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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好,马上送你回家。”
不抱好不行,我怕被他颠下来。
他单手夹着我跃起,幽光凛凛的剑锋往那些炮灰的后脖颈上抹去,我看到好些黑色的符咒被挑落。
“纸人、草人、傀儡,这是简单的术法,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以后有时间,我教教你。”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看到他的剑锋带起几滴血珠,吓得赶紧拽他:“小心啊,你划得太深啦!”
“我有分寸,需要疼痛才能把这些人的神智唤回来……难不成还得让我一个个施法叫醒?我没这份耐心。”他把剑锋一甩,收敛了寒芒,反手插回后腰。
这条小巷子里倒了这么多人,天一亮肯定会引起围观,我们要赶紧离开才是。
明晓星在这边也不能穿他那带着披风的衣服,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扶着我的后背走出这条小巷。
墙壁上和地面的黑暗逐渐褪去,错位的空间逐渐消失。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颈,下巴埋在他颈窝,呼吸相闻,耳鬓厮磨,让我忍不住心跳加快。
衣衫不整也不是头一次了,不过这心跳急速加快还是第一次,他一定感受到了。
凉丝丝的夜风从衣服的破口透了进来,他的手盖住的地方又暖融融的,让我难耐的拱了拱。
他微微侧头让我,唇角擦过我的耳廓,身体感觉更热了。
我正嗫嗫的想要甩锅给雌蛊,一定是它让我体温升高,酸酸麻麻。
还没开口呢,明晓星就低声训斥道:“别乱动。”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被他抚着背压在肩上,胸部紧贴着他的肩膀锁骨,要是乱拱几下,简直就是擦枪走火。
可是离得这么近,一说话就气息相融,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快要烧着了——我就不信没有雌蛊雄蛊的推波助澜。
我埋着头,他只需要微微侧头颔首,就能唇尖相碰。
他居然也这么做了。
“……下次别在穿成这样,多有不便,容易出意外。”他轻声说道。
我看着他那线条凌厉的唇若有若无的碰着我的嘴角,撩得心里痒痒的。
“哦……以后睡觉之前我先换上一身锁子甲,床头放着强弓硬弩关公大刀,准备应付各种突发状况,行不行?”
他对我这调侃又反驳的话语很不满,微微蹙眉低声训斥道:“……娇蛮任性,外强中干。”
总是说这种话,什么时候能听到他说点好听的话呢?
我微微扬起下巴,飞快的蹭了他嘴角一下。
浅得如同蜻蜓点水。
他却轻笑一声,微微勾起了唇角,那层薄纱后面的双眸闪着幽幽的光芒。
大概千分之一秒的愣怔,我感觉到唇尖上传来暖融融的温度和压力。
甚至那股暖意已经快要蔓延到唇瓣——
心如鼓擂,这才是真正的心如鼓擂。
我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就在气息快要完全交融的那一瞬间,他另一边肩上一直趴着的红色小纸人突然跳了起来!
“哇哇!巫王大人,我发现大问题啦!我跟您说——诶……诶诶?!”
“……”
我被突然在眼前跳起来的红色小纸人差点吓死,手一松几乎要掉下来,幸亏明晓星抱得稳。
此时我捏着那个小纸人的头,让他在夜风中凌乱的晃悠。
“小王妃,我错了。”
“小王妃,我不知道你们这么有情调啊——”
“小王妃,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我瞪着他:“闭嘴,再啰嗦我就把你咔嚓了!”
我涨红了脸埋在自己胳膊里,耳朵热气腾腾的贴着明晓星的脸颊。
“撕了吧。”明晓星突然低声说道。
啥?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啊。
“噫!!巫王大人我错了,大巫王、神王,饶命呀,我是赶着回来汇报情况啊,又不是故意要撞破您和小王妃亲昵——啊呸呸,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季晨委屈得哇哇大叫。
“……真的撕了?”我问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红色小纸人,已经没有了声响,安安静静的垂下手脚,在风中飘动。
明晓星点头道:“季晨的灵力已经撤了,可以撕了。”
“多可惜啊,叠得这么好,留着下次用吧。”我小声说道。
“符纸人施法后要销毁,不能重复使用……下次我给你多叠些,教你几个简单的使用方法。”明晓星淡淡的说。
随着他的话语,我从法门通道中回到自己的小楼。
从他身上下来立刻感觉到凉凉的失落感,他赶我回床上睡觉,说还要去听季晨的情况汇报,天亮了再来找我。
我蒙着头,等他离开了,才掀开被子下床重新找睡衣。
现在是夏秋之交,早晚温差大,我在换衣服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又往外间看去——确认不是那个女鬼又冒了出来。
自从向荀师兄搜刮了那把小桃木剑挂在屏风上后,女鬼还没有光明正大的冒出来过。
她这点怨念若有若无,总是让我心有余悸,疑神疑鬼。
就算要驱散她,也得她出现啊,她不出现我去哪儿找她?
