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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冬日里的的离别
2004年的春节，一闪即过，修养了一个多月的二班学生再次聚集到初一二班的教室。教室里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在这一学期中，何忧应全体同学的盛情邀请，干上了班长这一职务，同时还干他自己的老本行，体育委员，王玉也被选举为副班长，陈茜当选学习委员，而上任副班长刘强则是被转移到了寄宿班，其他职务倒是没什么变化，继续上任的选举结果，也没人反对什么的，这一班委高层，一直延续到了何忧离开初一二班。
时光冲冲，恍若行云流水，恰如弹指一挥间，转眼便已随风轻视。
何忧现在已经算是初三的学生了，因为刚刚领取了初二下学期的考试成绩，毫无悬念，何忧还是坐稳了，而二班的全体成绩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年纪前十已经被二班同学包揽了7个之多，而三班却仅仅有一个，伊心茹，年纪第三名。而上任二班副班长刘强，因为转到寄宿班，成绩没有提升反而退后在年纪前十开外，二班班上成绩最差的的也能够挺进前100，对于现在的二班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够激起同学们的激情，这样的成绩在二班同学眼里，还完全没有达到他们提升的极限，他们的目标是包揽年纪前十的十个名额，二班吃肉，就连汤也不给其他班喝，这是原本是何忧同学的个人理想，可是何在何忧的影响下，这个理想变成了现在二班知道思想，成了二班奋斗的目标，可以这样说，何忧以一己之力将以前毫不起眼的二班打造成现在称霸校园的二班，二班同学一次次证明自己不是垃圾，证明二班不是垃圾班。
在这两年中何忧收获了很多，三剑客之间铁一般的友谊，每个同学之间的同学情，包括和伊心茹之间的暧昧情感，当初身体弱小的何忧也已经脱去了稚嫩的脸庞，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成熟，现在的何忧身高1.70，体格强壮，阳光帅气。
“行李都收拾好了吧？”微弱的灯光下，何忧的父亲问道。
“嗯。”何忧低声回到。
“爸爸，我可以不回去吗？我在这儿有很多放不下的人，事情太多了，割舍不掉。”何忧眼睛湿润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送你回去，你回去以后，寄人篱下，父母又怎么能够放心呢？”何忧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的前途，这事必须听我的，回去上学。”父亲斩金截铁的说道，不容何忧有任何反抗。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大年初一的车，也就是后天，咱爷俩还可以在一起过2006年的春节，还可以一起吃团圆饭，过了这次不知道又得多久才能够团聚了。”父亲伤感的说道，其实对于这个儿子，父亲是非常的不舍，但是为了儿子的将来，父亲也只有忍痛送走儿子。
“你自己稍稍放松点，别太伤感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挺多，习惯成自然，好了，明天给老师道个别，给同学道别，然后后天就回家去吧。”
“我知道了，爸爸。”何忧点点头。
这是何忧回四川前，爷俩的对白。因为何忧是外省的学生，按规定不能够在异省参加中考，但是如果在异地参加中考，上高中的时候得每年交5万块的借读费，这样高额的费用，对于一在外打工家是一笔巨款，所以，才有了父亲要坚持送何忧回老家参加中考的事情。
何忧拨通了王玉的电话“喂，老大，你怎么有心给我打电话，明天春节，春节快乐哦。”王玉十分惊奇的对着电话说道。
“王玉，明天有时间吗？约上张剑，咱们一起去海边吹吹风。”何忧哽咽的说道。但是王玉那边太吵，根本没有听到何忧的的哽咽声。
“老大，明天啊？明天家里有事，去不了，要不咱换个时间吧？”王玉回道。
“嗯，好吧，有时间了再说。就这样，拜拜。”何忧挂断电话，没有再继续给张剑打电话。而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还有谁可以联系，何忧的本意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两个知心铁哥们儿，在趁着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三兄弟一起出去逛逛。但是现在，何忧对此保持沉默。
咦，伊心茹？怎么会是她呢？何忧突然想到了她。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吧，我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正如徐志摩所说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忧此时感慨万千，昔日校园里的喧闹，昔日校园的嬉戏，将不复存在，那些人儿，那些事儿，都将成为过往的回忆。想着想着，何忧进入了梦乡，梦里，他还能继续的和二班的同学一起玩笑，一起学习，大家的欢声笑语，不断，二班成绩步步高升，也终于实现了包揽前十的理想。可是梦总会醒来，醒来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呢？
