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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背后的凶兽(末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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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公寓内。

  江旭从床上坐起, 黑暗中两只眼惺忪的盯着卧室的房门。

  “王力?”

  江旭叫了一声, 但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江旭心生戒备,伸手开灯,但又停电了。

  江旭心中沉下。

  因为工作需要,自己公寓中有备用发电机, 不可能断电, 除非有外力破坏。

  静静坐了一会, 江旭掀开被子下床, 摸黑向门口靠近,期间不忘拿上枪防身。

  来到门后,江旭屏气凝神微微躬下上身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然后,试探的开锁, 一点点的把门拉开。

  客厅内, 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 看伟岸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江旭警惕的看了一会, 权衡许久,然后踮着脚慢慢出去。

  “把枪撂了。”粗狂的声音陡然响起。

  江旭一惊,举了一半准备偷袭的枪僵住了。

  “杜践?”江旭听声辨认。

  杜践不答, 只顾埋头苦吃。

  江旭站了一会, 收了枪上前。

  沙发上, 杜践一身狼狈, 身上分不清是血腥味还是汗味, 桌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食品袋。江旭皱眉, 这货把自己冰箱中的食物全搜刮空了吧?

  江旭抬头看向王力的卧室。

  “人没死,晕了。”杜践开口。

  江旭坐下,嫌恶的盯着杜践,“来寻仇?”

  全身汗津津的杜践大口大口灌下一罐冰镇饮料,然后一抹嘴,似笑非笑的盯着江旭,“怕不怕?”

  “……有点怕。”江旭十分憋屈。

  假如是别人,江旭还可以威逼利诱争一线生机。但是杜践纯粹是个疯子,他疯劲一上来,敢拉着自己同归于尽。

  一向作天作地的江旭十分后悔当初招惹上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有害垃圾。

  和杜践的孽缘开始于当初自己因为违规实验入狱,杜践是狱中的垃圾头头,因为杜践嘲讽自己个矮,自己记了仇,便策反怂恿另一波人和他干了一架,坑了他一把,但哪知他比自己更记仇。

  杜践出狱后,毒蛇一样缠上自己。两人斗智斗勇,把对方往死里整,仇一天比一天深。

  四个月前,自己在庄离川的帮助下又坑了杜践一把,在一次不法交易中抓他们一个人赃并获。可遗憾的是让杜践跑了,但江旭一点不急。

  交易的泄露让杜践成为人人喊打的叛徒,殊不知,那笔交易从货源到出货全是一个坑。在阴谋诡计上江旭的智商或许不够,但他身后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庄离川。

  上有通缉,下有同行追杀,江旭原以为杜践必死无疑,但眼下,在劫难逃的好像是自己。

  “小混蛋,心够黑呀。”杜践冷笑。

  “双方交手,江湖规矩,生死由命。”江旭道。

  杜践点头。“不错,生死由命,所以我该怎么折磨你才可以泄恨呢?”

  江旭“……”

  杜践俯身,把江旭藏在身后的枪夺了来。

  江旭木然。

  身为技术宅的自己和一个穷凶极恶的垃圾赤手空拳搏斗的胜算几率有几成?

  杜践给江旭施加压力,见把人吓唬的差不多了才正色道,“做个交易吧江顾问。”

  “什么交易?”江旭问。

  “为我提供一批武器。”杜践道。

  江旭气笑,“你当我是谁?”

  “我相信江顾问。”

  “办不到。”江旭一甩脸,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可不干违法乱纪的坏事。”

  见江旭不配合,杜践也不多费口舌,而是从包中掏出一个袋子,当着江旭的面从里面倒出十几颗指甲大的石头。

  江旭大惊,“能源石!?”

  杜践拿出的石头赫然是有价无市的能源石。

  “以前研究院曾出高价收购这种石头,想必有大用处吧?”杜践问。

  江旭克制住情绪,肃声问,“你从哪搞到的?你有多少?”

