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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弄错了，或许只是同名同姓。”

　　知末缓过神来，马上提出自已的质疑：“人死后不是要开死亡证明，到当地派出所注销户籍吗？”

　　顾渊坐到桌子上，面上有一丝得意道：“这不还在调查嘛，二羊哥正在联系陆玖玖的父母，应该很快就知道为什么没有注销户籍。”

　　“你们怎会想到……”知末咽一下口水道：“陆玖玖是冒用他人的身份生活？”

　　“昨天我们想向左邻右舍打听陆玖玖的大致相貌，邻居们对陆玖玖的描述都是：很少出门，不爱说话不理人，

　　出门总是戴着口罩帽子，没有人看到过她的长相。”

　　顾渊上下打量一眼知末道：“大概就是你这副模样，弄得跟民国时期女间谍似的。”

　　知末马上白他一眼，若有所思道：“冒用他人身份生活，就是凶手的杀人动机吗？”

　　“现在还不清楚。”顾渊盯着贴在白板上的，凶案现场的照片道：“用这么极端的手法毁掉死者的面容，

　　你说凶手到底经历过什么，他的心理才会扭曲成大麻花。”

　　知末却只盯着嫌疑犯的照片道：“面对嫌疑犯的照片，我竟有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遗憾。”

　　“你家大神听到这话，凶手估计要被他剁成渣渣。”顾渊小声提醒知末，当监护人当成一只柠檬精也只有柏见端，

　　偏偏又遇上一只脑洞奇清的小怪物，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

　　知末不以为然道：“从照片上看凶手长得是不错，真人版也还行，不过……我比较注重内涵。”

　　“你就这么害怕你家大神！”

　　顾渊透过单向玻璃看一眼认真工作的柏见端，忍不住调侃知末。

　　知末也看一眼柏见端，理直气壮道：“废话，关系到我钱包涨与扁的问题，当然要小心谨慎。”

　　“顾队……”

　　知末再三思考才开口：“万一另外几名死者也是类似的情况，

　　是不是说明有人想当清道夫，专门清理这些冒用他人身份生活的黑户。”

　　“你的这个想法倒是很特别。”顾渊说完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你当是在拍电视剧，清道夫有那么好当吗？”

　　“你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了，说得不好也不用这么取笑我。”知末马上大声抗议：“再说了，前天的死者楚楚，老家不也没有人，

　　谁能证明她就是楚楚，没准她也是冒用他人身份证。”

　　顾渊脸上的笑容一僵，喃喃自语道：“没有人报案，是因为他们独居，深居简出没有发现他们死亡。”

　　知末看他这样小声问：“顾队，要不要我叫大神进来，你们坐下来好好商讨。”

　　“好，谢谢。”

　　“稍等。”

　　知末马上离开会议室。

　　告诉柏见端顾队有惊人发现，请他到会议室相商。

　　柏见端去会议室后，知末坐下来悄悄扫一眼办公区，发现周琳琳还是不在位置上。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解释得清楚，当时的情况她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周琳琳在嫌疑犯手上，她不认为嫌疑犯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到了午餐时间，知末破天荒在食堂吃饭。

　　抱着保温杯坐到杨佑扬对面，小声问：“二羊哥，能不能跟你打听点事情？”

　　杨佑扬看看四下小声道：“别胡乱打听了，你也不用感到不安，反正这事你没错，是周琳琳自已的问题。”

　　“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坐在杨佑扬身边的实习警员张煜道：“你俩昨天一起遇到嫌疑犯，你一个在校学生都敢跟凶手拼命搏斗，

　　周琳琳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却被吓得连嫌疑犯的特征都记不住。”

　　“本来是警察保护人民群众，结果却是人民群众保护警察，传出去多丢我们警察的脸面。”

　　“警察也是人嘛。”知末不以为然道：“怎么说周琳琳也是个女孩子嘛，头次碰到这种情况，紧张是在所难免。”

　　“你怎么不紧张害怕，说得自已跟身经百战似的。”杨佑扬不以为然摇摇头，知末小声道：“悄悄跟你们说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能让大神和顾队知道。”

　　“快说。”

　　“你们先发个誓。”

　　“我发誓如果说出去，就诅咒我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我发誓如果说出去，就诅咒我实习结束后，分配不到好单位工作。”

　　两人发完誓，知末让两人靠近点，压低声音道：“我学跆拳道时，学长曾经带我去——打过好几场黑拳，还打过群架。”

　　杨佑扬一听马上指着知末，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知不知道那是犯法的，要是柏顾问、顾队知道非打你一顿，不，是扣你工资、奖金。”

　　“从前干的营生，现在早就不干啦。”知末一脸心虚道：“我要是还一直在打，怎么会让嫌疑犯跑掉，都是因为太久不练习。”

　　实习警员悄悄对知末竖起大拇指：“社会我知末小姐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领导扣工资和奖金。”

　　前两句知末听得很开心的，听到最后一句面色马上一黑：“张煜，信不信我马上给你下战书跟你单挑，当着众人把你打趴在擂台上面。”

　　“我错了。”

　　张煜马上朝知末拜了两拜。

　　他才不是怕打不过知末，是怕打伤知末被柏顾问秒杀掉。

　　看到知末在啃鸡爪，杨佑扬道：“知末，你不喝人参乌鸡汤拿来给我们喝嘛。”

　　“不在了。”

　　知末在茶水间，只找到一个保温瓶。

　　杨佑扬马上会意道：“你也不用太意，反正你跟她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大约是觉得这个话题不太愉快，杨佑扬岔开话题道：“哦对了，队长让柏顾问到会议室，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陆玖玖的父母怎么解释，他们没有女儿注销户籍的事情？”知末反过来问杨佑扬，杨佑扬看看四周，确认领导们还没有来吃饭，压低声音道：

　　“接电话是陆玖玖的父亲，他说死者也是他的女儿。”

　　“什么意思？”

　　知末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杨佑扬小声道：“陆玖玖……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死者是个私生女，知末差点叫出声，清道夫的想法已经很狗血，没想到真相比生活更加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