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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7 未知势力

站住,给本君名分 汝暖九霄 9502 2022-05-05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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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欧诺一咬了咬唇,心里后悔的要死。心说:父王,对不起,我终究没有能像你一样,凡事以六界众生为己任。

  所有人一片焦躁时,只有非白是淡然的,他看着熊熊烈火眼神空洞……

  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昆仑虚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父君给他取名依米非白,因为他的父君和娘亲的名字里分别有个“非”字和“白”字。作为小儿子,他虽然是最受宠的,但是条件是他不能继承君位。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就想靠着二老和大哥混吃等死,顺便养养花种种草。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父母就去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二老的离开让他颓废了很久,他的大哥也继承了君位,和他嫂嫂盘算着给他娶个姑娘结婚生子。

  那会儿他自觉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想娶什么姑娘。所以在祸害人家姑娘之前就离家出走了。他那一走就是很多年,直到他的侄女儿依米淼颖出生,他才回了一趟昆仑。

  他的大哥也再没有逼他娶什么姑娘,但是他就生生的成了他侄女的,呃,玩伴。

  他一路陪着他的小侄女儿成长,一直到她进入花期。他们依米族有一个弱点,就是花期,花期的时候会成为一株草,不能活动,只能呆在土里。

  几万年,他真的被那小丫头缠的烦了,所以早已计划好了趁着她花期自己出去游历大好河山去。

  那丫头临入土前还仰着小脸,揪着他的袖子说:“王叔,说好了,你可一定要守着我,直到我再生。”

  他敷衍的点着头说:“好,好,王叔守着你,一定守着你。”

  可是等那丫头眠了之后,他便溜了,心说:臭丫头,王叔又不傻,守着一棵草干嘛?

  可是他那一走,等再见已是人非。

  昆仑被无业烈火烧遍的那日,他赶回来过,可是一切早已变成了焦土,他的亲人们早已全部被烧成了灰烬。他冒着被烧死的危险冲到火里去找过他的侄女,因为算日子,那日正是她的花期。他冲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土坑已经空了,于是他抱着侥幸心理想,也许她还活着。

  那天他从火里出来之后便烧伤了,所以从此便戴起了面具,一戴就是几十万年。他寻遍六界去找那丫头的踪影,后来无意间碰到了南天竹将军,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所以他便去了天虞山,又陪着那丫头疯了很多年。

  他是在忏悔,在弥补,这些年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不走,他在昆仑,也许事情会是另一番景象。而如今的六界,也许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其实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呼吸困难了。清风师伯沉默良久问:“这么久了,爽丫头和佳凡还没上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明明知道只有七彩火凤才有能力灭掉这无业烈火,可是——”清风师伯说道半语便沉默了,牙齿咬的唇色发白。

  “他们也许只是想试试罢了。”二师兄望一眼滔天大火,凄然应道。

  天雷滚滚丝毫没有停歇,闪电和万丈烈火交织处渐渐地出现了淡蓝色的火焰,随着时间的持续,淡蓝色的火焰向下蔓延,一直延伸到了万丈深崖下面去了——

  “是鬼火。”有人说。

  “鬼火——”众人开始诧异。

  上古传说,只有六界鬼尊现世的时候出现过,难道——

  就在这时,一股闪电直击深渊,下一秒红凤凰和青鴍鸟齐齐地飞上了悬崖,渐渐地恢复了人形。大哥身边的凌薇剑仿佛得了生命一般瞬间飞向玄爽,玄爽抬臂稳稳接住了剑,挥手以剑为杖才勉强稳住身形,鲜血如线般顺着唇角滑落,滴在她怀里人的脸上,妖异夺目。她怀里斜靠着的是二哥,还是那副倾城容颜,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他那头傲人的青丝再也不复存在了,衣服破烂不堪。

  “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玄爽抬剑指着非白冷声道。

  非白这才眼神恢复了正常,勾唇一笑,道:“反正都要死了,穿与不穿又有何——”

