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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公开恋情第一步
对于秦洛在自习室转来转去的行为，林宇信表示不能理解并试图就此加以攻击。
在林宇信凉薄的话语出口之前，秦洛及时开口：“我终于理解网上说的夺命连环call的动机了——这不接电话可真是让人着急。”
秦洛话还没说完，电话嗡地一声接通了。
“呜，嗯？”
话筒那边传来了吧唧吧唧的声音。
“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秦洛叫嚣着。
“香橙梅子，好像不太对味，冰淇淋我更喜欢巧克力的，嘿，嘿嘿……”
秦洛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刘翘俏小声问：“秦师兄，你该不是在跟小橙打电话吧？”
秦洛点点头，附送了一个限量版无辜脸。
“今天上午没有课，按照她平时的作风，这个时间她肯定还睡着呢——还是特别熟的那种。”刘翘俏摇着头：“我说秦师兄，怎么说也该好好了解一下小橙的生活习惯，以便……”刘翘俏瞥过去一个“你懂我就不多说”的眼神。
嗯，程小橙好像的确说过她会赖床来着，秦洛挂掉电话，开始作思考人生状。
“翘俏，”林宇信合起书说：“秦洛他是有目的性地约了整个学习室吃饭，所以现在特别关注程小橙的状态。”
秦洛突然郑重地看着刘翘俏：“今天这顿饭很重要！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突然被重视起来的刘翘俏吓了一跳，听到秦洛这么说，原本她是没办法拒绝的，但是现在嘛，她隶属于林宇信，所以她冲林宇信摆出一个求救的表情
林宇信活动了一下手腕，说：“要她帮忙可以，拿什么换？”
秦洛咬着牙，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愿望！”
林宇信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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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橙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先在小范围内公开，相信以我们学校同学的传播力和想象力，消息很快就能传开了，嗯，这样公开还算是循序渐进”这是程小橙的主意，主要是鉴于秦洛的受欢迎程度，她十分不想明目张胆地成为公敌。
这第一个小范围，就是秦洛所在的学习室。
虽说程小橙也很重视这次聚餐，但她的重点其实是秦洛本人。程小橙不是什么超凡洒脱的神仙女孩，如愿以偿地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她当然会不能免俗地幻想恋爱中的秦洛是怎样的状态，看秦洛这个样子倒很像是个会宠人的，想着想着小竹就走过来说姐姐你流口水了。
小孩子啊，不懂姐姐的心啊！
程小橙收好了回学校要带的东西，以前呢，她一回家就不太愿意回学校，程妈妈经常说她，一看就没有男朋友，否则肯定是不想回家才对，那时候的程小橙十分想说其实她喜欢在家待着完全是因为程妈妈的菜比学校好吃太多，还想着就算以后有男朋友也会喜欢在家待着，男朋友怎么会比美食更重要呢。
现在的程小橙真的是把自己的小脸打得piapia响，男朋友重不重要，还要看帅不帅，还要看她有多喜欢。
不行，要收敛一点，不然程妈妈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小竹，姐姐先去学校了，爸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别淘气啊。”
小竹把眼睛从小猪佩奇身上移到程小橙身上，双手托着小脸儿：“姐姐，你是怕妈妈看到你春心泛滥的脸，猜到你已经谈恋爱了吧？”
这，这么明显吗？
程小橙揉揉自己的脸，从包里掏出小猪佩奇的玩偶塞到程小竹手里，纯良无害地笑着：“小竹乖，姐姐之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啦！”程小竹扬起笑脸问：“姐姐，秦洛哥哥那么帅，你还怕妈妈不同意吗？”
程小橙坐下来，语重心长状：“小竹啊，姐姐问你，如果妈妈知道了，爸爸会不会知道？”
“会！”
“爸爸知道姐姐谈恋爱之后会把我们怎么样？”
“爸爸不会把姐姐你怎么样。”
“那秦洛哥哥呢？”
程小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姐姐，我记得爸爸散打很厉害的吧？”
程小橙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
“姐姐！为了你以后能嫁出去，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门铃暴躁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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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橙说是那条裙子先动的手她才会把它穿出门。
