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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审讯出来，顾渊喝着咖啡道：“如果蒋栩交待的都是真的，蒋文夫妇也太极品了，为了保住儿子的形象，强逼女儿假装精神病患者伤人，最后还把她一个人扔在精神病院，这样的父母就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也没想到结局来个大反转，先看看厉寒那边有什么收获再说吧。”

　　柏见端没有急着下定论，想起视频的事情道：“昨晚知末看了比赛的视频，发现死者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尸检会尽快给你安排上，另外提醒你检查死者和嫌疑人的护具。”

　　“这些东西会被人动手脚吗？比赛前不都要检查过吗？”

　　“谨慎点不会有错。”

　　柏见端去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茶，

　　知道是知末发现的线索，顾渊问：“知末最近怎么样，还有什么异样吗？”

　　“能吃能喝能睡，偶尔还能征战网游一个小时，撸猫看书，生活清闲惬意，除了没有味道和嗅觉。”

　　“没有嗅觉还好，没有味觉……”顾渊哆嗦一下道：“生不如死，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如同嚼蜡。”

　　“口感还是有的，不会像嚼蜡。”柏见端纠正顾渊的错误，淡淡道：“你应该去处理自己的案子，厉寒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我去看看知末，免得她又乐不思蜀。”

　　柏见端来到某私人工作室，走进来就看到知末站在镜子前。

　　淡淡瞟一眼她身上过于暴露的衣服：“老邱，我们敲定的款式里，似乎没有这样的一套衣服。”

　　“这是我的私人珍藏，宋小姐这么好的身材、这么好的气质，居然不再做模特，真是模特界的损失……你来给我做特约模特吧。”

　　老邱翘着兰花指邀请。

　　柏见端冷冷道：“她不缺零花钱。”

　　“青大学神，我知道她不缺钱，但是不妨碍成为她的兴趣。”

　　老邱满脸笑容对知末道：“我说小姑娘，你不介意穿这身衣服，帮我们拍几张宣传照片吧。“

　　“没问题。”

　　知末爽快地走到摄影区，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柏见端只能坐在一边等，老邱恨不得让知末把所衣服都试一遍，直到厉寒打电话来催促才强行拽着知末回市局。

　　还没有坐稳厉寒把一叠资料摔在他面前道：“下面的人办事忒不靠谱，处理案件前都不走访调查，我到他们居住过的小区，上学的学校问过，还找到蒋家以前的阿姨，你猜结果怎么样？”

　　“是有问必答师吗？”柏见端冷冷道：“卖什么关子，查到什么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他们对蒋栩是精神病的说法感十分惊讶，在他们家工作过的阿姨说，蒋栩是个特别有礼貌的孩子，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会说话讨人喜欢，但说她会伤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学校的老师也说，开始他们对蒋栩会伤人一事也觉得十分惊讶，直到处分结果出来。”

　　厉寒翻出一叠证词道：“这是伤人事件目击者的调查情况，据学校老师说在事件发生前，蒋栩和两名受害者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班上的同学也反应蒋栩发病时，两人当时是想上去安抚发疯的蒋栩，没想到反被蒋栩伤到。

　　值得庆幸的是，两名受害者事后也表示凉解，愿意接受蒋家的经济赔偿，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当时两家里都缺钱。”

　　“走访邻居才知道，两名受害者接受赔偿后，先后搬离首都到别的地方发展，算算年龄他们应该出来工作，得另外抽时间去拜访才行。”厉寒把查到的资料放下来。

　　知末想一下道：“你们有没有问过蒋栩，离开精神病院后她居住在哪？”

　　“你怀疑蒋栩跟受害者住在一起。”厉寒惊叹知末会有这样的想法，知末淡淡道：“你也说两家当时缺钱，蒋栩急需把自己变成精神病患者，朋友间相互帮助有什么不行。”

　　“蒋栩被确定为精神病患者，两名受害者也解决了经济困难，双赢局面，但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

　　知末看着照片上的蒋栩道：“蒋栩为什么要装精神病，家境好，人长得漂亮，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将来找户人好当贤妻良母是完全没有问题。”

　　柏见端淡淡道：“据知情人交待是父母重男轻女，为了保护儿子形象，把女儿推出去当替罪羊。”

　　知末轻轻哦一声道：“最早的受害者是谁，他不会连谁伤害自己的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虽然我没见过蒋序，但男生的体格应该比女生高大吧。”

　　“你的意思是调查第一位受害者，确认当初伤人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警方办案我无权过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知末打了一个呵欠：“我困了，要先回去睡一觉。”

　　“我送你回去。”柏见端淡淡道：“顺便把东西放到家里，没准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办事，东西留在车里不合适。”

　　“好。”

　　知末没有拒绝。

　　把东西拿进家门，柏见端交待道：“晚上不用等我，关好门早点睡。”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柏见端开车出去，知末把东西一一放到衣柜里面，打开笔记电脑在上面搜寻东西。

　　微信里有一条加好友的消息，陌生人加好友知末向来是拒绝的，看到昵称和后面的留言知末改变了主意，各种设置后才添加对方为好友。

　　学神腐生：谢谢你的桃花。

　　筑梦大师：我明天做手术，预祝我手术成功吧。

　　筑梦大师：柏见端最近很忙，应该没时间陪你，我陪你说说话吧。

　　知末早就猜到最近的案子可能是白非夜的手笔，现在他亲口承认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玩游戏。

　　想一下回复：我身边不是只有柏见端，还有很多好朋友。

　　至于您手术，我是个无神论主义者，您还是多问问主刀的医生，他才是手术成功的关键。

　　筑梦大师：你不问问我，谁是主刀医生。

　　知末想一下才打字：张公子会答应主刀，在我理解范围内，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很聪明。”

　　“谢谢！”

　　这次发来的是语音，声音依然让人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