06年的春节，何忧过得很安静，没有吵闹着要花炮，没有吵闹着……，就一家人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的看春节联欢晚会，在这期间，何忧给各老师发了一条道别短信，同学中也就给张剑发了一条。刚发出不久，陈老师的电话接通了。
“喂，何忧，你说什么？给我讲明白，好好的你回家干嘛？”陈老师焦急的要何忧讲明白怎么回事。
何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电话那边沉默了一段时间。
“何忧，不管你在哪儿上学，都得用心学习，我只要你知道，我一直以你是我的学生自豪。”陈老师不舍的说道。
“嗯，我明白，陈老师。”电话这边的何忧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抹着泪水。
“明天什么时候得车？”陈老师问道。
“早上7点，就这样吧，陈老师，保重身体。”何忧急忙的挂断电话，怕忍不住在电话里哭出声来，对于陈老师，何忧还是非常尊重得，不为别的，就为每次何忧犯错后都由陈老师出面帮何忧擦屁股，还放手让自己在班上大有作为，在何忧眼中，陈老师犹如父亲一样，给自己最大的关怀，给自己最大的支持。
一分钟后“喂，老大，你开什么玩笑？你回去，你回哪里去啊？今天不是愚人节啊。？”张剑那边急了。
“谁和你开玩笑，真的，明天早上7点的火车。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何忧故作轻松的说道。
“老大，你可别吓我，我胆儿小。”张剑还以为何忧开玩笑。
“不骗你，真的，这次真的不骗你，虽然以前我没骗你的机会不多。”何忧解释道。
“真的？那你给王老三通过电话了吗？”张剑问道。
“昨天给他打电话，让他约上你，咱三兄弟今天聚聚，他说没时间，就这样了。”
“这个王八蛋，看我不撕碎他娘的。”电话那头的张剑十分气愤。
“你可别，王玉家中有事儿，怨不得他。”
“你可别帮他说情，看我不灭了他小子，明天的车？哪个车站？。”
何忧将地址说了过后，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春晚也没兴趣看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外面的烟花声一直响个不停。何忧便在床上想着以前发生的事，从刚进校园开始，到现在的离开，何忧历历在目。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除夕夜是一个雪夜，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长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小雪球。
天空还是灰朦朦的，何忧已经提着行李走出家门，这时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寒风凌冽，像刀尖一样隔在人的脸上，雪花悠闲的飘着，可是何忧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衣服上，背包上。
7点的车，何忧早早的到了车站没有，但是却没有急着进去，他回头审视，审视这个带给了自己无数欢笑，无数快乐的城市，马上就要离开了，何忧想多看看这个城市，给自己留下多一点印象。
还有30分钟车就要开了，何忧转身走向车站。
“何忧。”一个女生的声音驶入了何忧的耳朵，转头看。那不是陈茜吗？
此时的陈茜，帽子上全是雪花，围巾在风中摇曳，黑色靴子，套着一黑色打底裤，哪里还像当初刚进学校时候，亭亭玉立，无疑是一个小美人，小脸动得通红通红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你怎么来了？”何忧放下行李包，走过去，伸手去拍陈茜帽子上的雪花。
看着何忧走过来，整理自己的帽子，陈茜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在何忧的怀里，放声痛哭。
“何忧，你这个大坏蛋，讨厌鬼，要走了也不告诉我，我恨你，我恨你。”陈茜哭着伸出冰凉的手锤打着何忧的胸膛。
何忧任由她在怀里撒娇，这两年来，何忧怎么可能不知道陈茜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何忧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我这不是怕你伤心么？所以才没给你说的。”何忧解释道。
“你不说我才伤心呢。”陈茜停止了哭声，但是还趴在何忧的怀中不起来。
“现在不也一样吗？”何忧看到远处一些正在向自己走来的熟悉的人影，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陈茜。
“陈茜不依，就是不起来”你个大坏蛋，你就是躲我，不给我机会说，现在，你再也阻止不了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何忧此时的心呐，真是又不好直接推开陈茜，值得由着她。
