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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荣看傻子似的看我一眼,“她是我娘子,这很难看出来么?再者,你就是眼神不好,你也该听到她叫我相公了。”
我被怼的一时无言。
我是在问这个假冒蕊儿跟他是什么关系吗?我问的是那个真正的蕊儿,是梦楼的亲娘跟他是什么关系?
龙北冥和蕊儿都分别跟我们讲过他俩抱着黑龙,逃到天涯海角时,与天兵魔兵发生混战的场景。从他俩的描述中不难看出来,蕊儿的修为是高于龙北冥的。
当时蕊儿刚生产完,就能与天兵魔兵相对抗,最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趁着她昏死,天帝把她镇压在了寒潭水底。
可镇压她的原因是什么呢?
之前我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一切都应该与黑龙有关。天帝不喜欢黑龙,所以连累了黑龙的亲娘。
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是受黑龙的连累,那天帝为何不镇压龙北冥?如果真的那样忌惮黑龙,天帝为何不直接把煜宸给杀了?
这是矛盾的。
那些矛盾的地方,结合现在的情况看,很容易就形成一种猜测。
那就是蕊儿跟封魔谷有关,天帝忌惮的不是黑龙,而是蕊儿,所以他才单单把蕊儿给镇压在了寒潭水底。
并且天帝没有杀黑龙,而是将黑龙掌控在手中。这不就等于握了一个能威胁蕊儿的人质在手里吗?
天帝提防蕊儿,所以拿蕊儿的儿子当人质。
能让天帝如此忌惮,这个叫蕊儿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越想我越觉得这种猜测是对的。华荣认识蕊儿,那蕊儿是从封魔谷里出去的吗?
华荣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我也不敢贸然说我见过真正的蕊儿。于是我换了一种问法。
“前辈,你说事成之后,可以帮我俩离开封魔谷。可封魔谷有封魔大阵,我们真的能出去吗?前辈,以前有人离开过封魔谷吗?”蕊儿是从封魔谷里出去的吗?
我好奇的看着华荣。
这时蕊儿倒好了茶,端着茶杯过来了。
华荣看了蕊儿一眼,才道,“小姑娘,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们并非魔物,封魔大阵对你们的伤害不大,否则以你们两个的修为,早就被罡风搅成了肉泥,哪有机会平安穿过阵法。”
言外之意,我们可以穿过封魔大阵,但魔物不可以!
华荣被镇压在这里,那他是魔物?
这个问题,我没敢问,毕竟刚认识,还摸不透华荣的性子,怕惹他生气。
可胡锦月很勇敢,我没敢说的话,他突然开口问道,“前辈,你是魔物吗?”
问的如此直接!
华荣显然没想到胡锦月这样勇敢,他愣了下,随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点了下头。
他承认了,这个话题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可胡锦月显然这么想,他紧接着又问,“那你是什么魔?前辈,你修为高深,我看不透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本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脸敬佩的看向胡锦月。
华荣也看向胡锦月,一副这是个什么二傻子的表情。
走过来的蕊儿被胡锦月逗乐,笑得花枝乱颤。
华荣很是在意蕊儿,看到蕊儿高兴,他也就无所谓了。
他伸手把蕊儿拉进怀里,让蕊儿坐到自己腿上,他边环抱着蕊儿,边对着我俩道,“要办的事已经告诉你们了,村东头有间空房子,你们两个就在那暂时住下吧。事情进展如何,每日来向我汇报一边便可。”
我点头,把胡锦月扶起来,往外走。
蕊儿对华荣说,家里来了客人很热闹,而且家里也有闲置的房间,为什么不让我俩住家里?
华荣宠溺的回她,他想跟蕊儿过二人世界,我跟胡锦月是电灯泡,碍事。
这狗粮,真是被塞一嘴!
走到院子大门时,胡锦月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华荣,“前辈,您瞧,我身上的伤还挺重的,您能再给我几瓶药吗?”
华荣也大方,听到胡锦月这么说,直接手一抬,药箱稳稳的飞过来。
胡锦月一脸兴奋,立马把药箱抱住,说了句多谢前辈。然后就加快脚步走出了院子,生怕华荣反悔,再往回要似的。
我们往村东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就看到了华荣所说的空房子。不需要任何人指路,因为实在太好认了。
院门大开着,门口写着五个大字,村东头空房!小院和房间都很干净,估计是华荣刚刚制造出来的。
我们两个进去后,门口的字就不见了。很明显那字就是华荣给我俩指路的。
进了屋,胡锦月看着十几瓶药眼睛发亮,“小弟马,你说这药咱们能带出去吗?出去后,把药给了如尘一瓶,让他研究研究,看他能不能做出来。这药效果这么好,以后打架再也不怕受伤了。”
我看胡锦月一眼。
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就先别想着带东西出去了。
我问胡锦月,“胡锦月,你觉得华荣跟蕊儿是什么关系?”
“爱而不得的关系呗。”胡锦月道,“多明显,蕊儿嫁给了龙北冥,生出了黑龙。华荣得不到她,就只能制造出一个假的来安慰自己。”
“华荣喜欢蕊儿,可华荣一直在封魔谷,那他跟蕊儿是如何认识的呢?”我说出自己的疑问,“如果他们两个是在封魔谷认识的,那蕊儿又是如何离开封魔谷的,还有,蕊儿究竟是什么人?天帝为什么独独把她给镇压了?”
胡锦月被我问懵了。
他拧眉看我,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道,“不知道!小弟马,你琢磨这些事干嘛?她爱谁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帮华荣办完事,华荣就会帮我们离开封魔谷,在离开之前,我们是不是得先帮三爷采到凝魂草?今天太累了,明天咱俩出去逛逛,先把凝魂草采好。”
我点点头,对胡锦月说了句休息吧。然后就去了隔壁房间。
我有种感觉,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一些细碎的片段,它们就像散乱的珠子,我需要一根线把这些珠子串起来。这样,我就能看到事情的全貌了。
折腾了一天,我也很累了,入夜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正睡着,我突然感觉四周开始颠簸,就跟睡在船上一样。
我猛地惊醒,睁开眼,看向四周。
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个够呛。
此时我已经不是在房间里了,而是坐在一面狭小逼仄的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