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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终于放晴，案子进行得还算顺利。

　　知末录资料的工作今天也到了收尾阶段，盘算着下班后跟林尽染看场电影。

　　“知末，跟我去监听室。”

　　刚开打电脑，柏见端便把她拉走。

　　他的手很有温度却不会太热，温温的，特别的舒服，知末脑子也晕乎乎的。

　　到了监听室，顾渊把一份资料递给她道：“陈亦辞，柏伊迩的助理，她跟杭玉雪、梧玥都是室友。那天梧玥错认你以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她……”

　　“你们要我假扮那个女孩。”知末马上心领神会。

　　“知末，体现你学神智商的时候到了，一会儿给我好好表现。”

　　“还有上次的YSL小金条，你什么时候兑现？”知末瞪着顾渊问，顾渊马上道：“买买买，下班就带你去买。”

　　“杭玉雪已经承认全部罪行，你们还要从陈亦辞嘴里挖什么？”知末不解地问，顾渊给杨佑扬一个眼色，杨佑扬马上给说了他们心中的怀疑。

　　原来重温过校舞会录相后，杭玉雪便主动交待一切，是她先后杀害那四个女孩。

　　理由是四人先后在在粉丝群里面，发表过柏伊迩在演奏出现失误的言论，杀他们是为了维护柏伊迩的形象不爱损。

　　“这没有什么不妥呀？”知末了解情况后反问。

　　“只是每次一问到被她顶替的女孩是谁时，杭玉雪便一直沉默不语。

　　问急了便疯了似的大叫我什么都认了，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你们还想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杨佑扬说着又指着周琳琳道：“还有她闲着无事，重新看一遍郭凝进酒店的录像，说郭凝当时的反应有点过头。”

　　“怎么过头法？”知末问周琳琳，周琳琳道：“郭凝的反应明显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她是来赴杭玉雪的邀约，意料中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除非她看到的人不是杭玉雪。”

　　“是谁？”

　　“爱豆本尊。”

　　“你认为柏伊迩才是真凶？”

　　周琳琳不说话，知末想了想道：“柏伊迩不是已经排除嫌疑吗？”

　　柏见端翻看着电脑里，柏伊迩和杭玉雪的照片道：“从照片可以看得出杭玉雪非常爱柏伊迩，为了柏伊迩能在娱乐圈站稳脚出钱出力，不排除她会为男朋友做出出格的事情，事后还揽下全部的罪责。”

　　知末迅速浏览一遍手上的资料，再观察一会儿里面的女孩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我出去买个道具，马上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学神的智商。”

　　“道具？”

　　“演戏怎么能少道具。”

　　知末径直走出市局，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奶茶。

　　柏见端又一次熟练地，把微型对讲器戴知末耳朵里，温度还是一样的温暖舒适。

　　扶着她削瘦的肩膀叮嘱道：“你一会儿别紧张，我们会在这看着你，有什么新线索会通过对讲器提醒你。”

　　知末点点头，捧着两杯东西走进审讯室。

　　打开门时柏见端道：“把里面的光线调暗些，别让对方看太清楚知末的脸。”

　　陈亦辞看到知末，马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知末坐在对面一言不发，默默把奶茶推到陈亦辞面前。

　　“请人家喝奶茶，知末想干什么？”

　　顾渊有些不耐烦道：“是让她进去套话，不是让她跟人家喝茶聊天。”

　　柏见端捧着保温杯，盯着知末淡淡道：“知末在试探陈亦辞对那女孩的态度，摸清陈亦辞跟那个女孩的关系如何才好帮你套话。”

　　“……你们一直在找我。”

　　知末的态度不仅不热情，语气里有几分疏远冷漠。

　　陈亦辞双手捧过奶茶，杯子上传递出的温度，让她的紧张的情绪略放松，还没开口眼圈先红。

　　把奶茶送到唇忽然放下杯了，伸出手想拉住知末放在桌子上的手，知末却捧起奶茶往后一靠，眸光冷如冰雪。

　　“晚晚……”陈亦辞怔一下，失落地收回手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先出卖你……你那双手怎么可能会弹钢琴？是我把你跟沈明彻的约定告诉玉雪，我不该奢求你的原谅。”

　　知末一直不出声，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

　　陈亦辞情绪有些激动，语无轮次道：“你信我……家出事了需要钱……是你的我一定还给你。”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我已经不需要。”

　　知末淡然拒绝，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冰冷心肠，心里面却在想晚晚是谁，脚尖有节奏地点着地板。

　　柏见端一直盯着知末，忽然走到话筒前无奈道：“知末，脚尖不要乱动，小心别别露了狐狸尾巴。”

　　知末忽然站起来，盯着陈亦辞的眼睛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如你所见我过还不错，最少比你强比伍月强。”

　　陈亦辞胸口起伏变快了，震惊地看着知末，就像是在看到一个陌生人，知末重新坐下来道：“你也不算太差，至少比杭玉雪做人家的垫脚石强。”

　　“什么垫脚石？”

　　陈亦辞困惑地问，知末笑而不语。

　　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快步来到监听室打开杯子喝一口道：“能安排我跟杭玉雪见面吗？”

　　“你要见杭玉雪，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需要确定认一下。”

　　柏见端没有再继续问，而是看一眼顾渊。

　　“二羊哥，你马上去安排。”顾渊让杨佑扬去办，回头打趣道：“知末，你不会就是柏伊迩要找的女孩吧。”

　　知末不屑地嗤笑道：“我的简历你不是早就看过，他们读的首都大学金融系，我读的首都青大，都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睡到一个寝室。”

　　顾渊被知末怼得无言以对。

　　杨佑扬很快理回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知末放下手中的奶茶杯，起身走进另一间审讯室，神情淡然坐在杭玉雪对面。

　　里面光线早已经调暗，杭玉雪看着知末不算清晰的面容道：“我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赶紧判刑啊！”

　　杭玉雪用力拍打桌面，知末的神情更加平静，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是晚晚……舞会上被你冒充的晚晚。”

　　“你就是晚晚。”

　　杭玉雪的面色雪白，神情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