刘翘俏进门后，先是对程小橙的装束表示一千个质疑，再是看到门口程小橙收拾好的旅行用背包表示不能理解。
“你这是干什么？”刘翘俏瞪大了眼睛。
程小橙理所当然：“回学校啊！”
“今天不是聚餐吗？”
“聚餐也不影响我回学校啊！”
刘翘俏痛心疾首，她把程小橙按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教导：“这次回学校非以往的回学校，时间紧迫，来不及让你把这些东西放回寝室再去聚餐了。所以现在我们要直接去聚餐，你跟我来！”
程小橙被安排在衣柜前
这下子程小橙实打实地发起了愁，她向来对这种场合不感冒，平时的聚会也从来是随便搭配搭配，无功无过就算是她正常发挥，刘翘俏对于她这一点深表无奈，并且把程小橙直到大四才把自己推销出去这件事归咎到不会搭配衣服上，当然程小橙对此持反对态度，表示这绝对没有影响她找到那个Mr.right，当初秦洛第一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穿的可是睡衣！
这可能就要追溯到秦洛身上了。
但这一次，程小橙莫名地觉得她应该稍微重视一点，咬着牙搭配了一套。
“哎呀，这个衣服不行，你看，上半身蕾丝太多下半身裙子太长，不伦不类的。”刘翘俏开始嫌弃。
再来一套。
“这个也不行，完全把你的优点挡住了！这可不是应该低调的时候！”
“这件也太休闲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健身呢。”
程小橙嘴角抽了好几下反驳了两句，然而这时候刘翘俏才不管程小橙说什么，在她衣柜里面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最后终于从万衣丛中拎出来一件：“这个好！”
程小橙嘴角抽动的幅度更大了，那是一条很仙很仙的长款纱裙，由上半身的白色渐变到浅蓝，当初程小橙试过之后对镜子里的自己惊为天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条裙子，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穿。
程小橙纠结了，她眨巴着眼睛，心里很想穿，但又怕自己穿成这个样子会有些过头。
“姐姐！”小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扒在了程小橙的房门外：“姐姐好好看！如果姐姐是要和秦洛哥哥约会的话，这件最合适了！”
刘翘俏冲着小竹竖了个大拇指。
程小橙咬咬牙。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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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橙发誓，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我和宇信兄去买奶茶，你和刘翘俏先去，等我。”
程小橙看着秦洛的这条信息，真是欲哭无泪。
“今天呢，主要是为了欢迎两位这么好看的师妹来到我们学习室，你们不用客气，先点菜吧。”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师姐把菜单递给刘翘俏。
刘翘俏接过来点了两个菜，自然而然地交给了程小橙。
程小橙开始头疼。
点菜这种需要大批量筛选的工作程小橙向来做不来，她这个不挑食的重度选择困难患者面对着这么一本菜单表示实在难办得很。
程小橙艰难地翻页，觉得这些花花绿绿的菜品图样在她眼前打转，可惜她一个都抓不住，嘴角都开始抽动起来。
“小橙，”刘翘俏终于想起来程小橙这个麻烦的性质，凑过来小声拯救她：“不知道点什么，那就点秦师兄喜欢的呗。”
程小橙的眼睛瞬间闪亮亮。
对啊，这个难度系数一下子就变一星了。
有了目标的程小橙很快点好了三个菜，说完抬起头的瞬间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看着她。
“师妹果然是跟着秦洛的师妹，点的菜都是秦洛最爱吃的。”一个瘦瘦的男生说。
程小橙尬笑了两下，立刻就有两个师姐凑到她身边，做语重心长状围着她一人一句地说：
“师妹，秦洛师兄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在他手下做事，可要小心加小心。”
“师妹，不瞒你说，全校盯着秦洛师兄的姑娘多着呢，你又这么好看，所以除了平时来学习室以外，你们最好不要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不然你的下场……啧啧啧。”
“对对对，之前有个姑娘刻意和秦洛一起出现了两次，照片就在论坛里被转疯了，那姑娘一开始还得意，以为能得到秦洛师兄的关注，结果秦洛师兄一个声明，啧啧啧，太狠了。”
“礼貌又不失严厉，得体又让人绝望，秦洛师兄这个文学造诣，太可怕。”
程小橙莫名地同情那个姑娘。