“何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无赖，是个捣蛋鬼，这种看法持续了很久，直到你换到我同桌，我才慢慢的发现，你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不否认，那时我开始有点对你有点感觉了，但是还是把对你的印象停留在小混混模样，可是越到后来，才发现，原来你身上所拥有的，都是我喜欢的，我越在乎你，越喜欢你，看到你喝伊心茹一起，我会吃醋，心里很难受，你说她成绩好，我一直拼命的学习，希望能够赶上她，你说她人漂亮，我变开始学化妆，打扮自己，一切都为了赶上伊心茹。看你为班级而奋斗，我狠感动。陪你罚跑，在你背上，我甚至想时光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越野赛，我拖你的后腿，但是在你背上，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的存在，可惜，你永远不给我机会，让我把这些话说出口，现在，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何忧，我喜欢你。”陈茜大声的说道，没注意到周围是否有人偷听，即使她不在乎。
“啪，啪，啪”周围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何忧很无奈的低头看着陈茜。
听着掌声，陈茜意识到不对，赶紧从何忧怀中爬起来，看向周围，原来二班的全体同学都到齐了。
“何忧，你个大坏蛋，你干嘛不告诉我他们都来了啊？害我出丑。”陈茜赶紧站到一旁去，脸上的红色更加明显。
“好感人的表白啊，在这大雪天里，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良缘啊。”张剑忘我的说道。
“去死吧你，你们怎么都来了？何忧非常感动的问道。
“老大要离开了，咱们这些小弟小妹们肯定要来送送吧？”张剑说道。
“老大，你可不仗义，要走了也不给我说说，还想悄悄的跑？”王玉埋怨到。不等何忧说话“你小子还敢说，老大打电话给你让咱出去聚聚，你小子说没时间，你什么意思？，给老大道歉，现在，马上，立刻。”张剑指着王玉的鼻子骂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老大呀走嘛，如果知道，我怎么也会出来，是不是，老大？老大，对不起啊。”王玉委屈的说道。
“我操，你小子还敢狡辩，看我不揍你。”张剑追向王玉“老大帮我。”王玉围着何忧身边转，顿时三剑客再次战成一团。
“行了，别闹，后面还那么多同学呢。”何忧说道。
何忧站起来，对着全班同学说道“谢谢大家，能够在这么特别的时刻来给我送别，谢谢。”何忧对着全班同学一鞠躬。
“这两年来，大家经历了许多事情，也都成熟了一些，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和大家是一样的不舍，两年的友谊，我们共经风雨，遇到困难一起挺过，我们之间的情谊比山高，比海深。
“比山高，比海深。”几十个人一起吼道，吸引了旁边的游客，把保安都引来了。
“班长，是你带领我们脱离垃圾班这个词，是你带领我们击败三班，是你带着我们创造一个个奇迹，难道你就这样离开了吗、？”有人问着何忧。
“不舍得，但是我补得不离开，我们都在为以后奋斗，为自己的将来奋斗，我也不例外。所以这是我不能选择的。”何忧回到“旅客朋友们，K543从温州开往成都方向的列车还有10分钟发车，请抓紧时间上车。”大厅传来了这样的机械声音。
“同学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我送你们一句话。”
“在成功面前，戒骄戒躁学会谦恭，在委屈面前，宠辱不惊学会包容，在等待面前，泰然自若学会忍耐，在痛苦面前，浴火重生学会坚强。
“同学们再见。”何忧转过头，走向车站。
“等等，何忧”陈茜哭着叫住何忧“这是我自开始喜欢上你以后而写的日记，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接受”陈茜从挎包中取出一个日记本递给何忧。
何忧接受了日记本，双手捧起陈茜的脸庞，在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剩下陈茜哭得稀里哗啦。
“老大，我会想你的”王玉眼睛湿润的对着何忧的背影挥手到。
“老大，二班全体同学，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张剑也流着泪朝着何忧吼道。
“老大，二班不会辜负你的希望。”全班同学再次让整个车站震惊。
何忧背对者他们，向他们挥挥手，何忧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不敢回头看他们，如果自己回头，那么何忧一定会忍不住跑回去的，何忧就这样走出了二班的视线，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首往事，日子中竟全是斑斓的光影，记忆的屏障中，曾经心动的声音已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