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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末，照片已经发到你邮箱里。”

　　知末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杨佑扬提醒查看邮箱。

　　“谢谢二羊哥。”

　　“跟哥客气什么呀，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知末打开邮箱，打开收件箱，点开杨佑扬发来的邮件。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照片，点开后就看到个年轻的女孩，皮肤是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微微垂着眼眸不太敢看镜头。

　　陆玖玖应该是一个不太自信，且十分自卑的女孩，或许是跟她的身份有关吧。

　　私生女，说出去确实不光彩。

　　陆玖玖的长相并不算出彩，但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没有这双眼睛，陆玖玖的颜值只能打六十分，添上这双眼睛至少有八十分，算是一个比较好看的姑娘。

　　总体来说是那种能激发雄性动物保护欲的女孩，凶手不仅对她痛下杀手，还刻意毁掉她的面容，应该是她这张脸让凶手想起一些很不愉快的往事。

　　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上，把两张照片放到一起比对。

　　没有浓妆的掩饰，楚楚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寡淡，由于楚楚闭着眼睛，只能看出两人的眉宇有几分相似。

　　知末跟杨佑扬要了一张楚楚生前的照片，从网上下载一个软件，把两照片编辑在一起，得出一张楚楚素颜且睁开眼睛的照片。

　　跟陆玖玖的照片放在一起，知末有个神奇的发现。

　　若把口鼻遮起来单看眼睛，若不是两人的眼神不一样，几乎区分不出谁是谁。

　　若不是陆玖玖私生女的身份摆在哪里，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也不为过，知末轻轻地敲一下办公桌面，把电脑屏幕转向柏见端。

　　柏见端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欣赏着知末的杰作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实凶手的杀手动机，我建议你还得先看看其他的尸体再公布这个消息，以免让有些人一场空欢喜。”

　　“我也是这么想的。”

　　知末把电脑屏幕转回来，删掉手机上的照片。

　　柏见端笑而不语，直到顾渊从办公室出来，才不紧不慢关掉面前的电脑。

　　顾渊朝在办公区蹭，拍拍手道：“大家先停下手上的工作，从陆玖玖家发现的线索，已经找到上一个受害人地址，通知法医、技术准备出发……”

　　目光忽然锁定知末，想了想道：“你留下来看家吧。”

　　知末感激地点点头，柏见端淡淡道：“我也留下来，我去现场帮不了什么忙。”

　　“行。”

　　顾渊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还不到一刻钟，刑侦总只剩下几个内勤以及知末和柏见端。

　　没过多久柏见端收到顾渊发回来的现场照片，死者是女性，相貌被毁少了一边乳房，法医被检是死后被人取走。

　　死者的相关资料也很快发过来，柳思，年龄28岁，离异单身，户籍霖市沛县罗永镇人，独自经营一家网店，从订单情况来看生意还很不错。

　　知末手机一震，是顾渊给她发了一张猫图。

　　正想发个问号，顾渊的信息就来了：死者的猫，你能不能暂时收留两天，太小了做流浪猫活不了几天。

　　知末迅速回复他“稍等”两个字，抬头看着柏见端道：“大神，顾队给我发信息，死者养的猫让我暂时收留几天，你会有意见吗？”

　　“我为何要对一只猫有意见？”

　　“猫到新家……头两三天会比较吵，当然也可能很安静。”

　　作为过来人知末很清楚人跟猫、猫跟猫磨合，是一个非常热闹的过程，有可能两相欢喜，也有可能两败俱伤。

　　“暂住可以，长住不行。”

　　柏见端几经考虑后终于给出答案，无常就是他的底线，家里不能再有第二只猫。

　　知末马上让顾渊先把猫带回来，如果没人愿意养，就当是给无常找个小伙伴吧。

　　因为小猫两人不得不中断计划，即便如此知末还是很开心，云吞什么时候都可吃，也不定非今天晚上不可。

　　当顾渊把小奶猫放到她面前时，知末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安抚着小猫问：“太可怜了，没有主人的照顾，这几天它是怎么熬的。”

　　两个思维敏锐的男人马上相视一眼。

　　是凶手一直在照顾小猫。

　　凶残地杀害主人，细心地照顾小猫。

　　两个极端的人格，柏见端不自觉地看一眼知末。

　　很多时候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无常和他之间，知末会更加包容无常。

　　顾渊饶有兴致地看着警界传奇在吃一只猫的醋，过了好一会儿道：“你要死者生前的照片干嘛，幸好柳思是开网店，凶手删除得不够彻底。”

　　“知末，把你方才做的照片发给我。”

　　“稍等一下。”

　　知末放下小猫，把做好的照片发给柏见端。

　　柏见端把三名死者的照片放在一起，让顾渊过来看一眼，再自已地慢慢体会里面的关键点。

　　顾渊看到照片后，有些浮夸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是太不可思议，杀人动机居然是因为一双眼睛。”

　　“到你办公室聊吧。”

　　柏见端起身，直接走进顾渊办公室里。

　　顾渊看一眼知末道：“好好照顾小猫，应该很快就会有人领养它。”

　　门啪一声锁上，知末好奇地看一眼，总觉得这件案子他们对她有所隐瞒，其实她并不想知道，没有必要刻意隐瞒。

　　趁着领导不在，杨佑扬过来道：“知末，柏顾问要是不准你养这只小猫，你就把它交给我妈照顾，我妈一直想养只宠物弥补没有孙子的遗憾。”

　　“阿姨喜欢当然没问题。”

　　知末抚着小猫的下巴问：“二羊哥，你猜大神和顾队在里面会谈什么内容。”

　　杨佑扬笑眯眯道：“他们能谈什么，自然是跟案子有关的事情……这技术科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你照顾好猫我到外面去瞧瞧。”

　　“……”

　　知末一脸无语。

　　瞎子都看得出他找借口开溜，就是不想跟她谈案子的事情。

　　办公室里，顾渊双手叉腰，瞪着柏见端道：“端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想把她拴在身边又不想让她接触案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柏见端漫不经心道：“是你不了解知末，事实上她的好奇心并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