  话未完,他墨黑色的披风已经到了玄爽手里。她用披风包住了二哥,动作轻柔的无法言语,似是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那一包,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

  包完,抬眸瞪着非白——

  “你——”非白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真想说从来都没认识过你。”玄爽说完,低头继续端详着怀里的人,轻笑一声道:“连眉毛都没了,真丑——”

  鬼火不如无业烈火那般烤人,众人这才端详起非白来,听玄爽的口气,二人似乎关系匪浅。

  “非白兄,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清风师伯探究的问。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非白冷淡地道。

  “你和爽丫头——”清风师伯拉长了声音。

  非白望一眼玄爽,准备否认。玄爽勾唇冷笑道:“不要以为你换一身装备,老娘就不认得你了。”

  “你——”

  “哼,永远的一身草药味,你就是化成灰老娘也认得你。”玄爽双眼发红,布满血丝,似乎对非白的所作所为很是痛心。

  一身草药味?这么说来还真的有淡淡地草药味在空气里,众人不觉开始猜想,与玄爽认识而且身上有草药味的人,最后大家将名字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天虞山神医白斐。

  “我——”

  “还不快过来救佳凡。”玄爽说着一剑差点削中他,只是剑在离他脚半尺的地方,“铿”的一声,扎在了地面上。非白望着那剑抽了抽嘴角,终究走过去救人。

  “怎么样?”在非白把了半天脉,眉头越皱越深的时候,玄爽忍不住问。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半晌,非白抬眸淡淡地说。眼中有一丝的酸楚,他虽然想报仇,但是他不想眼前这个对他来说亦徒亦友的孩子就这么丢了性命。

  “救他,我知道你有办法的。”瞬间玄爽将剑收了回来,架在了非白的脖子上。

  非白抽了抽嘴角,让玄爽把人扶了起来,坐好,然后耗损自己的修为为二哥保住心脉。

  最后,在清风师伯的帮助下,非白呕了一口献血之后,非白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道:“好了,不过得赶紧送出去医治。”

  “还好爽丫头一直在给他体内输真气,不然就危险了。”清风师伯也冷汗涔涔地道。

  非白勾了勾唇,浅笑一声,道:“真是个傻丫头。”

  “我师父的仙力维持不了多久,赶快想办法联系凤臭臭,不然大家都得死。”玄爽说完,便晕了过去。清风师伯赶紧伸臂捞住,叹息一声道:“堂堂新任鬼尊,却还是难过情关。”

  接下来,大家就那样,在相邻两处绝壁上熬了大约三天三夜,一处是被无业烈火包裹,另一处是被鬼火包围。当中,有许多人熬不住晕了过去……

  九重天。

  昆仑圣境起火最初是昴日星君发现的,赶紧差人去单喜天禀报,可是,六界众生、八荒四海都知道为了曜华上仙那坑爹的通缉令,天帝早去下界了。二尊又在闭关,所以,九重天上所剩的,不是拿不了事的,就是做不了主的。

  太清镜,子虚上仙在殿前不停的来回徘徊着,门前台阶上坐着的是三师兄,他满脸愁容,一眼又一眼的望着太清池那边。半晌无果之后,他抬眸问:“师兄,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派出去的人这么久了怎么一个都没有回来。”

  话落,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太清池边爬了过来。

  “子格。”子虚惊叫一声,飞身过去。

  “快将荣趎和大师兄送走,要快——”说完便断了气。

  “子格!子格!”子虚拍着血人的脸叫了几次,都无反应。“嗖”一声,一支上古冰炫箭飞向了三师兄。还好子虚反应快,飞身反手夹住了箭,接着一大群黑衣人从太清池后边涌了出来。

  来人大约要十五六个,一见子虚师兄便开始毫不留情砍向他,招招凶狠,直击命门。

  “他姥姥的。”三师兄骂一声加入战斗。半柱香之后,子虚和三师兄满身满脸是血的望着对方,喘着粗气。三师兄抬眸扯着唇角,然后满脸嫌弃的清理身上的血腥,良久才开口说:“师兄,我这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还这么多。”说着抱着胃到池边去吐了。一吐便排山倒海的,惊得池中的鱼儿四处逃窜。

