,最后停在了杂草和芭蕉丛中,余相财就请了罗盘。
小漠一边啃着鸭脖,一边说着:“他们怎么停在那了?”
“到地方了!”
“啊?没看到坟头啊?”
我舔舔嘴唇,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过望远镜,从车玻璃看了出去。拉近了一些,看清楚了,我才把望远镜递给了小漠:“没错,就在那。”
小漠接过了望远镜,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他们就是站在那,没看到坟头啊!”
“余相财脚边那个!高度,嗯,二十厘米以内的那个土堆。”
“那个?!”小漠再次用望远镜看过去。
看着他那惊讶的模样,我噗嗤一笑道:“喂,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跟那孩子一样,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老坟头。”
“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是坟头了?”
“坟头都会有上面一正一倒的坟头草皮。这种草皮,在坟头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打草皮的话,一般会在附近有草的地方打。那泥的分上下就是不一样的。就算是老坟,这部分怎么着都会留下点痕迹。那土堆,有这个痕迹。应该有上百年没人上坟了,下面那部分的泥比较黑,比较细腻,上部分的搓,含砂石更多一些。”
“看得这么仔细?”小漠惊讶着,把望远镜又推到了我面前。
这个其实不是看不看仔细的原因,而是职业习惯,坟地土壤的分析是基本业务。要不给人挖好坟坑,一晚上就渗水了,还的坍塌了,那多不合适。
我接过望远镜,继续观察着余相财。他在上了罗盘后,开始跟主家说着话。
小漠看不到那边远的地方,就继续啃着鸭脖问着:“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没想好!怎么做都会伤害到那个孩子。”
“可是那本来就是个熊孩子啊。上坟还东锄锄西锄锄的。”
“他熊,我们不能跟着熊。等等,他们拿刀出来了。”
“拿刀怎么了?”小漠也伸长脖子看着车窗外。
我犹豫了一下,把望远镜给了小漠,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弹弓,把三个玻璃珠准备好,说道:“开车过去,直接沿着路开,别停。”
小漠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你要动手了?”
“开车,均速过去,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别停车。”
小漠一笑:“放心,我开车稳!”
坟地!芭蕉!那老坟在下葬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百年后,会被淹没在一片芭蕉林中。而那主家的祖宗坟那边的早就被整理成了空旷的平台了。他们家祖宗没有当个芭蕉精,作为邻居的老坟头却是实实在在的芭蕉精。
距离太远,我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拿刀出来。但是在芭蕉林中绝对不能见血这一点,我们这很多人都知道。
车子缓缓靠近了那老坟头,车窗降下,我的弹弓也拉满了。
“咻,咻,咻!”三颗弹珠,飞快射出。就听着那边“哒哒哒”三声。车窗马上关上,车子也稳稳离开了。在我们身后那芭蕉林里传来了声音。
“啊!什么东西?伤到手了。余师傅,这是不是你吉利啊?”
余相财是什么说的,我就没听到了,车子已经远离了他们。想想,一个小男孩锄了老坟头,而那老坟头很可能已经成了这片芭蕉精了。而他老爸在一个多月后,又来把血沾芭蕉上了,这先不说吉不吉利的问题,这梁子是肯定结下了。
车子转了一圈,转到了村里地势较高的一处地坛上停好。我再次拿出了望远镜,朝着那边望去。不行,角度没那边好,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片的芭蕉叶子,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脑海里,我的那个小鬼小弟突然说道:“哥哥,那边的芭蕉林里有很厉害的东西,它生气了,它想要杀了那些人。你快去救他们吧。”
瞧瞧,我养的小鬼,就是善良啊。
“那边出事了。”我低声说着,“开车回去,就到我们之前停车那地方。”
“成功了吗?”小漠也兴奋地问着,“余云艺会出现吗?”
“我怎么知道,赶紧下去看看。”
车子转个车头,又朝外面开去。那带着孩子的老太太不满地嚷着:“开车到我们村里来喷尾气呢!哼!臭死了。”
回到之前那路口,我们就能清楚的看到那边芭蕉林里的情况了。虽然外面阳光明媚的,但是那芭蕉林里,却是一片昏暗,光线弱得很厉害,在芭蕉叶的掩盖下,那完全就是芭蕉精的主场。
我们的望远镜看了过去,只看到那几个人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草!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叫了一声,就推开车门下了车,急着朝那边跑去。
小漠一看我这情况,也赶紧跟上我:“你那三个玻璃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不是玻璃珠厉害,而是那芭蕉精厉害。别忘上面走了,从这里爬上去!”我指着面前的一条不算路的小路。那应该是主家人祖坟的排水沟,距离上面的平台有三四米的落差。要是绕荒坡过去的话,至少也要五六分钟,但是从这么,只要能爬上去,就到了芭蕉林边上了。
小漠看看那排水沟:“这能爬?”
我后退了几步,一个冲刺,就冲了上去,上了一两米就冲不上了。我拉着一旁的茅草,稳住身体,借草使力,再加上手脚并用,还是上来了。
“小漠!”我喊了一声,随手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手指粗的竹竿伸了下去。这竹竿的粗细和长度,让我很确定,这是身后那坟头插旗的杆子。主家今年换了新旗,这旧旗的杆子就这么随手丢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