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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手中的鸡蛋壳，知末心里面默默泪奔。

　　真的没想着浪费粮食，只是习惯把蛋黄留给无常，但她没料到大神会喜欢吃蛋黄。

　　这些话最终没有说出口，顾渊已经开口控诉：“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整组人都在看你们分吃一个鸡蛋。”

　　“顾队，你想吃鸡蛋怎么不早说。”

　　知末用纸巾包好鸡蛋壳，对柏见端道：“大神，下次多买几个吧。”

　　“……这是多买几个鸡蛋的问题吗？”顾渊气得咬牙切齿，柏见端淡淡开口：“你们很喜欢吃鸡蛋吗？”

　　“不，我们一点也不喜欢。”

　　从对讲机里面传来二羊哥战战兢兢的声音。

　　顾渊不顾身份地怒吼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他是洪水猛兽吗，怕成这样。”

　　柏见端早关掉对讲器，开着牧马人绝尘而去，顾渊对着对讲器破喉咙也没有回应，最后抽出几张毛爷爷扔给周琳琳面前：“给我买鸡蛋去，我要用鸡蛋砸死他。”

　　“顾队，冷静。”

　　“队长，深呼吸。”

　　“头儿，生气伤肝。”

　　柏见端带着知末回到警察大院，下车后知末忍不住好奇地问：“我们不回局里等比对结果吗？”

　　解开安全带下车，柏见端才缓缓道：“这些都是警察的事情，我的工作只是给出建议协助他们调查，你的工作是协助我展开工作。”

　　“我们现在做什么。”知末推开车门下车，“总不能坐在家里等吧。”

　　柏见端拉开铁门道：“你的猫醒太早了，我今天差不多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我现在要补眠一个小时。”

　　“我呢。”知末指指自已。

　　“厨房冰箱里面有菜，你随便做点什么东西吃吧。”

　　柏见端拉开二楼的玻璃门，忽然停下脚步叹气道：“你是不是先上来收拾一下客厅。”

　　知末一听就知道无常又搞破坏，赶紧飞跑上二楼，果然看到书架上好几格的书躺在地上，幸好无常没有拿来磨爪。

　　“困了，你自已处理。”

　　柏见端回房啪一下关上门。

　　知末愣一下先找到无常，狠狠地批评它一顿，凭着记忆把书摆回原位。

　　其它东西也都一一复位，万幸没有抓破弄坏的，重新把地板打扫干净，知末才坐下来边休息边思考问题。

　　“大神，我认真思考一下，还是回公寓住吧。？”柏见端小憩起来，知末认真、严肃地说出自已，几经思考后得出的新决定。

　　“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不然不许搬走。”

　　柏见端想不明白，昨晚一句话就乖乖跟他走的女孩，在他睡一觉醒来后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扫卫生上。”知末用了一个委婉的理由，柏见端打量着收拾整齐的客厅：“你不是已经收拾好，还有什么值得你困扰。”

　　“无常的破坏行为在它没玩腻每天都会发生，我不想每天下班回到家，还得花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打扫卫生。”

　　“它在那边就不搞破坏吗？”柏见端语气有些生硬，知末似是没注意到：“我家徒四壁，没有东西让它破坏，顶多是把东西碰倒，抓烂一两样不值钱的东西。

　　你家不一样，无论弄坏什么东西，我那点兼职工资不够赔。”

　　“你不担心、不害怕小偷再光顾你家吗？”

　　“我跆拳道黑带九段，应该担心、害怕的是小偷，我有什么好害怕。”

　　知末没有留意柏见端的表情，不以为然道：“再说小偷也不是傻子，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来我家偷东西。”

　　柏见端沉默了很长时间：“随便你，你想住哪就住哪……录音笔的信息量大，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会出结果，我们先出去吃东西，下午没什么事情我就送你们回家。”

　　“大神，你真是太好！”

　　知末马上回血，精力充沛地从椅子中弹起来。

　　柏见端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模样什么也没说，接到顾渊电话时语气不太愉悦。

　　顾渊在电话里大声道：“柏伊迩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取回他的钢琴，他不日就要暂时离开郁州，离开前得给钢琴找个新主。”

　　“钢琴没搜证价值，他要你便给他吧。”

　　“你没事吧。”顾渊听得出他情绪不对，在电话里问：“是谁敢捋老虎须，惹你不高兴。”

　　“你听错了，我没有不高兴。”柏见端拽着知末的衣袖出门，来到附近一家粥档解决午餐，白粥小菜知末吃得很欢快。

　　比对结果没出来，柏见端果就开车送她回公寓。

　　回到熟悉的环境无常活泼了很多，知末坐在常坐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杯自已的调的热饮。

　　柏见端坐在她对面问：“看到你跟无常高兴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

　　“还是大神你最了解我。”

　　“你是犯贱。”

　　知末满怀激动瞬间湮灭，扁嘴瞪着柏见端。

　　柏见端捧保温杯道：“你可以把我家当成狗窝，你本来就应该跟我一起生活。”

　　“什么？”

　　知末一脸茫然不知所已。

　　柏见端没有解释，打量着过度简洁空间问：“你怎么会喜欢极简生活。”

　　知末不假思索道：“人生太短、世事无常，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没有用的、不喜欢的事情上。”

　　翌日刚到办公室，顾渊马上过来道：“比对数据出来了，结果不是很理想，目前只能确定杭玉雪声音，男的却没有跟柏伊迩相符的声纹，我们还缺四名死者的原声，无法进行比对。”

　　“那么多声音，就没有一个能指证柏伊迩。”

　　知末惊讶得直想骂人，柏见端按住知末的肩膀道：“你也说过柏伊迩很精明，怎么会轻易留下罪证。”

　　顾渊两手叉在桌子上，看看知末又看看柏见端问，最后看着知末道：“以你学神的智商，又有钢琴的基础，需要多长时间能弹出那个什么芬的《C大调奏鸣曲》？”

　　“是贝多芬。”知末纠正。

　　“我不同意。”柏见端马上反对。

　　“我还没有说呢，你不同意什么。”顾渊看着知末道：“你把曲子练好，我们设个局请柏伊迩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