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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知末手上的口红，大家一阵愣神。

　　“你别告诉我，这是口红是证据。”顾渊不屑地、无情嗤笑。

　　“确切点它是支录音笔，梧玥的录音笔。”知末打开口红，露出口红的真面目：“应该是上次在酒店门口，梧玥悄悄塞到我口袋里。”

　　“有证据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顾渊冲着知末大声吼道，知末马上大声叫屈：“我也昨天才发现多了一支口红，当时家里面一片混乱，今天早上出门抹口红时才想起来，打开才发现口红是录音笔。”

　　“你真的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柏见端冷冷问，知末低着头道：“我本来想先告诉你，你走得太快我追不上。”

　　“是吗？”柏见端深深看着知末，语气一软道：“下次我走慢些。”

　　“能不能先听听里面的内容。”

　　顾渊抢过知末手上的录音笔，交给杨佑扬处理。

　　接上音箱后就听到一段段对话，全是一男一女轮番利诱、威逼不同女性接受权色交易的内容。

　　“内容跟三0三案没什么关系。”顾渊听完发表意见道：“倒是找到梧玥遇害的原因，接受权色交易还留下证据，怪不得她死得那么惨烈。”

　　“怎会没有关系。”知末马上反驳：“如果里面有三0三案死者的声音，就能解释清楚他们遇害的原因。”

　　“知末，你再见一次陈亦辞。”柏见端果断做出决定，望着她茫然的小脸安慰：“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

　　春深，细雨绵绵。

　　水气在酒店的落地玻璃上形成一层雾，凝成水滴在玻璃上蜿蜒滑落。

　　关于梧玥遇害案，几位嫌疑人问过话后，在没有实质证据下已经放回去，只是要求他们短期内不能离开郁州。

　　“我不是晚晚。”

　　酒店客房，知末向陈亦辞坦白自已的身份。

　　柏见端让她再见一次陈亦辞，是以私人的身份见面，还要向她坦白自已的身份。

　　从对方的惊讶的神情中，知末读到不少内容，淡淡道：“我来是有一个跟工作无关的问题，想跟你问明白。”

　　“什么问题。”

　　陈亦辞的态度瞬间冷漠了很多。

　　知末不以为然：“你跟梧玥先后都会把我当成晚晚，我跟晚晚长得很像吗？”

　　“你们的身形很像。”陈亦辞迟疑一下才回答，知末更加想不明白：“身形不代表长相，我就坐在你面前。”

　　“你们不只是身形很像，你们的眼睛、发型，还有衣着都很像。”陈亦辞没有隐瞒继续道：“晚晚对气味很敏感，除了吃饭喝水洗漱，

　　连睡觉都不会摘下口罩，加上两年多没见面认错也正常。”

　　“晚晚的全名是什么？”知末好奇地问，陈亦辞摇摇头：“晚晚是她的小名，全名我已经没什么印象。”

　　“谢谢！”

　　清楚情况后，知末起身告辞。

　　打开门却看到柏伊迩在外面，看到知末柏伊迩也是一脸惊讶。

　　“我记得你，你是警察。”柏伊迩拦在门口问：“上次你走得太快，还未请教你你怎么称呼。”

　　“大明星，你确定这样跟我聊天，不会被人拍到吗？”知末收起惊愕，落落大方地笑着反问。

　　柏伊迩抬手道：“失礼了，我们到里面坐着聊，我最近在洽谈一部新戏，恰好是警匪题材，正好跟你请教请教。”

　　“亦辞，你去我房间拿两瓶水。”

　　柏伊迩把房卡递给陈亦辞，陈亦辞看一眼知末垂着头离开。

　　知末重新坐下道：“重新认识一下，宋知末，目前在市局实习，新人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的衣着打扮、谈吐都不像是从警校出来的。”柏伊迩打量着知末，知末编了一个借口：“我学的是金融，是特招进警队工作，针对的是经济犯罪。”

　　“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学金融。”柏伊迩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这个我知道。”知末笑笑道：“你们都是首都大学金融系的学生，能事业与学业兼顾在娱乐圈是极少数，你很了不起。”

　　陈亦辞很快拿了两瓶饮料进来，一瓶放在柏伊迩面前，另一瓶放在知末面前。

　　知末从背包里拿出自已的水道：“真是抱歉，我最近在控制体重，只能喝水和自已做的蔬果汁。这瓶……我能不能请你在上面签个名，我有个同事是你死忠粉。”

　　知末把饮料推到柏伊迩面前。

　　“没问题。”

　　柏伊迩爽快地在瓶子签上名字，双手送到知末面前。

　　知末接过连声道谢，轻轻吹干墨迹，小心翼翼把饮料收入背包里面。

　　“知末，你应该会弹钢琴吧。”柏伊迩话题一转道：“上次虽然你单手弹了《小星星》，但是指法很熟练。”

　　“小时候学过，后来接连发生了意外，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知末语气里有些遗憾，柏伊迩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知末道：“恕我冒昧，能问问是什么意外导致你不再碰钢琴。”

　　知末举起左手，抚着小拇指道：“我的小拇指断了，再也没办法完整的弹奏一曲。”

　　望着知末畸形的小拇指，柏伊迩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你今天找亦辞是为了工作？”

　　“是一点私事，跟工作和案子都没有关系。”知末笑着回答，起身告辞：“你来找陈小姐应该是有事吧，那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以后有机会再聊。”

　　“再见！”

　　柏伊迩起身道：“亦辞，代我送一下知末。”

　　知末来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去，拍拍胸口道：“大神，柏伊迩过来你怎么不提醒我，我紧张得话都快说不出。”

　　“你表现得已经很好。”柏见端帮她摘下耳朵里的微型对讲器：“这次的目标本来就是柏伊迩，你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表现才会自然，他方才跟你聊得很开心嘛。”

　　“他看起来很精明，我都不敢多说话。”

　　“你也不差。”

　　柏见端递了一个鸡蛋过来：”午餐还有一段时间，先吃一个鸡蛋垫垫。“

　　知末剥开鸡蛋吃掉蛋却白留下蛋黄，柏见端拿过来放到口中，慢慢咽下喝了一口茶道：“不要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