  “来处你少问,至于数量足够换你一批武器了,这只是定金。”杜践把能源石推到江旭面前。“少跟我装,你什么人我了解,你要遵纪守法我能立地成佛。”

  江旭沉默。

  能源石是研究铠甲的必需品,当初从D市开采出的量已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江旭有几项研究是被禁止的,因为上面不审批,他又不甘放弃,所以私下偷偷研究,研究所需材料是从别的项目中匀的,可即便勒着裤腰带省,依旧杯水舆薪。

  而且因为用的是公家的资源,每次支出都得根据流程向上申请,再详详细细记录在册,所以做假-账十分麻烦。

  杜践的能源石无疑是雪中送炭,江旭自然心动,但——

  杜践见江旭犹豫不决,心中有些不耐,“江顾问,咱俩可是仇人。”

  “我不否认。”

  “所以不合作我宰了你。”杜践威胁。

  “……”江旭。

  在杜践的胁迫和能源石的利诱下江旭思量再三,下了决心。“一次性为你提供大批武器我办不到,但分批提供零件我有渠道。”

  “可以。”杜践同意。“不愧是江顾问,果然神通广大。”

  “少拍马屁,你可以滚了。”确保自己性命无忧后江旭又恢复成往日的傲慢。

  杜践差点爆粗。

  但见江旭无视自己,开心的把能源石尽数收入怀中,眉眼全是笑,杜践反而有气不知道往哪发了。

  “这石头究竟有什么用处?”杜践问。

  江旭头也不抬,“汉语拼音都没学全的人解释了你也不明白,我不跟低智商的人聊科学,掉价。”

  杜践怒极拔枪,“我崩了你!”

  “你不会。”江旭有恃无恐。

  杜践噎住。

  “行,我忍!但我可只忍你一时,你尽管嘚瑟,你可劲作吧,等我们的交易做完,新仇旧恨加一块算,我一定取你狗命。”

  江旭点头,“下回我会记得斩草除根的。”

  两个人互相撂狠话。

  翌日。

  中午。

  国办朝阳学院。

  放学后,唐糖飞快把书本装入书包,旋风一样火速冲出教室。

  “唐糖,你去哪!?”有同学喊她。

  “回家。”唐糖惜字如金的甩出两个字。

  如果中途顺利,今天唐爸爸和邵爸爸应该会回来。

  唐糖跑下楼时遇上了老师,于是率先开口,“老师我下午请假。”

  “……”望着唐糖背影来不及询问的老师

  朝阳学院是主席傅伯华当初力排众议拨款建的,蓝区每个分区都有。

  朝阳学院义务办学,不收费用,家中困难的每日还有一餐补助,所有费用全由国家承担。

  傅伯华说,不能让孩子们的世界里只有战争,鲜血;除了学习如何在末世自保,他们更应该受文化教育,而非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战争武器。

  在末世办校,困难重重,当初为了成功把学校办起来傅伯华累的被抬进了抢救室。

  傅伯华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能耽误,国家下一代所承载的不止繁衍生息,人类几千年的文化绝不能断送在这里。

  “平凡,醒一醒。”

  车上,唐博言叫醒邵平凡。

  “到了?”平凡问。

  唐博言应了一声,帮他扣上松开的扣子。

  “嗯??到哪了?”冯青衫惊醒,边坐起边擦着哈喇子,茫然的环顾四周。

  “几点了?”平凡问。

  “不到两点,还早,一会我先到京华楼见一下主席。”唐博言回答。

  “我不去。”

  唐博言见傅伯华是为了汇报工作,时间漫长内容枯燥氛围拘束,平凡才不跟着找虐。

  “行,你先回家,我自己去。”唐博言道。

  到了中央基地,外面的行人逐渐多了,冯青衫降下车窗伸出头四处张望。不得不承认,单从发展上来说,蓝区比黑区强太多。

  为了公事而来的冯青衫肯定也得去京华楼见一见主席傅伯华,今日谈不谈另说,但礼节上做足了,毕竟谁让有求于人呢?虽然借兵借物资的事是早签了协议的,可一旦对方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暗中使点坏,都足够黑区喝上一壶的。

  冯青衫平日里虽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在正事上孰轻孰重还是拎的清的,一切全是为了黑区!

