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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丫头走路怎么没声音？”

　　柏见端把知末推进浴室关上门后，顾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也不知这丫头听到多少内容。

　　忽然……顾渊想到一件事情：“关于周队的事情，知末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冷漠，不像是亲生女儿、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知末不是正常人。”柏见端简洁地回答。

　　没有多余的解释，在他眼里知末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顾渊想了想竟有点认同，知末学神的思维，确实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理解，带“神”的名号都不简单。

　　柏见端起身倒两杯柠檬水，递了一杯给顾渊：“知末知道非法代孕，非法人体实验的事情，没必要刻意避着她。眼下还不清楚对方做的是什么实验，不然可以从药品进货渠道调查。”

　　顾渊接过来喝一道：“还有一个问题，假陆玖玖为什么要提前给陆家一张照片呢？”

　　“大约是想证明自己存在过吧。”柏见端淡淡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个实验品，实验结束就会被销毁。”

　　“陆玖玖活着很低调，却还是死掉，不如柳思却活得很高调洒脱。”

　　“所以柳思会死在陆玖玖前面，由于她高调洒脱还连累了一直低调、谨慎的陆玖玖。”

　　柏见端喝一口水继续道：“六个孩子，很侥幸逃过搜捕，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开始为生存他们几乎是不联系，

　　时间一长就有人放松了警惕，渐渐活得高调起来，死神就突然降临在他们身边。”

　　“你怎么知道是六个幸存者？”顾渊不解地问，柏见端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自从楚楚死后，凶手便没有再犯过案吗？”

　　顾渊恍然大悟道：“脚趾、手指、脐部、乳房、耳朵，再加上楚楚，所以是六名幸存者。”

　　柏见端又低头吃了两口饭：“只能说是目前暂时只有六名幸存者，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尚没有被实验室发现的幸存者。”

　　两人的晚餐结束时，知末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

　　热水冲洗过的皮肤微微泛着红润，目光明亮有神，脑子现在是清醒的。

　　“我送你回房睡觉，厨房顾队会收拾干净。”柏见端不容分说拉着知末手往楼上走，大约刚洗完澡知末的手上还些许湿热，握在手里比较真实。

　　柏见端亲自看着知末睡下才走下来，却看到顾渊捏着下巴站在浴室门口外面。

　　看到他来了，顾渊指着浴室里面道：“你确定知末真的是下来洗澡，为什么里面看不到一滴水，就连地板都是干燥的。”

　　“我确实她洗澡了。”

　　知末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

　　他能理解顾渊的怀疑，知末总是在洗澡后把浴室收拾得跟没用过似的。

　　“你用的时候小心点，别弄脏。”

　　“滚。”顾渊给他一记白眼：“我回去了，明天让路茜重新验一遍尸体。”

　　“谢谢！”

　　“废话。

　　顾渊摆摆手，从一楼的门口走出外面。

　　柏见端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正要把垃圾倒进去时，在里面看到一样不可思议的东西。

　　放下手上的东西，把垃圾桶里的东西取出来，两个装过猫粮的袋子，上面的袋子里面有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的纸片。

　　纸片上面除了一个蓝色的产品合格印记钱，还有一行极小的数字原以为是日期，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日期，而是三个小节的简谱。

　　细细分析过乐谱，柏见端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把用过的盘子、碗、杯子，统统放到洗水槽里面。

　　铁门哐当两声响后，柏见端顿觉家里安静得可怕，直至他快走到二楼，看到蹲守在楼梯口的无常。

　　无常冲他“喵”一声，似是完成任务起身走回知末的房间。

　　柏见端不由自主跟过去，站在门口看着无常跳上大床，枕着知末放在外面的手臂上。

　　新带回来的小猫，睡在床下的小笼子里，知末给它准备了厚软的小窝。

　　新主子睡得很沉，小猫也睡得很安心，连他走到床边都没有睁开眼睛。

　　柏见端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水声响起时知末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上面仿佛出现了三个小节的乐谱，正是从猫粮里面倒出来的乐谱。

　　把乐谱转换成字母是：Hi，Wanwan。

　　给晚晚的为什么会在柳思的猫粮里面，不，现在东西在她手上，只是她原版已经毁掉。

　　后来仔细一想如果纸片没有出现在警察手上，凶手会不会联想到她已经发现乐谱的秘密，于是便伪造了一份全新的线索在里面，不过没有任何指向性。

　　翌日。

　　纸片被装在物证袋里面，郑重其事地带到市局供大家好好地分析。

　　最后也没有分析出任何相关结果，随着其他尸体被陆陆续续找出来，大家也渐渐遗忘掉纸片上的事情。

　　自从楚楚遇害后，夺命外卖没有出现。

　　凶手就像是为了杀六人而出现，如今人死了任务完成，他也就功成身退。

　　路茜也重新解剖了尸体，尸检结果出来了却被列为机密，除了路茜本人、顾渊、柏见端外，就只有局里的领导们知道。

　　至于G省那几起筑梦大师杀人案，经调查不过是几个大学生的闹剧。

　　杨佑扬在小猫体积长大一倍时，终于郑重其事地接走，说是无法给老妈一个亲孙孙就给她个猫孙。

　　据说后来小猫深得杨妈妈喜欢，还在小猫的名字前面冠上姓氏叫杨毛毛，简称羊毛，杨佑扬天天在办公室抱怨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只猫。

　　周末，知末比平时起得晚些。

　　吃早餐时，柏见端把一样东西放到她面前。

　　知末接过来一看心马上咯噔一下跌落谷底，正是她伪造的那张纸片，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大神，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在物证室里面，大神怎么又把它拿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为什么拿回来你心里面不清楚吗？”柏见端略带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天才，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什么嘛？”知末故作不解地反问。

　　柏见端马上沉着脸问：“知末，你知道藏匿、毁坏、伪造线索是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