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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黄的，片看完了吗？”

　　“没看完马上滚。”

　　“缉毒的，过来干嘛？”

　　“法医科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没出来跑来干嘛，想下班后留下来跟尸体约会吗？”

　　“技术科的，让你们看监控看完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看完过来干嘛，小心我们队长送你们眼药水，让你们加班到两眼发黑。”

　　“……”

　　杨佑扬凭三寸不烂之舌，把各方人马统统吓退。

　　知末摘下脸上的大墨镜：“想不到市局的同志这么热情 ，幸好有二羊哥。”

　　杨佑扬刚要得意地自夸两句，顾渊从办公室里面探出上半身，朝知末嘬嘬两声示意赶紧到他办公室。

　　知末走过去怨念十足道：“顾队，不是星期一才正式上班吗？人家还约了闺蜜们，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聚餐、逛逛街，放鸽子他们会宰了我的。”

　　“别怨我，你的大神找你，自已进去吧。”

　　“是大神啊，那没关系。”

　　顾渊面色马上一臭，知末进去后，从外面啪一声关上门。

　　回头看到一堆恨不得变长颈鹿的男人，火冒三丈道：“看什么看，没有事情忙吗？要不要去跟路法医喝咖啡？”

　　提到法医部的路法医，所有人都不由一阵恶寒，杨佑扬补救式地拿调查结果：“从查到的线索看，柏伊迩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除了没有作案时间，他右手有伤完全使不上劲，无法这样弄死受害者。”

　　杨佑扬做了一个勒脖子的动作道：“四名死者都是被迷晕后，用随机找来的工具勒死，柏伊迩右手的情况不乐观，连拿重点的东西都不行，后面的搬运尸体、藏匿尸体就更不可能。”

　　“路法医证实过吗？”

　　“有医院的诊断记录。”

　　杨佑扬递上医院的诊断记录：“病情的确很严重，治愈的机会不大，网上有传他准备转型的娱乐新闻。”

　　顾渊看过诊断记录还回去道：“凶手不仅具备杀人藏尸的能力，清楚柏伊迩的行踪，还能确保柏伊迩在宴会当晚，绝不会打开钢琴顶盖，满足这些条件肯定是柏伊迩身边，有一定决策权的人物。”

　　“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应该很快就会有发现。”

　　走到电脑前道：“周琳琳，查一下四名受害者的社交软件，有什么线索马上汇报。”

　　“是。”

　　周琳琳马上开始工作。

　　队长办公室内，再次看到柏见端，知末还是忍不住犯花痴病。

　　昨天的柏见端随意率性，原以为他是个不太注意形象的主，今天再看到柏见端知末马上改变看法。

　　熨烫妥贴的蓝黑色手工西装，白衬衣白亮得刺眼，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忙了一个晚上头发还是干净利落，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最少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熬夜的痕迹。

　　“大神，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知末故作矜持地问，面上却一副恨不得马上贴过去合照的表情。

　　柏见端把房卡放到桌上面：“你去昨晚的酒店把我的行李箱拿回来，我已经跟酒店打好招呼，东西就施在前台。”

　　“六星级酒店不住住警队吗？”

　　知末心里说他是脑子有问题，嘴上却积德：“大神，你果然是情操高尚。”

　　柏见端淡淡道：“出差食宿报销是有定额的，昨天已经大大超过预算，再住下去顾队就该扣你的补贴。”

　　“大神，以您的身价不至于吧。”知末满心鄙视这种装穷的人，穿近六位数的行头，喝近两千块一斤的明前雀舌，竟还计较这点报销费用。

　　“把钱省下来给你发工资啊。”柏见端悠悠道：“你的身份是我的私人助理，基本工资由我发放，全勤奖、外勤补贴、交通补贴、季度奖金才是顾队的事情，你也不想做个兼职还得倒贴吧。”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杯子上，皱眉道：“不是保持身材吗？怎么大清早喝这么高热量的东西。”

　　“昨天回去太晚，没有买做早餐的食材，只好买一杯代替。”知末悄悄把房卡摸到手上，柏见端讶然：“你平时都自已做早餐吗？

　　知末嗯一声算是回答：“大神，没什么事，我去帮你拿行李箱。”

　　总不能说昨晚偷吃提拉米苏蛋糕被抓包，早餐的食材被人没收走，只能在市局附近买杯咖啡充饥。

　　“去吧。”

　　“带伞了吗？”

　　柏见端伸手抓住住她的手腕。

　　知末晃一下背上的背包道：“带了，在包里面。”

　　“快去快回。”

　　柏见端抱着电脑走出办公室。

　　知末也紧跟着走出来，跟大家招招手后，架上墨镜便走出总队办公区。

　　目顾渊拍拍手道：“案子总算有所突破，大家一起分析一下案情，二羊哥先说一下死者的情况。”

　　杨佑扬道：“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清楚，郭凝，十八岁，是市实验中学的学生，死亡时间是昨天零晨三点到四点间，情况跟前三名死者一样，郭凝同样是被凶手勒住脖子窒息死亡，十指也被毁掉。”

　　顾渊站到白板前道：“根据酒店提供的消息，钢琴是在昨天中午十二点搬进宴会厅，随后宴会厅上锁，直到下午五点钟才重新打开，凶手作案时间便是宴会厅封闭这段时间，经筛选符合作案条件的，锁定在柏伊迩身边的人员。”

　　“从酒店拿回来的监控录像里有什么发现吗？”顾渊最后问一句。

　　“是发现了一个疑点。”杨佑扬马上打开视一段监控道：“前天上午十点三十七分，死者出现在大堂监控范围。”

　　“停，倒回到四十二秒处。”柏见端淡淡道：“你们看，死者是一进门就直接走向电梯间，接了个电话后，就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你们注意她的表情。”

　　“是不是像看到某个明星，意外出现在面前时的惊喜表情。”

　　柏见端拿出手机，拔通后道：“知末，你一会儿走进酒店，先走到电梯门口，再回头看身后有什么发现。”

　　“还在地铁上，十分钟后给你回电话。”知末挂掉电话，柏见端放下电话道：“说一下柏伊迩，以及其他嫌疑人的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