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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我一脸期待地看着容景寻棱角分明的侧颜。
“你想知道?”容景寻还是看着窗外没有看我。
我点了点头:“想啊。”
容景寻却莫名其妙的丢给我三个字:“等你爸。”
“等你爸,我爸早死了好吗?”听了容景寻的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狐王呢,说话真没素质!
容景寻很严肃地对我说:“染染,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是你父亲的回魂之夜。照我的推算他应该会来见你最后一面交代一些事情。”
我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了一阵冷笑:“呵呵,我的家仙大人,我能说你推算错了吗?就算今天是他的回魂夜他想见的亲人也应该是柳碧芊和云晚晚吧?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云慕染了呢?这根本不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容景寻摇了摇头:“凡事没有绝对,如今你已经是修道之人,以后记得不要逞口舌之快,避免给自己带来无端的麻烦。”
我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抿着嘴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容景寻说的是对的,其实我们平时所说的每句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可能会形成‘开口咒’,就好比电视里经常演到一个反派人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发一些狠毒的誓言。
到最后导演为了追求效果往往会让他按照自己的誓言死去。有的观众看到会认为很假,其实则不然,这种事情是真的会发生的,所以一个人想要活的安逸真的应该‘话到嘴边留半句。’
容景寻一脸从容地看着窗外,此时已经将近深夜,街上没有了那种车水马龙的景象,反倒显得有些寂寥。
我又站了一会,犹豫着开口道:“我还是不认为他会来我这里,再说我搬到这里也是在他去世后,他怎么知道呢?”
容景寻看也不看我的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他会来就是。”
我的好奇心被撩了起来,拉扯着他宽大的衣袖不依不饶:“说说嘛,说说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会来的?”
“有些魂魄对于自己有牵绊有血缘关系的人是有特殊感应的,所以不会受环境地点的影响。比如有些人虽然搬过很多次家甚至出国定居也会梦见家里已经亡故的亲人。”
我听了容景寻的话一下子沉默了,牵绊、有血缘关系,这些条件对于我和妈妈来说不正合适吗?为什么我不记得妈妈在回魂夜回来看过我呢?
不光如此,这么多年,我似乎连梦到她的时候都没有,除了上次被那个叫钟毓秀的女鬼打伤的那次。我还记得她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染染,妈妈爱你。
妈妈,你真的爱我吗?
不知是不是受了我心里情绪的影响,容景寻也不再说话,只剩下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变得更深,就好像是被人倒入了一盒化不开的浓墨。我抖了抖已经发酸的双腿看向容景寻的目光充了满了讽刺,你不是笃定他一定回来吗?如今人呢?不对,是鬼呢?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好吗?
容景寻瞥了我一眼又默不作声的将脸扭开,那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一赌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铺的地板坐着并不舒服,时间长了还有些硌屁股。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屁股都有些麻木了的时候,容景寻忽然转过身对我低声说了句:“来了。”
我也没在意,心说:你就逗我吧!还来了,是狼来了还是狗来了?
可是下一秒我就听到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好像有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我有些纳闷,这三更半夜怎么会有什么铁链声呢?
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就好像走廊里有人拖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在行走……我皱了皱眉,这大晚上的不是诚心扰民吗?话说这小区的管理也是够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高档小区,就这么个高档法?
就在我还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了我家的墙壁上,这打扮……倒有些眼熟哈……
我扭头看向同样穿着月牙白色长袍的容景寻小声问道:“这人是不是来找你的?这是你们狐族的‘族服’吗?还是说你们那儿都这么穿?”
容景寻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找你的,他管不着我。”
切!管不着你就管的着我啊?我认识他是谁啊!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看那个人,想要看看这个擅入者怎么说。
可是等我再将视线落在那面墙壁时我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个出现在墙壁上的模糊人影已经从我家的墙壁直接穿了过来。这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目光精明,尖嘴猴腮,一身白袍穿在他身上却没有容景寻那样的神采。我看了看那面被他穿过的墙,忽然觉得我所住的这间公寓实在是不怎么安全。
白袍男人用那双不大的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点了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步,我这才看清这男人左手似乎还拽着什么东西,右手却举着一根白色的鸡毛掸子。
按说鸡毛掸子这东西现在虽然不常见但我也是见过的,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雪白的鸡毛掸子,用白色的鸡毛做掸子似乎也不科学啊!还有这白袍男人这大晚上举着一根鸡毛掸子摸进来难道是要帮我打扫卫生的?就算如此也用不着穿墙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始终觉得这白袍男子从踏进屋子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我,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那就是眼神不好。
白袍男子将左手往前拽了拽,我便又听见了那种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感情这扰民的声音就是这位没公德心的家伙做的啊。
我之所以用‘家伙’这两个词称呼他是因为我没有看出他到底属于什么物种,当然冲他那种穿墙而过的本事人是肯定不是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妖还是鬼。
白袍男子挥了挥手里的鸡毛掸子开口道:“八弟,把他带进来吧。”
我一听:呦呵,还有同伙?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呢?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来给我打扫卫生的。我悄悄扭头看向还站着不动的容景寻,刚才容景寻说不是找他而是找我,那是要劫财呢还是劫色呢?
还有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容景寻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呢?这样一想我又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如果容景寻打不过这两个家伙我是应该跑还是不跑呢?跑是不是有些没义气了?不跑是不是反倒会拖了容景寻的后腿呢?
人影一闪,又一个人穿墙而入,我忙将视线从白衣男子的身上转向了他身后的那个被他称作‘八弟’的人,这个人和刚才的白袍男子完全不同,身材高大,鼻直口宽,除了目光凶狠以外看着倒比那个白跑男人顺眼的多。但是除了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袍外,打扮倒是与那白袍男子别无二样,也是右手拿着一根白色的鸡毛掸子,左手拖着一截铁链。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黑袍男人手中的白色鸡毛掸子上,这两个家伙不会真是组团来给我打扫卫生的吧?
黑袍男人同之前白袍男人的举止一样,也是环视了一下整件屋子才开口询问道:“七哥,怎么样?没有什么异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