“所以师妹，在秦洛师兄手下固然能学到很多，可是你之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我之前问过秦洛师兄为什么不带本科生，他说怕本科生被他训练得太狠，以后如果要带本科生，可能要带一个看着不顺眼的。”
不顺眼的？
很好。
“对了师妹，你是怎么说服秦洛师兄带你的本科论文的？”
程小橙支吾了两声，这时候该怎么回答？秦洛师兄见她第一面就要追她，然后又死皮赖脸地去她们班上课，还各种“邀请”她把毕业论文转到他那里？最后在看到刘翘俏和林宇信不痛快的感情之后向她正式表白？
这种话还是让秦洛来说，她只管装傻就对了。
“可能确实是师兄看我不顺眼？”
两个师姐笑出声。
“如果真是秦洛师兄看不顺眼的人，他干嘛给自己找麻烦？诶，不用太担心，秦洛师兄难为你的话，来找我们就是了。”
一会儿这两个师姐知道她和秦洛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这时候两个师姐终于注意到了旁边的刘翘俏，她们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无比地同情。
“跟着林宇信师兄，翘俏师妹，你，加油，好自为之……”
一个师兄插话：“翘俏师妹，如果林宇信为难你，你倒是可以跟我们说，我们整个学习室加起来说不定能和他打个平手。”
整个学习室都不约而同地重重叹了口气。
说实话，程小橙也跟着叹气了。
刘翘俏：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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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呢？气氛这么凝重？”
秦洛拎着几杯奶茶，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包厢的人都在叹气的诡异场景，把他吓了一跳。
林宇信从他身后走出来，整个包厢的人集体一哆嗦。
秦洛秒懂，然后忍笑忍得好辛苦。
林宇信小小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手里的奶茶往桌上一放，顺手转了一下，意思是你们自取，别烦我。
显然大家都习惯了，又哄地一下闹开，把目标转移到秦洛身上。
“秦洛师兄，你这么多年都不带本科生，今年怎么想起来带了？”刚才和程小橙说话的一个师姐问秦洛。
秦洛从自己手中单独拿出一杯茉莉奶茶放到程小橙桌上，自己坐到她旁边，笑着回答：“你们猜是怎么回事？”
“我们可不敢猜，小橙师妹说也许是她得罪你了。”
秦洛看向程小橙，一下子移不开眼——刘翘俏真的是超乎想象地完美完成任务，把一只美得过校花的程小橙送到了秦洛眼前。
让秦洛慕然想起初遇那天樱花树下的她。
程小橙扬起下巴回看秦洛，一脸“我说得不对吗”的表情。
秦洛回过神点点头，勾起一抹笑：“你们应该还记得前一阵关于我的传闻。”
哟，这谁能不记得。
“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食堂竞走喝牛奶。”
“被骗饭？”
他们每说一句，秦洛就点一次头，最后秦洛下结论：“这些故事的女主角，都是小橙。”
大家目瞪口呆。
“这么说你的确是为了报复小橙……”一个看起来年纪还小的姑娘小声说。
大家瞬间炸窝。
“哎呀！”
“这还不明白吗！”
“他们两个，这是一个公开恋情的发布会啊！”
“怪不得小橙师妹知道秦师兄爱吃什么！”
“还有刚才小橙师妹的娇羞脸，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小橙师妹，这回你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可不方便插手了，家庭内部矛盾，你们自己消化！”
两个当事人老老实实地坐着，尤其是秦洛，以一种标准的看戏姿态看着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讨论来讨论去，再抛出一个个八卦的问题，不过无非是常规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秦洛你这个万年看不上小姑娘的人居然这么速战速决地骗来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师妹，连心理准备都没给一个。
“谁说没给心理准备，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还不算吗？”秦洛敲着脑袋：“那些传闻，精彩得我都快信了。”
“少来，传闻是传闻，谁能想到你秦洛真的有女朋友了？”
秦洛瞪眼：“我这么一个优质男青年，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呛了一下。
还不是你自己说“宁缺毋滥”的！
“秦师兄，今天的事情，可以外传吗？”其实问这话的小姐姐已经拿着手机调好了美颜功能。
秦洛看向程小橙。
程小橙举起剪刀手：
“麻烦把我拍得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