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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大雪纷飞的首都，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以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知末他们终于回到郁州，同行的还有从没到过南方，一出机场就猛地扒衣服的小柏，不停地抱怨天气预报有假。

　　郁州的冬天向来都不是很明显，白天的气温还是十分暖和，尽管回来前已经请人打扫过房屋，知末还是亲自细细地打扫一遍。

　　第二天一早，还拉着柏见端和小柏去花鸟市场。

　　购置了不少适合冬天的养的花卉，把家里重新修饰过，看起来更有生活气息。

　　晚上请大家到家里聚餐，随后又去看在疗养院的实验人们，陪他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再清点一下个人资产，眨眼间便到了圣诞节前夕。

　　用过早餐后，小柏可怜巴巴看着知末：“小婶子，你记得经常叫我出来玩。”

　　“你别理他。”

　　柏见端冷冷道：“他过了年便满二十岁，到时候可以出来自己闯，回去只是为了领红包拿压岁钱。”

　　知末从厨房里走出来道：“你才比我小半岁呀，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八呢。等你过生日我还会你一个发生日在红包，记得明年要好好加油。”

　　“你夸我还是损我？”

　　“你猜。”

　　小柏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柏见端推出门口外面。

　　关上门，柏见端看着知末道：“你的毛笔字练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佛经？”

　　知末支支吾吾才半天道：“情况不是很乐观，要不还是用一次性笔写吧。毛笔太软了，不太合适我这种性格。”

　　柏见端没想到知末会被一支小小的毛笔难倒，知末一手硬笔字写得很不错，可是一换成毛笔就一言难尽，怪不得大师让抄写佛经，练毛笔字确实很磨她的耐性。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写出一篇满意的，知末还在每天坚持练习。

　　“再试一个星期吧。”

　　“过了年再说。”

　　知末是想要自暴自弃，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柏见端没有点破她：“你不想练就先放一放，我们今天提前庆祝一下圣诞节。”

　　“感谢你没有送我苹果。”知末以前过圣诞节总能收到不少苹果，扔了可惜留下意味着要吃很长时间。

　　“你喜欢苹果，我可以送你一大卡车。”柏见端把一个礼盒送到她面前道：“终于把臭小子赶走了，我们可以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你赶紧去换上，我们今天去外面庆祝。”

　　知末抱着盒子走进房间，再出来时身上是一套白色的晚礼服。

　　柏见端亲自把外套给她穿上，躬起手臂让她挽着走出门口，两人径直来到蓝风餐厅最大的雅间。

　　白色蜡烛、红酒、美食、鲜花、音乐、双人舞……知末看到这些便有些醉了，再加柏见端迷人的容颜，最后是怎么回到家，以及后面发生的一切已经记不清楚。

　　“我后悔了。”

　　知末一醒来便后悔。

　　这个男人随时会化身成狼，还好没有领证。

　　柏见端怔一下道：“别以为你是女人就不用负责，昨天晚上是你先主动勾引我。”

　　“我喝醉了，不记得。”

　　知末裹着毯子走下床，现在后悔不算太晚。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晚上，她就后悔想逃跑，柏见端伸手一把将她拉回床上。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柏见端已经不在床上，唤了两声没回应估计是有事外出，知末伸一下懒腰翻过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件浴袍。

　　扯过来穿上走进浴室。

　　浴缸里铺着红色的玫瑰花瓣，旁边还放着香薰蜡烛。

　　知末点上蜡烛，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躺在浴缸里，让热水洗去身上的疲劳。

　　从浴室出来知末打开手机，马上看到白非夜发来的短信：晚晚，圣诞节快乐！快去看看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喜欢的话记得给我点个赞。

　　后面是一张图片，上面有十二个雪人，放大图片后马上发现雪人有问题。

　　知末马上把照片发给柏见端，柏见端回短信让她打车到东区的嘉年华滑雪场，说他们已经找到尸体核实死者身份。

　　知末收拾一下匆匆出门，赶到嘉年华滑雪场。

　　警界线外面的新人不让她靠近，只好给柏见端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杨佑扬从里面走出来，示意警员让知末进来。

　　“里面什么情况？”知末边走边问，杨佑扬道：“有十二个人被冻死后，制成雪人摆在滑雪场里面，里面还精心布置过，上面还有一行字：晚晚，圣诞节快乐！”

　　知末叹气道：“这个死变态，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场杀人狂欢派对，当初就应该直接弄死他。”

　　到了案发现场，里面错落有致地摆着十多棵高大的圣诞树。

　　彩灯、梅花鹿、以及圣诞老人和雪橇车，仿佛这里昨晚曾有过一场圣诞狂欢派对。

　　法医科已经把尸体装进尸袋里面，知末走到柏见端身边道：“死者的身份查清楚，都是些什么人，他为什么会选上他们。”

　　看到前面一行缠绕着彩灯的字体，知末瞬间失去冷静。

　　柏见端把她抱入怀里：“他本来就是变态杀人狂，杀人是他宣泄内心痛苦的方法。”

　　“是不是我那天的话刺激到他，他才会杀掉这么多人来报复我。”知末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白非夜发来的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喜欢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吗？

　　白非夜：以后每个节日，我都会给你送一份礼物，记得要准备时接收哦。

　　“你个死变态。”

　　知末马上回了一句语音。

　　白非夜随之发一串阴恻恻的笑声、得意的笑声……

　　除了痕检科的人员，其他人收队回到市局，十二具尸体被摆在法医科的验尸房里。

　　路茜深吸一口气道：“他们都是活生生被冻死，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十八点，在滑雪场打烊以后，再把尸体运进去伪装成雪人，还特意把滑雪场布置成狂欢现场。”

　　“死者的身份，你打算告诉知末吗？”

　　路茜把难题抛给柏见端，在现场他们没敢告诉知末死者的身份。

　　柏见端看一眼验尸报告，面无表情走出法医科，把逃出来的实验人制成雪人，白非夜又在戳知末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