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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杯果汁二十块。”袁亮看着对果汁来者不拒的烛心，没好气地说。

　　此时叶雨时挨着龙芽，咖啡馆里的香薰迷醉，他看着龙芽的侧脸，怔怔地出神，竟然不能自制地心神荡漾，这种感觉他曾在梦中有过，总有个人与他耳鬓厮磨，难解难分，但他从来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但龙芽让他对这个人有了具象的感觉，仿佛意乱情迷间应该看到的是龙芽。

　　“我们见过？”雨时痴痴地问着龙芽。

　　龙芽转头，看着眼神炽烈的叶雨时，只是淡然一笑：“算见过，也算没有见过。”

　　又是让人听不懂的话，叶雨时有些清醒过来，还带着少年的羞涩，对自己刚才的失态竟然脸红了，立马局促地转过了头看向一旁的木板墙，咕哝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葫芦没吃饱。”龙芽突然换了话题。

　　“哦？是吗？”这倒是解了叶雨时的尴尬，他立刻回头问道。

　　“它说想吃新鲜的嫩草。”

　　“你听得懂葫芦说话？真的假的？”叶雨时拿怀疑的眼光看着龙芽。

　　龙芽看着隔了三重纱幔隐约可见的那对情侣：“女孩以为男孩今天要和他求婚，因为他看起来很紧张。实际上，男孩想和女孩提分手。”

　　叶雨时不以为意：“神神叨叨的，他们想什么你都知道？”

　　话还没说完，窗边竟然传来女孩的哭喊声：“混蛋！你和她好了多久了？！”

　　接着纱幔上一层污渍，看样子是女的把咖啡泼男的身上了。

　　“厉害了。”叶雨时差异地看着龙芽。

　　作为老板的袁亮，此时自顾自在柜台后面收拾着，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吵闹似的。

　　叶雨时坐不住，走过去问袁亮：“亮哥，这怎么办？”

　　袁亮冲他淡定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女孩哭着冲了出去，和叶雨时擦肩而过。

　　而男孩站在原地，竟然长舒了一口气，拿起纸巾草率地擦了擦身上的泼在身上的咖啡，对袁亮说了句：“老板，我扫码支付过了。”

　　“嗯，看到了。”袁亮也如常回应着，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男孩说完起身走了，叶雨时看着他出门去往另一个方向，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恩爱啊。”

　　袁亮放下被他擦得锃亮的咖啡壶：“即便他们在一起两年，彼此依然不懂对方的心意，分手也是难免。”

　　“吃吧。”身后传来龙芽清亮的声音。

　　叶雨时一回头，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龙芽手中，而龙芽正在给它投喂着东西。

　　“喂，你给葫芦吃什么？”叶雨时紧张地上前抢过葫芦。

　　此时，木桌对面的烛心已经蓄势待发，碍于龙芽不准，只能瞪着叶雨时。

　　“新鲜的嫩草。”龙芽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叶雨时，说着从边上干草编成蒲团里抽出一根，在她手中又变成了绿色。

　　葫芦见了，从叶雨时手中挣脱，窜到龙芽怀里不顾一切地啃食嫩草起来。

　　“果然，习性都成了鼠子了。”袁亮在柜台内悠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