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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既然人来了,那么B市这一次究竟发布了怎样的委托,也该清了。因为工作人员的进入,曦妃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随后接过工作人员发下的资料。
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资料,打开扫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次的委托大体也瞧了个清妥。
B市是个多水且古色古香的城市,因为河流众多的缘故,所以在B市能看到不少横架在河流上的桥梁。有的是现代化下工程的产物,而有的则是先前祖宗留下来的杰作。
因为桥梁众多,河流纵横,所以在B市不幸发生的溺水案,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在这座城市里,溺水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事,毕竟城市大,好玩的人多,有的时候出事闹出命来也是常有。
然而就算如何的时有发生,近来B市不幸溺水的案件,却也多的有些频繁。溺水,B市的河流算是多的,深浅不一宽窄不同,然而最近这一个月下来,溺亡的案子竟然大多都发生在桥下,这不免叫人越看越觉着这一件事蹊跷。
如今已是夏季,天气越来越闷热,人们习惯浸泡在冰凉的水中,游泳嬉戏打闹,解解暑气,不幸溺亡就算发生也情有可原。然而B市近来的溺亡事件,竟然并非发生在那些常有人去嬉戏玩闹的河流或者水库,而是桥下。
好端端的走在桥上,怎么有人无缘无故想不开直接跃入湖中,就算是有人想不开打算跳河自杀,也不可能连着这么多人接连做着想不开的蠢事。
所以B市近来这些溺水案,实在可疑。
B市连续溺亡的案子,资料上写得也算齐全,只不过有些资料上头还是没有明标出来,扫过资料上的详情,曦妃先一步抬头看着工作人员,随后问道:“这资料上死亡人员的名单,就是B市近来溺亡的人数?”
“是的,一个月内,一共十六个。”
“一个月里,一共十六个?这不就是平均两天就有一个死在桥下,这想不开的人,还够多的。”因着工作人员的回答,曦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只是她的嘟囔,倒换成阴歌问道。
“这十六个,全都是从桥上跳下,溺水而亡?”
“是的!每一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衣服都是完整,绝不是游泳的时候不甚溺水。”
“衣服都是完整的,这么说来?这些人是因为受了挫折,想不开所以寻了短见。”
轻喃,也就是顺口的那么一句嘟囔,谁晓得阴歌这话刚刚落下,却听见曦妃说道:“阴小姐这话说的,我这儿听了怎么总觉着有些怪呢?”
明明这玩笑话她自个才刚刚说过,哪只阴歌也是顺口一提,倒是见着她笑着趣回。曦妃这一番打趣,是否有意尚且不知,不过阴歌却显然不大喜欢,当即收声注眸,随后说道。
“怪?哪里奇怪了。”
“因为受不了挫折所以想不开寻短见啊,这要是一个两个,到还可能,可是连着十六个全部想不开,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要是真有这么凑巧的事,那就不是挫折,而是得考虑考虑其他的可能了。”
一个月内,十六个人相继溺水身亡,哪就这么凑巧的事,更何况这些人溺水身亡的人,本身死得就蹊跷。阴歌的话,曦妃显然是故意轻笑挑言,这样的故意轻笑自然叫阴歌感到不喜,这心中的不喜正自心底缓溢而出,就在阴歌打算回话时,一旁的工作人员却在这个时候岔话说道。
“这些死者虽然都是溺水身亡,不过真如曦妃小姐说的那样,这件事,本身就蹊跷,而且奇怪。”
“本身就蹊跷且奇怪,这话怎讲?”
话音刚落一行人便看到工作人员再一次下分了另一叠资料,当这一叠资料下分后,工作人员说道:“先前的那一些,是死者的基本信息,而这一些则是我们从警方那儿取来的尸检报告。几位请看,看完之后就明白这一件事为什么蹊跷而且奇怪。”
工作人员的这一番话,本身就足够叫人觉着奇的,当即看了一眼工作人员,随后认真的扫量起第二份资料。
这第二份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众人的眉心皆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奇怪,的确奇怪,而且不只是奇怪,这事还非常的蹊跷。
这十六名溺水而亡的受难者,虽然表面上看着都是深夜过桥的时候不慎从桥上摔落溺水而亡,而且经由尸检之后才发现,事实与面上看的并不相同。这一个月内的十六名溺水者,男女不一,比例也不相同,不过却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
男人,大多英俊率情,在朋友圈属于那种吃得开的长相,并且每一个的死亡好像都是主动跳下桥去,而后溺水身亡。至于女的,各个容貌姣好,清秀美艳各不相同,却都是非常漂亮的女人,而这些女人的死因,虽然表面上看着好像也是不慎下的溺水而亡,然而尸检之后却都有一个蹊跷的发现。
这些女人,与其说是不慎溺亡,倒不如说被人生生溺死的。
每一名溺水而亡的女人,她们的脚踝处都能看到非常清淡的一点拽拉痕,好像当时水内还有什么,将她们强行拉入水中直至溺水而亡。
一开始,B市的警方也怀疑是不是有人恶性谋杀,可当溺亡的人数逐渐增加,加之情况瞧着越发蹊跷,警方也开始质疑这些事是不是人做的。
女人,如果有人刻意行了谋杀之事,要将女人溺死在桥河下,的确不是难事。然而如果真有人将这些女人溺死在桥河下,那么那人是如何办到的?女人被抓拽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是脚踝,她们是被人硬生生抓住脚踝溺水而亡。能扯抓着女人的脚踝,那人必然也在水中。
长时间潜伏在水内,等着上方的女人一点一点溺水而死,这世上哪存在着长时间可以呆在水下而无需换气的人类。再说了,姑且那人肺活量大,可以长时间呆在水下,可是除了那些女性溺亡者,其他的男人呢?