  车队到城中后,唐博言和冯青衫中途下车,让司机送平凡回住处,二人则另换别的车去京华楼。

  冯青衫此番前来因为只为商谈借兵借物资一事,所以带的人不多。贴身跟着的只有两人,一个薛田一,一个林阅,俩人一个瘦瘦弱弱,一个白白净净,但从外貌上看十分无害。但唐博言知道,这俩人一个军师,一个战斗狂,都不可小觑。

  唐博言在京华楼出现惊吓到了不少人,许多人都以为眼花了。

  傅伯华早收到消息知道唐博言今天回来,但等真见到人后仍惊喜不已,笑的合不拢嘴。唐博言自荐到黑区修路有三年了,期间虽信息不断,但人却一次没回来。

  当初因为和平凡的事钟涛大发雷霆,嘴上虽撂下狠话让他后半辈子留在黑区搬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点心疼了。傅伯华曾让唐博言回来,另派人接替他,但被拒绝了,只因当时工作正处于最困难的时期,他得留下坐镇。

  无论是生活中亦或工作中,唐博言都是一个十分严谨,认真的人。为人处事一根筋,认死理,跟头牛一样倔,做起事来不做则已,一旦做了一定得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黑了,瘦了。”傅伯华感慨。

  一年到头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可不得瘦?和当初在黑区比,傅伯华足足瘦了有十几斤。

  “肖晗呢?”傅伯华问。

  “先回家了。”唐博言回答。

  “烦我唠叨吧?”傅伯华笑问。“算了,改天我亲自找他。”

  唐博言想把在黑区的工作向傅伯华汇报一下,但被阻止了。

  “工作的事不急,你刚回来,先好好歇一歇。”

  叮嘱完唐博言,傅伯华又看向冯青衫。

  冯青衫耸肩,“我也不急。”

  冯青衫此次来蓝区的目的傅伯华明白,但今天肯定是谈不了的,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敲定下来的。

  傅伯华为冯青衫安排了住处,但被冯青衫拒绝了。“我住我哥那里。”

  让不让冯青衫和平凡住傅伯华无权发表意见,而有发言权的唐博言十分淡定,对此保持沉默。

  傅伯华左看看唐博言,右瞄瞄冯青衫,哪会看不出俩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年轻人啊,火气盛啊。

  冯青衫自以为‘阴谋得逞’,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到平凡家,正为此沾沾自喜时,殊不知,唐博言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冯青衫的确如愿以偿的住进平凡家,但平凡却去了唐博言家。早料到冯青衫会作妖,唐博言在平凡回去时用大餐为诱-惑让他去了自己那里。

  从傅伯华那出来,唐博言简单的应付掉了京华楼中那些围上来或询问或打招呼的人,然后火速出门上车,回了自己住的小区。

  许久没回来,到了小区唐博言竟有了点恍若隔世的陌生。

  回了家,敲响门,很快门从里打开了,门后是系着围裙,拎着菜铲子的唐糖。今天的唐糖穿了件红裙子,扎了辫子,像是特地打扮过的,只是围裙和菜铲有点拉分了。

  唐博言在黑区期间虽和唐糖有联系,但两人的的确确有三年没见了。当初瘦瘦弱弱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唐爸爸。”唐糖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眼中仿佛闪着光。

  “长高了。”闺女在面前,唐博言一时有点词穷了。

  对唐糖,唐博言是有点愧疚的,当初既然收养了唐糖那么自己是真把她当亲闺女疼的,但然而自己并未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

  一向内敛的唐糖走上前给了唐博言一个大大的拥抱,对外冷漠疏离的她少见的表露出了小女孩的该有的娇俏。

  唐博言温和的拍拍她的背,回应了她的撒娇。

  短暂的温情后,等唐糖放开了唐博言才进屋,然后看见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修枪的邵平凡。

  唐博言扭头问唐糖,“你在做饭?”

  唐糖点头。

  唐博言上前捏上平凡的后颈,“你可做个人吧。”

  “我不会。”邵平凡理直气壮。“而且我帮她修枪了。”

  唐糖忙附和,“我枪出了点问题,多亏了邵爸爸。”

  “他几十岁的人了你少惯他。”唐博言训斥。

  唐糖沉默。

  ‘明明最纵容邵爸爸的人是唐爸爸你。’

  唐博言脱下外套恶劣的盖在平凡头上,然后朝厨房走去。

  邵平凡一把扯下挡住视线的外套,冷酷的把枪口对准唐博言,一点不见犹豫的扣动扳机。

  ‘咔’的一声。

  但枪中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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