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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生女怎么了？”张煜不为然道：“法律又没有规矩，私生女不能上户口吗，干嘛要占用死人的位置。”

　　“还能为什么，大户人家嘛，自然是家丑不可外传。”杨佑扬不以为然，知末马上叹气道：“死者是私生女，我清道夫的说法就不能成立。”

　　“什么清道夫？”

　　张煜不解地问：“是拍成电视剧那部吗？”

　　知末红着小脸把会议室里的事情说出来，马上把两人逗得哈哈大笑。

　　忽然一阵冰冷的气息袭来，柏见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知末身后，面无表情，目光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杨佑扬禁不住打一个冷战，跟张煜相视一眼道：“小张啊，我吃饱了，你吃饱没有，吃饱了我们一起走。”

　　“饱了饱了……”

　　两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柏见端坐在知末身边，冷冷道：“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笑得那么开心。”

　　“他们是在笑话我傻。”知末没好气了回答。

　　“你说了什么，他们笑话你傻。”柏见端很好奇，她学神的名号一直是响当当。

　　“我首先声明，我说了你不准笑。”知末大声威胁道：“你要是敢笑，以后都别想我再理你。”

　　“你说，我保证不笑。”柏见端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知末说出自已的想法，辩解道：“两位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人能证明他们的身份，我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你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柏见端愣一下哑然失笑：“清道夫，清理垃圾……你怎么不说《人类清除计划》，或者国内的《城市之光》，怪不得顾渊说你脑洞奇清。”

　　“你还不如像二羊哥他们笑话我两声呢。”

　　知末冷冷道：“还有《城市之光》清理的是人中败类，两名死者还算不上是败类人渣，

　　至于《人类清除计划》的内容，跟这个根本不是一回事，大神，你有空补一下功课，免得说出有失大神的威严。”

　　“凶手不是清理黑户。”知末熟练地啃掉一只鸡爪，吐掉骨头道：“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真的心理变态，还是别的我们还没想到的原因。”

　　“你急什么，等找到全部尸体，自然而然就清楚。”

　　“知道了，我会耐心等待结果。”

　　知末最恨他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却什么也不肯说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知末灵光一闪：“我知道你为什么胸有成竹，线索是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我们是在楚楚的手机埋在找到死者玖玖，以此类推的话就能把捌捌、柒柒给找到出来……这样说对吗。”

　　“你学神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柏见端慢悠悠吃着餐盘里的饭菜，气质和动作像在吃蓝帅店最贵的套餐。

　　“食堂的饭菜好吃吗？”知末随口问问。

　　“没你做的好吃。”

　　柏见端挟起一根青菜，放到里慢慢嚼最少三十下才咽下：“太老了又没有挑掉筋。”

　　知末满意地笑笑：“晚餐……你想吃什么？冰箱里还有不少海鲜，我给你做一个海鲜烩饭，还是炒几个菜。”

　　“上次的云吞不错。”柏见端淡淡提出要求。

　　“云吞……我不会做，附近又没得卖，想吃得回公寓那边。”

　　知末没想到柏见端会喜欢吃路边摊，要求不高口味也不算高贵，包云吞也不是什么技术活。

　　问题是她不会弄里面的陷，最重要的是人家那锅汤及辣椒酱，这两样东西是一家云吞店的灵魂，不是多吃几回就能做出来的。

　　“那就回去吃……上回我吃了多少个云吞？”

　　“两份大肉云吞，最少应该有二十个吧。”知末不假思索地回答。

　　想到他上次意犹未尽，喝她剩下的汤的画面，道：“你想吃多少，到时候再决定吧。”

　　“嗯下班后，带上无常一起过去吧。”柏见端主动提出带上无常，知末用力地点点头，赶紧吃完保温瓶里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

　　知末问了一些嫌疑犯的问题：“大神，什么人才能活得毫无痕迹？”

　　白板上关于嫌疑犯除了一张照片，基本信息为零，一个没有国籍、户籍、身份证的人，该如何在城市里生活。

　　柏见端面带笑容道：“没有国籍、户籍、身份证，或许他才是那个黑户，套用了别人的身份生活，才会不留下任何生活痕迹。”

　　“我说正经的。”知末白他一眼。

　　“我说的也很正经。”柏见端优雅地笑笑：“凡存在过必留痕迹，总会查到嫌疑犯的信息。”

　　道理知末都明白，但是始终想不到凶手杀人动机，以及处理尸体的变态的心理，凶手为什么只是毁掉死者的头部。

　　说是毁掉头部，其实重点是面部吧。

　　知末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过得先看到死者的容貌：

　　“二羊哥，陆玖玖的父亲那边，有没有陆玖玖近期，或者是成年后的照片？”

　　“给我五分钟时间。”杨佑扬十分肯定道：“五分钟后，我一定让你看到陆玖玖的真面目。”

　　柏见端从电脑中抬起头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跟大家商讨，免得又是什么没用的想法，大家白忙活一场。”

　　“抱歉，在没有得证实之前，我是不会说出来，免得又被你们笑话。”

　　知末起身道：“我去一趟法医科，看看楚楚的尸体，回来跟玖玖的照片一对比，就基本上可以确定。”

　　柏见端愣了一下提醒道：“卷宗里就有楚楚的照片，你别去一趟法医部回来，晚上又吓得不敢睡觉，玩游戏看电视剧影响我休息。”

　　“卷宗上的照片是上了妆的，我要的是素颜照。”

　　知末飞快地走出办公室，杨佑扬在后面道：“我妈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知末喝完后如此神勇。”

　　柏见端笑笑什么也不说，继续低头往电脑里输文字，刑侦总队很多人好奇，他一直在追查的是什么案件，只是他们没有勇气走到他身后，窥视电脑里记录的内容。

　　停尸房前，知末站在楚楚的尸体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前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

　　用手机对着死才的面部，咔咔地来了几张特写，赶紧用白布蒙住死者的头部，逃跑似的匆匆离开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