并非他人强迫而是自愿走到桥边,一一跃下溺亡。
那些男人大多都是佼佼者,就算家境不是那样的殷实,光凭那一张脸也当吃得开才是。对于那种人而言,这个社会应该还没残酷到需要了断生命逃避的程度。
一个个主动跳下桥河,只为了了结自己的生命。
于情于理,这样的事皆说不通。
蹊跷,这样的事,真的非常的蹊跷。
几乎是扫过工作人员分下的第二份资料,再也没人笑说那些人受挫寻短见了,连偶的调笑也没有。
看过这接连递上的两份资料,在推了微微下滑的眼镜后,曦妃说道:“这么说来,B市这儿也觉得这段时间的溺亡,不大对了?”
“是的?虽然B市被外称之为水乡,平时偶然发生的溺亡事件也不少,不过像最近这样频繁的,实在太蹊跷了。更何况尸检报告还得出那样的检查报告,也是因为这样,B市才向妖监会发布委托,希望可以派遣灵能者过来查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蹊跷得连有关部门都觉着蹊跷?看来真是因为这一年蹊跷的事,太多了?”
“这一年奇怪的事是挺多的,不过也是多亏了几位才全数解决,所以B市有关部门委托我给几位捎来一句话,这一次的委托,就麻烦诸位了。虽然在这一件事上他们已经做足了保密措施,尽量不让市民们发觉近来这些事的蹊跷,不过溺亡的人数不停的增加,民众察觉也是迟早的事,B市的有关部门希望几位能赶在市民察觉前了结这一单委托,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民众恐慌。”
有关部门,这有关部门最擅长的就是嘴上功夫,嘴巴一闭一张,话说得也不咸不淡。关于有关部门说的那些话,他们向来甚少听进心里,毕竟每一个灵能者都有自己的办事流程和章节,所以那些所谓的外行人,他们的话。
自当无视。
B市这一次委托的全数资料,如今全摆在面前,扫过之后大致了解了这次委托的情况,几人这才起了身,随后离了会议室。
从会议室走出后,安德鲁和阴歌先了一步离开正门,原打算直接朝着大厦的正门走去,没想到才刚踏上走廊没走出几步,倒是听见曦妃快步走了出来,而后喊住他们说道:“安先生,请等一下。”
曦妃的话,顿了安德鲁和阴歌的脚步,顿下随后转了身,看着速行而上的曦妃,安德鲁本能的蹙了一下眉。
这个狐狸女,又想做什么?
曦妃那心里头,多的是算计别人的心思,这次的委托突然接了跟上也就罢了,这会子竟然还喊了他,恐怕没什么好事。
虽然心中因着曦妃的突然喊停而蹙了一下心思,不过安德鲁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顺了她的意停了下来。倒是一旁的阴歌,显然对于曦妃的频频上前显得有些不喜,脸上的神情倒也克制得还算不错,只不过语气较于刚才,到又变了不少。
也是扭过身,随后看着曦妃,阴歌抿唇说道:“曦小姐,有事吗?”
“事,当然有了。”
“什么要事吗?”
“也不算什么要事,只是在想,既然大家接的是同一单委托,又何必分开调查。这一次的委托,有关部门给的资料也够吝啬的,横竖大家都是隶属妖监会,又接下同一单委托,要不一起行动,如何?”
“一起行动?曦小姐这话听着还真有趣,虽然我们隶属于妖监会,并且接的也是同一单委托。这同行非伴即敌,曦小姐这么聪慧的人应该知道,咱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曦小姐居然约着一起调查,不觉得这样的邀请,很突兀且好笑吗?”
“的确,正如阴小姐说的,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所以我刚才喊的,是安先生的名字。”
她从一开始就没将阴歌计算在内,从一开始也只喊了安德鲁的名字,至于阴歌,不过是自己眼巴巴凑上来罢了。面对着曦妃这一番话,原先语气就不善的阴歌,这会子连着面色也不善了。
想要在曦妃这人跟前讨到便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功力,纵使阴歌嘴上也是厉害,不过同曦妃比起来,终归还是差上一点。
曦妃突然喊住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安德鲁便知这个丫头上来准没好事,可他也没想到曦妃一开口竟然就给自己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一起调查。
这不就意味着在B市的这段时间,大多数的时候都要和他们在一块?
本来边上有个君以诺,安德鲁行事就得比以往更加的小心,这会子又多了曦妃一人,安德鲁这会子是真觉着愁了。
他这儿是难得真的犯起了愁,倒是边上悬飘看热闹的临,很没良心的“噗嗤”再笑,咂舌的声音一刻不停,脆响的声音在安德鲁耳边散荡,就那样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咂着,临笑着说道。
“人家约着一块调查呢,这会子怎么办呢?安先生,你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呢?”
接受,安德鲁自然不愿意接受,毕竟身边跟了只心思如诡的狐狸女,他行事可是非常的麻烦。麻烦,曦妃绝对能称之为麻烦,所以为了避开这个不慎就可能致自己于被动之地的丫头,安德鲁几乎那一瞬就想到拒绝。
反正他这人沉阴沉阴的,看着也不合群,就算拒绝也不显突兀,然而就在安德鲁准备拒绝时,君以诺竟然出现在曦妃身后。对于曦妃的提议,君以诺显然不是很想接受,脸上为此也是臭臭的,可纵使已经拉长了脸,他显然已经做好了一起行动的准备。
君以诺这心理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如果此时他拒绝,岂不是驳了那家伙的意。
虽然跟曦妃一块行动的确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可既然君以诺也在边上,这一件事倒也还是有可重思的余地。
头疼,的确是头疼,不过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或者驳了那两人的意,既然君以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真可能让自己头疼,他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