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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是一枝盛放的桃花。

　　“大冬天的哪来的桃花？”符玉惊讶地问，知末淡淡道：“什么地方是春天，什么地方便有桃花。”

　　“如今全球气温上升，南方气候偏暖之地，或是有温泉的地方，这个时节的桃花开不足为奇，应该没有人会特意用大棚培养桃花。”

　　知末第一时间想到了旧基地的桃树，莫非近日这些案子都是那对母子杰作。

　　柏见端看一眼盒子里的桃花：“这些桃花颜色有些异常，是不是比寻常的桃花要深许多，找花卉方面的专家看看这枝桃花有什么不同，看能不能找出桃花的产地。”

　　“那么麻烦干嘛，把人叫过来问问呗。”

　　“蒋栩行踪不定，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找她，怎么问。”厉寒声音满满的无奈，知末笑笑：“一个疯女人能去哪，肯定是在自己的熟悉的地方待着。”

　　顾渊冷冷提醒道：“疯女人，人家已经好了，经过医生鉴定才出院。”

　　“你见过能自然痊愈的精神病患者吗？”知末把桃花扔进垃圾桶：“看起来像痊愈的倒有不少，装疯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查查蒋栩进精神院前，有没有杀人、伤人之类事情，如果有她很有可能是装精神病。”柏见端马上明白知末话里的意思，马上让人调查蒋栩入院前的事情。

　　“你以后出门小心些。”柏见端提醒知末，知末淡淡道：“有蒋栩的近照吗？”

　　“无聊的话，我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做。”柏见端写了一个地址道：“我让人做的衣服好了，你去取一下吧。”

　　“你不会是故意把我支开吧。”知末悻悻接过地址和车匙，柏见端笑笑：“非警务人员不能参与案件的调查，要跟大家一起调查，除非你跟我签十年合约。”

　　“你想得美呢。”

　　知末转身走出刑侦队的办公室。

　　柏见端吐气道：“人关哪里，是马上审问，还是先查清楚再审。”

　　“审讯室里关着，你们负责审问，我们起蒋栩的底。”厉寒想一下道：“蒋栩居然能找到你家，你不奇怪吗？”

　　“是很奇怪，打电话让二羊哥跑趟旧基地，看看那里的桃花开没开。如果开的话肯定跟筑梦大师脱不了关系。”

　　“你怀疑是筑梦大师教唆蒋栩犯罪，他不是应该在做手术吗？”

　　“白非夜是做手术，他的手下可没闲着，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是柏伊迩、杭玉雪那样的被控制的群体。”

　　柏见端对蒋栩的突然恢复充满疑惑，知末的一番话倒让他想到不少可能，道：“蒋栩以前犯过什么事，就交给你们去调查，我们再会会她。”

　　从垃圾桶里捡起桃花，带到审讯室里面。

　　“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柏见端坐下打招呼，把桃花放到桌面上。

　　蒋栩看一眼桃花道：“这个时节能看到桃花，真是难得，不应该用水养起来吗？”

　　“桃花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问完话就拿去扔了。”柏见端直奔主题：“蒋小姐，是谁让你把桃花送到我家，换句话说你怎会有我家的地址。”

　　“我不知道那里是你的家，只是按指示办事。”

　　“按谁的指示办事？指示又是怎么发送给你？送桃花是什么意思？”

　　“是有人发短信给我要求我这么做，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有见过对方，无论我躲到哪他们都找到我。”

　　蒋栩低头不看柏见端的眼睛，柏见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还是说跟对方签过什么契约，你只能服从对方的命令，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没有。”蒋栩一口否认。

　　“主动交待，跟被我们查出来，在量刑上是两回事。”

　　“什么量刑，我没有做犯法的事情。”蒋栩大声叫起来，柏见端马上道：“你告诉我，你哥哥蒋序是怎么死的？”

　　“我哥的死跟我没关系，真的不是我杀了他。”

　　“你是不是为了继承家产，装疯杀死了蒋序，逃避法律责任？”

　　“我没有。”

　　“你有。”

　　柏见端缓缓道：“我看过蒋序被杀的案宗，调查结果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是你杀死他。因为你是精神病患者，结果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强制管理，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被厉向南软禁的真相。”

　　“你胡说八道。”

　　“蒋序是怎么死的，我们都记录在案。”

　　看着快要崩溃的蒋栩，顾渊小声道：“端爷，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万一把她给逼疯不好向上面交待。”

　　“能再度被逼疯，说明她还没有痊愈。”柏见端不以为然道：“像她这样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就应该关在精神病院里，免得出来伤及无辜。”

　　“你是不是疯了？”顾渊小声提醒。

　　“蒋栩，我听说你在进精神病院前，就有过数次伤人行为。”

　　柏见端全然不理顾渊的提醒，喋喋不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假装是精神病患者，妄图逃避法律责任。对方是不是用这个把柄，威胁你为他们办事？蒋序是不是搁在你们的事情才被杀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你不要再说了……”

　　数个问题齐出，蒋栩失控地大叫，忽然趴在桌子上痛哭。

　　柏见端若无其事打开保温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是对方教你这么做吧？蒋序无意中撞破你们的事情，他们干脆杀了他灭口，再让警方查出是你病发时错杀了他，反正你不用副刑事责任。”

　　“蒋序死后，你父亲的财产顺利成章过转到你名下，事后让你把持有的厉氏集团的股份转到他们名下，对吗？”

　　蒋栩继续趴在桌子上低低抽泣，顾渊悄悄把桃花抽走道：“我劝你还是主动交待清楚问题，认罪态度好也在法官量刑参考范围。”

　　“我听说蒋序一直对你照顾有佳，治疗期间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你，你也不愿意他死得不明不白吧。”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蒋栩连续深吸气，激动的情绪渐渐平伏，缓缓说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