  “次数多了就好了。”子虚拍了拍三师兄的背,使他稍微舒服一些,然后一个仙诀处理战场。

  三师兄抽着嘴角,接过子虚师兄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心说:听师兄您的语气,好像您经常杀人似的。

  子虚自然知道他所想,淡淡地道:“六界初劈之时征战多年,我是陪着主人,淌着血河一路走过来的。”说着,淡淡地抹去了地面上最后一抹血迹,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一段往事。眸光澄澈,也许只有过得太久的人,此刻才会有这幅表情吧。因为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已经激不起他们的兴趣,或者说任何事情在他们眼里只是普通生活的一部分或一个环节而已,都称得上微不足道。

  “师兄真牛!现在的师父,连我们上战场都不愿意。”三师兄灿灿地笑了笑道。他对于师父的作为表达了极为的不满。

  “呵——”子虚轻笑一声,没有应答。几秒道:“你小子居然喜欢上战场,真想不通。”

  “我只是想与师父并肩战斗而已。”三师兄说着自己心里最纯真最简单的想法。

  “好了,你的想法我会跟主人说的,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逃命,跟我来吧。”子虚说完拉起三师兄,捏一个仙诀带上了昏迷的大师兄。

  “我们这是去哪里?”三师兄问。

  “莫提上神本来说将你们送走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先躲起来再说。”

  “好。”

  三十六重天,天边云层。子虚才停了下来,婉转的琴声虚无缥缈,子虚吹了一声口哨,很快琴声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一位娇颜俏丽,微微含笑身着粉衣仙裙的女子缓缓地从云里走了出来。她对着子虚微微颔首作揖道:“师兄。”

  “云裳,能不能帮帮忙?”子虚望一眼身侧的两个人,意思很明显。

  “跟我来吧。”云裳领着他们向云里走去,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具冰棺,冰棺里的仙体是子虚认识的——道德天尊。

  子虚咬着唇顿了顿,来一句:“主人,求您保佑。”说完一个仙诀击向大师兄,大师兄整个人变成了樱桃大小的一枚梅红色晶状小球,然后被子虚藏入了天尊的耳朵。

  在子虚要对三师兄做同样的事情时,云裳拦住了柔声道:“等等,血腥味太浓,容易被发现。”说完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来,从中取出三颗粒状小药丸,给子虚和三师兄一人一颗,又捏碎了一颗洒向虚空。

  “快吃了吧。”云裳见两人拿着药丸看着她,于是又柔柔地道。

  两人这才吃掉了药丸,果然空气里不再有血腥的味道,而是有一股淡淡地檀香味。子虚捏一个仙诀,三师兄又变成了一颗淡蓝色的樱桃。云裳浅笑一声道:“除了樱桃你就不会别的吗?”

  说完注入一股仙力,将樱桃变成了一根淡蓝色发丝,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盖上带着小刷子,然后她拿着小刷子在瓶子里蘸了蘸,轻轻的刷了刷发丝,发丝就变成了银灰色,最后挥袖将发丝藏入了天尊的发间,盖上了棺盖。

  子虚挠了挠额角,满脸好奇的问:“那瓶子里是什么东西?”

  “指甲粉。”云裳勾唇淡淡地道。下一秒,子虚被毫无征兆的变小灌入了装指甲粉的瓶子,然后灌入了广袖之中,云裳望一眼不远处下到一半的棋盘,一个瞬移过去,然后喃喃地道:“尊上,你答应我的指甲粉却一直没有买给我,这棋局如今也只剩我一人在下,你果真是无情又无义。”

  几秒她又变了个声音,是天尊的,淡淡地道:“你这丫头,跟你下棋,本尊就没赢过,本尊都厌烦了自己的臭棋艺。”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了,虽然武器被藏起来了,但是满身的杀气还是外露着。他开口问:“这位仙子,请问有没有见过子虚上仙?”

