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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审讯室出来，刘老师看到知末在刷手机，符玉却在面壁思过。

　　“你这是闹哪出？”刘老师问符玉，符玉道：“我在自我反省，为什么我一个陀枪的，当时会躲在知末身后。”

　　“从心理学上来分析，这是你对知末强大的认可，所在关键时刻你会本能地寻求她的庇护。”楼顶上的事情，刘老师也是后来才知道。

　　撇开知末那点心理问题不提，知末人聪明、工作能力强，积极乐观向上。

　　还有责任感、正义感，对朋友很讲义气，正是这些特点让人觉得她很靠谱，危急时刻会让人不自觉躲在她身后。

　　“你想出来原因没有？”刘老师笑着反问，知末却淡淡道：“刘老师你别安慰她，其实她是在为自己懦弱的行为，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滚。”

　　符玉给知末一记警告的眼神。

　　柏见端坐到知末身边：“符玉好歹知道反省，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反省。”

　　“我见义勇为，协助警方抓住歹徒，我反省什么呀。”知末不以为然道：“我在尽公民义务，难道你平时训练我，就是为了让我在关键时刻逃跑吗？”

　　“柏顾问，你亲自训练知末呀！”符玉一脸羡慕嫉妒恨。

　　“是呀。”柏见端面无表情道：“我打算回去给知末来加强版训练，你想不想试试。”

　　“好呀好呀，我一定不怕吃苦，认真学习。”符玉对着墙壁举手发誓，知末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不知者无畏。

　　刘老师看到知末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

　　符玉太冲动了，都没向同事打听打听，就贸然要接受柏顾问的训练。

　　大神的训练手段，岂是寻常人可以承受，人家知末好歹也是个学神，体力不行可以用智力顶上。

　　“案子怎么样了？”

　　“南多令全部招认，另外一个人确实是夺命外卖案的嫌犯。”

　　知末随口问问没想着柏见端会回答，柏见端淡淡道：“南多令倒是都招了，外卖案的嫌犯什么都没说。”

　　“南多令也不知道嫌犯的信息吗？”知末问，柏见端淡淡道：“据南多令说，他只负责策划杀人计划，嫌犯是筑梦大师派来的执行者，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南多令还说，他曾经听筑梦大师，就是晚晚唤他作041号。”

　　“这像是一个代号。”符玉回过头道：“知末，你说是不是？”

　　知末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假如说晚晚真是筑梦大师，我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吗？”

　　柏见端没有马上否决，淡淡道：“如果你们没有两次正面交锋过，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考虑，你们先后两次交手后，给彼此的印象太深刻，现在估计很难骗过对方的眼睛。”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知末不以为然，忽然道：“哦对了，我建议你们给他做一个DNA检测。”

　　“他的确那些孩子之一。”柏见端平静地回答，知末平静道：“你是不是应该找个医生，给他的心脏做一个检查，以防他的心脏病发作，线索又会再次中断。”

　　“我已经让封队已经联系医生，明天会安排他检查身体。”

　　柏见端平静地回答，看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吧。”

　　符玉边收拾东西边小声道：“回去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好不容易知末睡醒，结果就被拉去小区埋伏。”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刘老师恨铁不成钢：“什么时候还记挂着吃东西，知末不也没吃嘛。”

　　“知末是要保持身材，吃不吃都无所谓。”符玉小声道：“我不行，我一定要吃饱才能睡着，晚上睡不好明天工作就会没有精神。”

　　“行了，就你事多。”

　　刘老师无语道：“封队说离酒店不远有条美食街，我们过去看看吧。”

　　“柏顾问，知末你们呢？”

　　符玉一脸期待地看着知末，希望她能一起。

　　知末淡淡道：“我过了晚八点很少吃东西，你们自便吧。”

　　偶尔会放纵一下，大多时候知末是很自律克制的，保持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柏见端收拾好东西道：“方才听到这里同事说，旅游街有一家很不错的粥店，我们过去喝点热粥养养胃吧。”

　　“粥也行啊。”

　　符玉一脸哀求看着知末。

　　知末淡淡道：“我无所谓，陪你们过去看看吧。”

　　W市公安局离开酒店不完，酒店离开旅游街不远，到了粥店挑了个临街的位置。

　　夜宵结束后，符玉郑重宣布：“以后我也不要跟你们一起吃饭，你们都不怎么吃东西，害得我差点被撑死。”

　　“你自己要吃的，关我们什么事。”

　　“那么大一锅粥，你们才吃那么点，不吃完多浪费啊。”

　　知末听完有些无语，他们也没料到粥店的分量这么足，同样的号比郁州的量多一倍不止。

　　休息一个晚，第二天四人一起到W市市局，封队安排的医生已经来了，给041号检查身体，嫌犯确实患有心脏病，但他的情况并不严重。

　　自从有了南多令的教训，这回他们对楚天林的调查格外严格。

　　楚天林一直声称自己只是签了契约，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却一直不肯透露他需要用什么回报筑梦大师。

　　“关于筑梦大师除掉狄云菲、楚末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审讯室出来，柏见端忽然跟知末提起案情。

　　知末仔细联想、分析过道：“狄云菲被杀，暴露了南多令李光辉；计划除掉楚林天，这次行动不仅让南多令落网，还搭上得力助手041号。”

　　“两人跟晚晚都有过接触，他们落网晚晚随时会暴露，即便如此晚晚还是坚持要除掉楚天林。”

　　换句话说就是狄云菲、林天林必须得死，知末反复思考过道：“狄云菲、楚天林，他们一定为筑梦大师做过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落网可能揭开筑梦大师背后庞大组织的真面目。”

　　“把楚天林近几年的银行进出账单，消费记录给我一份。”

　　“这样吧。”柏见端迟疑一下道：“我把狄云菲的消费清单也一起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