那位文化商人刀总还说手串里似乎有东西,但需要扫描确定,还得切割了才知道是什么。
那个躲在异界的老怪物也想抓我,而且他还养得有爪牙,连明晓星的城池中都有他的耳目,在普通社会上也在蓄养手下。
这老怪物想上天呐。
因为睡得太晚,而且梦里全是粉红泡泡,第二天一早,我再次被五师姐掀被子拉起来。
“你这是做春*梦了吗!全身软绵绵的!快点给我起来吃早餐啦!几岁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都没这么懒啊!”五师姐的娇喝声让我脑子清醒了一点点。
我打着呵欠问道:“今天又有课啊……”
“你的课程表我都快背得了!你自己不记?真是把你惯坏了!”她飞快的给我整理了床,突然看到我丢在床尾的破衣服。
她伸手抖开,不解的皱眉道:“小师妹,你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衣服怎么会破这么大一口子?”
咳咳咳……这……我该怎么解释?
我很不擅长编谎话,我都是用耍赖的招数混过去。
“五师姐我肚子疼……”
“啊?受凉了?还是月事来了啊?”五师姐抬头问我。
“我这个月还没有来……会不会有什么妇科病啊?”我捂着肚子装病。
她愣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你一个大姑娘还没对象呢,会有什么妇科病啊!傻了吗!”
“可是我真的很疼啊……要不你帮我看看?看女人的病症你很有心得吧?”我哀求道。
她皱着眉头,点头道:“好吧,我去洗洗手。”
用不超过四十度的温水洗洗手,这是我家号脉前的习惯了。
她转身去我的立体卫浴,我立刻将破衣服卷成一包,拎上书包,叼着一块煎蛋面包就跑。
跑到家门口,九师兄正在那里晃悠着等我:“诶?今天居然这么快?”
“快走快走。”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后院五师姐推窗户在喊我。
唉,家里人多,想要保守一点儿秘密都得费心思,随时都会被人戳破。
我一上午都魂不守舍,明晓星没来找我,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啊?
他用来养蛊灵的地方我去过了,离这里也不远,我如果过去,是不是要买点儿水果蔬菜……
妈呀……这样一想,怎么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感受。
在下课间隙,凌菲菲贼兮兮的在我后面来了一句:“昨晚啪了通宵啊?你眼神都有些散哦。”
我无奈的斜了她一眼,连亲都没亲上,你脑补太多了。
她挑了挑眉,低声道:“多大的人了,喜欢就做呗,有什么好掩饰的啊……你男朋友是不是那个高高大大的异族帅哥啊?”
“你真八卦……”我转头不想理她。
凌菲菲坏笑道:“哎呀,我要是承认自己对他有兴趣,你不会吃醋么!你俩啥时候分手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呀,我愿意当备胎。”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这有什么啊,我巴不得自己男朋友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呢。”
“啊?”
她得意的说道:“这样他的技术才好呀!”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说话。
正在烦不胜烦的时候,辅导员在门口叫我的名字,我如蒙大赦般溜走,摆脱了凌菲菲的纠缠。
我们辅导员程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听说家里有个两三岁的小公主,她之前家访的时候去过我家。
平时我跟她不是很熟,不知道她叫我做什么。
“洛瑶,今年迎新晚会,学院要拍一部微视频来造势宣传,学院领导开会说要响应XX梦、强国梦,凸显民族自豪感,需要一些比较特别的外景,你家——”
我满头黑线,要去我家取景啊?
这种事情我一向非常排斥,从小到大就讨厌别人打听我家里的事,更不喜欢别人去我家。
一去人人都说你家是老古董哦?现在长大了,知道老宅子的历史厚重和价值了,一个个又羡慕嫉妒的说你真是大小姐呀等等。
而且这如果播出了,放到网上,岂不是更加麻烦?
程老师看出我的不情愿,忙解释道:“就是在大门和边缘拍一拍,不进屋。”
我看了看她,想着还要在她手下混三年呢,于是调整了一下表情,解释道:“老师,我家比较特殊,家里人多,涉及个人隐私和前来问诊的客人隐私,不方便拍摄,如果需要复古的建筑,可以去我家后山的公园嘛,里面有很多古朴的建筑。”
“……可是我们委托新媒体社的同学来做,他们人生地不熟,你能帮忙指引指引吗?”程老师说。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再推脱就有点儿说不过去,只好点头道:“可以吧……什么时候?”
这一番谈话给自己拦了个麻烦事儿,程老师把我的微信给了新媒体社的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