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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柏见端无奈地同意。

　　知末若无其事道：“其实我没有损毁、私藏证据，视频一直在口红里面；至于041号……”

　　想到041号的死知末面无表情道：“火灾发生前在垃圾场遇到过几次，我认出他但他没有认出我；再说能找到发帖的人是我的本事。”

　　“我从不做触犯法律的事情。”知末再次强调自己的原则。

　　柏见端深深看着知末，忽然转身对蔡婳道：“你马上去找顾队，把三0三案的物证取出来。”

　　知末抱着双手道：“别对那些视频抱太大的希望，梧玥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拍出来的画面太差根本看不不清楚。”

　　面对知末的变化大家无所适从，直知末拿到手机离开众人才回过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家约好似的选择认真工作，以免成为领导的出气筒。

　　“柏顾问这个事情……”霖市刑侦总队队长为难地看着柏见端。

　　“这个事情我来解决，你们先处理别的事情。”柏见端转身走进顾渊办公室，把自己锁在里面反省。

　　顾渊愣一下出去想把他的保温杯拿进来，发现杯子里早没水了，忍不住道：“蔡婳，领导杯子没水了，你不会机灵点把水加满吗？”

　　蔡婳一脸委屈道：“顾队，我正在写申请，请调三0三案的物语。”

　　“打个报告要多长时间，先去加水。”顾渊把保温杯放到蔡婳面前：“加满水连同申请书一起送进来，做人助理有点眼力劲。”

　　再回到办公室，柏见端的情绪已经缓和过来。

　　上前道：“刚才我以为你会动手揍那丫头一顿，没想到最后你能忍住。”

　　“你们撕破脸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渊问，其实最大的问题是，知末不肯配合他们的行动。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刚才太冲动了？”柏见端也觉得自己太冲动，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她有太多的秘密隐瞒着他，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关键是知末跟你已经反目成仇。”

　　顾渊想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站在知末的立场考虑过，你现在剥夺的不是她的名和利，而她安稳平静的生活。”

　　想到曾经的谈话，顾渊不得不提醒柏见端：“当真相揭开时，知末不仅失去身份，还会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让她在未来的日子如何自处。”

　　柏见端惊讶地抬起眼眸道：“我说过，知末失去的我会用一生偿还。”

　　顾渊再一次提醒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用一生来偿还，问题是知末知道你的这份心意吗？就算你现在去向她坦白，以知末的个性她会接受你的补偿吗？”

　　“结果只有一个……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现在就去告诉她真相……”

　　“太迟了。”

　　顾渊长叹一声：“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早点向她坦白一切。”

　　柏见端不再说话，现在他去向知末坦白，知末只会以为是为了行动，故意对她说甜言蜜语。

　　“走司法程序吧。”柏见端忽然道，顾渊马上反对道：“你真要起诉知末，你要考虑不清楚，一旦你起诉了知末，从今往后你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修复。”

　　柏见端不紧不慢道：“帮我准备一份保证书，大概意思是宋知末在行动中所有言行，皆为配合警方的计划，行动结束后她的一切都不受影响。”

　　“保证书准备好后，你让霖市刑侦签字按手印。”柏见端无奈道：“知末不相信我，最少应该相信霖市警方。”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要起诉知末。”顾渊松了一口气，赶紧坐到电脑前写保证书，打印出来后马上去找霖市刑侦总队的队长，说明来意后对方爽快地签字按手印。

　　顾渊把保证书拿回来，柏见端看过后淡淡道：“下班把林尽染、路茜约到我家，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怎样做才能让知末回心转意。”

　　“OK。”

　　几个小时后。

　　路茜、林尽染先后来到柏见端家， 。

　　过来前顾渊已经向二人说明原因，白天发生的事情路茜也知道，忍不住奚落柏见端：

　　“你不是要起诉知末？为什么又突然间改变主意，让我帮你们去做说客，是因为她没有触犯法律，你的威胁对她不起作用吗？”

　　林尽染一听就上火：“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把她骂走，一个又要起诉她，她做了什么引发众怒的事情。”

　　“何止是要起诉，听说差点掐死知末。”

　　路茜冷冷地补充一句，绝对不允许他们糊弄林尽染，必须老实交待清楚。

　　林尽染咬牙切齿道：“我真想掐死你们，我承认知末处理问题的方式让人无法理解，但她绝没有害人的念头。”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只是想让知末配合警方办案，但是知末不愿意配合，端爷气急说话才重了些。”

　　顾渊说话有些避重就轻，路茜马上白他一眼道：“是你们先斩后奏，未经知末同意，先就让周知律对外放出消息，把知末的生活弄一团遭。”

　　“网上那些消息，是你们警方让周知律放的。”

　　林尽染马上得出结论，摇摇头道：“同行就是敌人，知末一直以来不加入任何企业，就是为了维护她的关系圈。”

　　“你们知不知道，消息一公布知末的朋友圈就炸了。”林尽染对顾渊十分失望道：“你们在做决定前，就不能以她的立场想想吗？还指望她配合你们，做梦吧。”

　　“就没有办法了吗？”

　　顾渊看一眼柏见端，小声试探着问。

　　林尽染看一眼柏见端道：“你知道江教授，是用什么办法强迫知末念的博士吗？”

　　“我听知末提到过，是为了一些书。”柏见端终于开口说话。

　　“什么办法？”路茜好奇地问。

　　“江教授趁知末不在，把她珍藏的几套同小人说拿走，知末为了拿回小说才读的博士。“

　　林尽染说完都忍不住苦笑一下：“你们现在应该明白，在知末的价值观里，博士学位远没有她那么几套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