  “那边。”云裳头都没抬,指了指下界的方向。那人看一眼,然后就急急地追过去了。

  自那以后,六界有了个传说,说是玉清镜的那位天尊和云裳仙子怎么怎么的。还说天尊是个浪子,欠着人家姑娘的指甲粉……

  “咳咳咳。云裳,快放我出去。”子虚被呛得直咳嗽。

  “出来吧。”云裳闭眼感知了一下四周,这才取出小瓶,拧开了盖子。

  然后一座银灰色的雕塑出现在了云裳面前,“咳咳咳。”“雕塑”又是一阵咳嗽。

  “嘻嘻嘻。”云裳掩着嘴笑的前俯后仰。

  “还笑,差点呛死我。”“雕塑”抹了一把脸,这才显出了个人脸。

  “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嘛。”云裳憋着笑道。

  “那就原谅你了。”子虚唾了唾满嘴的指甲粉,才噘着嘴道。

  “咯咯。”云裳又轻笑一声,然后捏一个仙诀帮子虚清理掉了浑身的指甲粉。

  “嗞嗞。”子虚嗞着牙,张牙舞爪的吓云裳,几秒才问:“像不像银牙怪兽?”

  “嗯,像是像,只是这个怪兽还真有那么几分姿色,欠过不少风流债吧。”云裳掩嘴轻笑。

  听完,子虚望着云裳怔了怔,才道:“云裳,谢谢你。”

  “谢什么。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恐怕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云裳收住了笑,叹息一声道。

  “又是那股‘未知’势力?”子虚问着,其实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嗯,虽然他们做了改变,更像另外一股势力,但是我认得他们执剑的方式。”云裳点了点头说。

  “都是左手执剑。”

  “嗯,他们在千万年前,招摇山上古神族灭族的时候出现过,当时我和尊上在传音镜里看到的,等赶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云裳说着眸色凄然。

  “云裳,你别难过,曜华师弟现在不是很好吗?”子虚安慰她道。

  “我最担心的就在这里,这次昆仑出事,事情蹊跷的很,以前尊上让我查过鬼尊,原来他也是招摇山神族的一员,不过早年一直在鬼族任职,所以才逃过了那一劫,算起来是曜华师弟的堂兄。”云裳抖了抖衣袖,坐到了棋桌边道。

  “恰恰是曜华师弟调走的所有人手的时候?”子虚也坐到了棋桌边,两人接着下未完的棋局,他沉吟几秒,接着道:“你怀疑师弟被人利用了?”

  云裳执白子堵上子虚的去路,点了点头道:“你别看师弟成天笑嘻嘻的,可是他心里比谁都苦,尊上曾怀疑过另一股势力可能就是他和鬼尊联合培养的,可是他们做的很严密,什么都没查到。这一次,也许是他们兄弟二人查到了什么,所以想要报仇,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很可能是被误导了。”

  “你是说,这是‘未知’势力借刀杀人的方式?那些所谓查到的线索,只是‘未知’势力故意泄露的。”子虚望着云裳又一次落子,她来了个声东击西,借刀杀人,于是惊道。

  云裳点头,指着棋局道:“嗯,我们查了那么久都什么也没查到,怎么可能就突然有线索了呢?”

  “坏了,那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阻止。要是万一昆仑神族灭了,那不正中‘未知’势力的下怀吗?更可怕的是师弟得背上千古的骂名。”子虚虽步步为营,但已经被云裳逼得没了退路。

  “自古神族本一家,师弟这次真是笨。这样,你现在不适合露面,你先替我呆在这里,我去蛮荒找曜华师弟。”云裳顿了顿,做了决定。

  子虚望着那盘残局,眸子沉了沉,应道:“好——”

  “嗯,等我回来。万一不行,将闭关的二尊请出来。”云裳握着子虚的手拍了拍,捏一个仙诀将他变成自己的模样。

  “好,那你路上小心。”子虚抬眸,咬了咬薄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云裳说完,便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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