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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到快递员的电话，准备下楼取快递，一开门杀手已经等在外面，就像他早就知道我这个时间会出门。”

　　知末躺在床上详细描述了杀手行凶的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杀手明明有机会杀我，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继续杀我，而是匆匆逃跑。”

　　“凶手前后出手三次，前两次是右手的匕首，第一次伤到你第二次被你拦下，最后一击也就是伤你最重的，是杀手左手的三棱刺刺伤。”

　　杨佑扬复术一遍过程：“没有问题的话，请你在笔录上签字。”

　　知末看一眼上面的内容，接过笔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当时不知道是三棱刺，就看到一道乌光闪过。”

　　符玉有些遗憾道：“可惜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不然弄个画像什么的，我们也好全网查找。想想以你的身手都毫无反抗之力，雇佣兵的真正实力有多可怕。”

　　“我反抗了，我踹了他一脚。”知末要强地说道：“路茜教的夺命飞脚，可惜没有踢中要害。”

　　“至于他的长相，公寓的监控应该有拍到。”知末不以为然道：“给我看一眼应该能认出来，再说自从我住哪层楼出个人命案，算我在内才三个住户，事发时另外两户都不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八楼的就是杀手。”

　　“知末，你饿了吗？”杨佑扬神秘地小声问。

　　“饿啊。”

　　知末抱着肚子道，昏睡了两天两夜，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醒来她就一直强忍着，想着等人都走了，再打电话叫个外卖什么的，现在似乎看到希望。

　　杨佑扬马上拿出一个保温杯：“你阿姨给你炖的红枣当归老鸡汤，我偷偷带进来，你赶紧喝了别让人看到。”

　　知末马上咽了一下口水，打个盖子顾不得烫就喝了一大口。

　　好喝到飙眼泪……

　　还是活着好啊，能吃到各种美食。

　　杨佑扬马上递上汤勺：“我的宝贝小心汤，用勺子慢慢喝，你现在是美少女要注意形象。”

　　显然形象在知末心中不重要，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什么控制体重都抛之脑后，把一保温杯的汤和肉吃得只剩骨头。

　　“慢点，小心噎着，你是多长时间没吃东西？”符玉都不忍直视，知末竖起两手指道：“从昏迷到现在两天两夜，正准备托你们帮叫份外卖悄悄送进来。”

　　知末打了一个饱嗝，抱着肚子道：“阿姨炖的汤还是那么好喝，将来我要是一无所有，跟阿姨合伙开家私房餐厅，应该能跟蓝风抢生意，养活自己也没有问题。”

　　“你们肯定能生意大火。”杨佑扬马上表示支持。

　　知末满足地笑笑道：“等我房子装修好，请你们到我家大吃大喝一天，让你们也尝尝的手艺。”

　　“我们不能逗留太长时间，有什么想吃的偷偷告诉我们，总会有办法给你带进来的。”符玉不舍地抱抱知末，忍不住吐槽道：“你不在的日子真的好难熬。”

　　杨佑扬也不由感叹道：“现在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领导生气。”

　　“你是副队长，你是专案组的人，谁敢给你们脸色看啊。”知末不解地问，柏见端生气从不写在脸上，顾渊的火气是一阵风烧过就灭掉。

　　“就是气氛太压抑了。”符玉总结性回答。

　　“顾队经常说，我跟蔡婳加起来都不如一个你强，天天这样谁还有心情工作。”

　　“我记得当初顾队可说过，要不是因为我点用……有点用，他岂不是说你们连一点用都没有。”

　　“去你吧。”

　　符玉马上白她一眼。

　　知末不以为然道：“他就是嘴欠，你完全不用理会他。”

　　“怎么没看到蔡婳，她都不用出外勤吗？”知末发现认识的人基本都来了，唯独只不见蔡婳。

　　“菜花都快被各种资料文档虐出抑郁症。”符玉同情道：“天天加班到晚上八九点，哪来时间到现场逛逛，现在估计还被资料掩没在电脑前。”

　　“工作量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就做得那么轻松，还有时间帮经侦组那边做事。”

　　杨佑扬都无法理解道：“他们两个忙得累死累活也完成不了，还不能保证质量，你快把秘诀告诉他们，不然他们都得疯掉。”

　　“那有什么秘诀，就是方法的问题。”

　　知末明白他们是在逗她开心，正想说话就传来敲门声，马上边收拾桌子上的骨头。

　　杨佑扬马上把骨头什么的，通通扫到保温杯里收好，还着符玉出去汇报工作，还不交待一句悄悄在游戏上说。

　　顾渊看过知末的笔录道：“快递员刚打完电话，杀手就出现在门外，快递公司那边肯定有问题，我觉得应该去查查是不是他们监守自盗。”

　　“现在就下结论还太早。”

　　柏见端淡淡道：“还是先回去看过监控，我再给你答案，今天我不想谈工作。”

　　起身走进病房门外，顾渊走过去两步道：“快进去跟知末说清楚，别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别让她一直活在恐慌里，每天过得战战兢兢。”

　　“废话真多。”

　　柏见端推开门走进病房里面。

　　留在外面的人马上趴到门上，顾渊马上嘘了一声，示意众不要再说话。

　　房间里面知末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看着朋友圈里拉黑前的一条条的留言，内容是一条比一条扎心刺眼。

　　大约有三分之二的人把她拉黑，果然商人都是利聚利散，知末眼下没有精神理会这些遭心的事情。

　　看到柏见端进来，知末陡然紧张起来，放下手机道：“过程我都说过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除了跟案子有关的事情，知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被子下面左手紧握。

　　知末的不自在和戒备、疏离，柏见端都一一看在眼里。

　　走过来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为之前的言行道歉，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

　　道歉！

　　知末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突然认错应该是别有所图，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尽量收敛内心的小情绪。

　　看着反映出奇平静的知末，柏见端准备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回自己那天的表现应该让她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