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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dame Wite，婴儿的身体太过弱小，而且随着年龄增长，有些实验已经不合适，恐怕我们得每隔两三年，就得代孕一批婴儿……”

　　屏幕上，主持实验的的Dr。King，在向白夫人汇报工作。

　　白夫人目光内敛，就算证据摆在面前，她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顾渊却有些失控。

　　柏见端按着顾渊道：“白夫人，就算他们没有在你肚子里住十个月，他们身上始终流着你和你丈夫的血，这样对待他们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半夜不会做恶梦吗？”

　　“不会。”

　　白夫人不思索地回答。

　　顾渊刚想骂人，柏见端抢先道：“但是你的先生，还有你的孩子会，他们反感你的行为。”

　　柏见端点开另一段视频，视频只有一张大床，床上躺要着一个形销骨立，戴着氧气罩的男人，他的双手乱抓乱舞，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叫喊：“孩子、孩子、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我才是最该死的。”

　　从恶梦中惊醒，男人喃喃说了一句话。

　　用枯瘦的手摘掉氧气罩，费力地拔掉输液管，瞪大眼睛道：“孩子们，爸爸来陪你们。”

　　白夫人眼睛瞪大，柏见端又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少年，他正趴在门缝偷看，里面隐隐传出大人聊天的声音。

　　“Madame Wite，小白先生的身体已经可以移植心脏，再拖下去的话对有害无益。”

　　“当然不行，我和如初的儿子，只能用拥有我们血脉有心脏。”

　　“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行。”

　　……

　　白夫人一次又一次，固执地拒绝Dr。King的建议。

　　门外的少年转过身时，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目光阴霾，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暖意。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喜欢杀人？”柏见端一脸平静道：“你取精代孕伤了白如初的自尊，你无视儿子的安危，坚持用拥有你和丈夫血统的心脏，伤害了孩子稚嫩的心灵。”

　　“他们只杀人……只是发泄内心对你的憎恨。”柏见端一字一字地说给白夫人听：“他们对你早已经没有任爱意，所以才故意留下这些证据给周队，目的是要借我们的手，让他们获得解脱。”

　　“你不是妻子，是恶魔。”

　　“你不是母亲，是恶魔。”

　　“你是一个失败的妻子，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柏见端字字诛心：“你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是恶梦、屈辱。”

　　白夫人情绪了有起伏，顾渊冷冷道：“有了这些证据，就算你不认罪，我们照样能给我定罪。”

　　“夜会想办法救我。”

　　“比起救你，他更想救晚晚。”

　　柏见端粉碎白夫人的梦想，轻轻道：“他不停杀人，却也是在保护晚晚。”

　　“他是个杀人恶魔，却也是一个父亲。”柏见端轻叹一声：“他本应该有一双女儿，你却让他失去了一个晚晚。”

　　“是父亲怎么会反复的折磨女儿，为什么会伤害她在身边的人？”白夫人冷静地回答，柏见端淡淡道：“因为他愿意让知末恨他，恨可以减少她将来知道真相的痛苦。”

　　审讯暂告一段落，顾渊先离开审讯室，走到外面就开始破口大骂。

　　“端爷，你干嘛拦我，这个老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嫌多。”顾渊气得踢了一下柜脚。

　　刘老师走过来道：“我在外面也想冲进揍人，这个女人是铁石心肠，除了丈夫她的世界容不下任何东西。”

　　“你们说她有没有动过，复活丈夫的念头。”符玉一言好奇问。

　　其他人纷纷怔怔地看着她，

　　陈沉道：“绝对有可能，可是死透了怎么复活。”

　　“克隆啊。”小方冒出一句，顾渊思索几秒，忽然大声道：“你在这里干嘛？”

　　“知末拿错手机了，我特地送过来的。”小方把一个手机放到柏见端桌子上。

　　“知末什么时候找过你？”柏见端拿起来打开看一眼：“知末在家里伤心，我回去给你换回来吧。”

　　“找我借显微镜来的，估计是走得匆忙，不小心拿错了手机。”小方干笑两声道：“没什么事我先回了，麻烦柏顾问跑一趟。”

　　“我看知末短时间内好不了，你留家里陪她吧。”

　　顾渊拍拍他的肩膀，回头对小方道：“你跟过去拿手机，路茜要是问起，我来解释。”

　　刑侦总队队长发话，小方只好认命。

　　回到警察大院，柏见端邀请小方上去坐坐，小方马上拒绝。

　　柏见端上去走进房间，知末还躲在被子里哭泣，默默换了手机走下楼，却看到无端蹲在墙头上。

　　把手机给了小方，回来时顺手把无常抱回屋里关上门，坐在床沿道：“好了，伤心了一个早上，差就不多可以了，再伤心下去，眼睛哭肿了明天便不漂亮。”

　　“你拿错了小方的手机，我已经帮你换回来，做事怎么越来越糊涂。”

　　“要你管。”知末嗡嗡一句，柏见端马上松了一口气：“我今天下午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在一起待过。”

　　柏见端缓缓脱掉外套，扯开领带，钻进被窝里面。

　　黑甜一觉醒来，柏见端看着怀中熟睡的知末，轻轻拿起手机打开，上面有几条来自白非夜的未读短信。

　　白非夜想了解一下母亲的情况，柏见端回复：我们找到周队留下的证据， 白夫人就算不肯认罪，也照样可以移交检查院，她没有释放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白非夜回复：知道了，知末怎么样？

　　柏见端马上回复：看过证据，难过地哭了一个早上，现在累了已经睡熟。

　　白非夜：终于可以结束。

　　柏见端：但愿吧。

　　两人都没有发短信，柏见端轻手轻地下床，坐在客厅外面出神。

　　白夫人是落网了，白非夜还没有落网，他一天不落网，筑梦大师的案子就一天不能结案。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却是席女士打过来，接通开口就大声道：“儿子，我在平州公盘，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就过来陪我走走吧。”

　　“好，我们去。”

　　柏见端迟疑了几秒，算是给知末散散心，放松放松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