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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有些年岁了,只有仙阶低微,名不经传,老伯自然不认识我,自然我也不认识老伯。”严清秋回道。
“哦,那也难怪。”老者点头。
“嗯?听老伯的话说,老伯可是什么大神?”老者似乎是话里有话,这使严清秋有些注意。
“我?只是资历老,爱喝酒老翁罢了。”老者摆摆手说到。
“酒翁,那我和老伯也算有缘啊,我在瑶池便负管看酒器。”
“瑶池?酒器?你是倚宸殿的?。”
“对对对!猜对了呢。”
面对严清秋笑容可掬的脸,老者表现的不屑一顾,道:“那倒也对,毕竟你作为女仙,投身一些安稳的职位也是常事。”
他这话意十分奇怪,没有搞懂其中含义:“老伯这话倒是奇怪,这本就是常事,难道我还能做些别的?”
“当然,你能做的事多了,我问你,你认为一个女仙的最高境界是何?”老者眼神似有一丝轻蔑闪过。
“啊?”老者突然抛出一个高深问题,难住了严清秋,既然人家已经发问,她也只好回答。
“是升为一等上神?”她试探性的回答道。
“哼!”老者冷哼一声,又道:“你也就这点追求了。”
“这怎么能叫一点追求呢?这可是一等上神,莫说是女仙,即便男仙也难以抵挡。”严清秋厉声反驳到。一等上神可不是易事,列此神位的神仙数几稀廖,她还是头一次听闻有神仙说一等上神没追求。
气愤之余也不能发作,思虑老者话有深意,忍着气愤问道:“既然老伯你对丫头的答案不满,那丫头愿洗耳恭听,老伯是如何看待女仙的最高境界。”
“嗬,那你可听好了,在我看来女仙绝不该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那样子,该如九天玄女那般,外可战场舞枪弄剑,习武护家,内又可吟诗抒典籍,抚琴动潇湘,不依靠男子,巾帼不让须眉,好勇不失自矜,可保家护国。”老者厉声词严,捋着胡须神情严峻。
严清秋猛的心绪一震,方才那话话真是似曾相闻,貌似是在哪听谁说过。
“丫头认为老伯的言论很是奇特且荒谬,女子非要投戎才是最高追求吗?若世间女子都如这般,那常理岂不乱套?
自古男子为阳,女子为阴,男子主外保家卫国兴邦,女子持内相夫教子,遵于夫命,循规蹈矩,那若女子同男子,手执锋剑坚甲,男子又该如何?”严清秋直言回道。于她而言,老者话虽奇特但并非全错,但那万事有其本律,阴阳之序不可轻易违背。
“哼!国不是男子独国,家不是男子独家,既然女子生于国家中,有何理由拒绝护国之责。凡我所见女子大都推诿责任,言说自己是女子,力所能及之事推给男子,她们又不缺肢断臂,何不自立?
若是守好本分在内持家也罢,可内外放荡,全交男子,不负责任,只妄享利益,这种情况,怕是不少女子的原样。我所说的不过是她们不可逃避的义务罢了。”老者侃然正色,言谈有力。
在这男尊女卑的天界,竟有神仙会有如此不逐大流的思想,真是不同一般神仙。看这言谈,这老伯的身份应该不止是酒翁,其的真实身份断然不低。
严清秋忽而冷笑,道:“老伯真是不同其他神仙,往常我见到的神仙,都觉得女子就该绣花作诗,弹琴招舞,今日难得听有异声。”
“可老伯口口声声女子该有男儿志气,这谈之简易,实则纸上谈兵,你怎知这天上的女仙没有这等抱负。浩浩天界对女仙要求苛责,我们从不若男仙自由。女子似乎天生就被束缚,男子放荡就是风流,到了女子便是淫荡,世间对女仙太有不公,无论凡间天界。
即便是女仙是想做,也要有这机会才可,若真想要世间女子如老伯所说那般,为何不平等对待。
丫头看来,不是我们女仙不承担,而是根本没这机会,纵使进了军营,也必受嘲弄。既对我们有这种的期盼,也该给我们平等的对待条件。”她少有如此的激烈言论。她也不知为何会同身旁这位老者争论这些,明明都只是初见,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言谈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各有各理,难以说服对方。
“你这丫头倒是不同其他女仙,我欣赏你想观点,你说的不公处,我记住了,也希望你能谨记于心,日后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老者面色有些缓和,紧绷的气氛松懈下来。
气氛有所缓解,严清秋也服软:“老伯的话对丫头来说也是如沐春风,丫头必当谨记。”
“好啊!若天界女仙都有你这觉悟,那这是天界莫大福泽啊!”
严清秋不再出声,老者的话对她确有启蒙,仔细想想,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当今之际是进入文渊院,查明真相,当然要是能和武曲星君结识,那就……
可之后呢?真的就框进生活吗?一切平平无常,安安稳稳,是自己所向往的吗?还是继续在瑶池待着……
一切又归于寂静,老者闭口不言,严清秋若有所思,留有两只身影映地。
对了!这位老伯看着资质深厚,知道的肯定不少,也许我可以向他打听打听有关文渊院的消息,当然也顺便…问问有关武曲星君的事……
严清秋满面堆笑,问道:“老伯,丫头问您些事吗?看您的资历这么老,知道的肯定不少,您知道都有什么办法进入文渊院吗?。”
“嘶,文渊院?你怎么会想进那里?那里一般是不允女仙随意进入,何况都是无趣的书呆子,谈不上什么好去处,你若有这心倒不如去香火琳宫。”
“哎呀,我又不是去钓凯子,去什么香火琳宫。文渊院,我有不得不进的理由原因,我一定要进文渊院,不管付出什么,我都要进去。”她还是没说有关月织的事,坚定的态度,倒是引起了老者的好奇。
老者见她神色正经,便问:“你倒是执着,为了什么?见情人?”
“不,是为了朋友,我一定要进入文渊院。”月光惨淡,虽然没有照进亭子,却仍是照亮黑夜,老者能清楚的看到严清秋坚毅的面容,狭长的双眼透露不息的生气,目光灼灼。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老者莫名的对面前年轻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咳,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也需要付出代价。”
严清秋一听有望连忙追问,两眼放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代价再大我也无所谓!”
“好!既然你有这心,那老伯也会帮你,这代价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酒仙最近新酿重浊吗?你去想办法搞到它。”
啊嘞?这又是什么酒,闻所未闻,这老伯不愧是酒翁,果然对酒感兴趣,可自己听到没听过,上哪找,话说为什么要找新酒?难道……严清秋忽然脑子一抽想到“答案”。
“丫头知道了,老伯是想让我拿这酒去贿赂文渊院的神仙,对吧。”
老者敲了敲严清秋的头:“榆木,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拿这酒给我,我再告诉你方法。”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严清秋恍然大悟。
“那不然呢?还贿赂,真是…诶,罢了罢了,这段时间,丑时我都会到这来,拿到酒,你再来这寻我,若有一天我先喝到了,那就不做数了。”语毕,老者起身离开。
“什么嘛,原来是要自己喝,真是的,他靠的住吗?”严清秋望着老者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若那老匹夫匡我,有他好果子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