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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过程

　　“若轩，你真的要想清楚，这个事情会影响你一生的命运。”范云碧利用这个机会来安抚柳若轩这触动的心情，她逐渐地意识到危险正往她的方向靠近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我的一生换取董微和童叶。”柳若轩很生气。

　　结果令到柳若轩很不安，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在童叶死之后，怪事就出现了。学校里陆续地死了两个人，这都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继续思考下去，直到表现出很惊慌的神情。

　　柳若轩遇到难题了，他就是一本厚厚的书籍，被人忽视了要翻下去的冲动。

　　柳若轩，陈玲玲，范云碧——这个人沉默了几分钟。

　　轮到陈玲玲开口说话了，她大胆地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若轩，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比赛的权力？”她在打量柳若轩，望着他的时候，陈玲玲很心慌。

　　就在护士站这一边，在右边这个方向，有一种很古怪的脚步声响起。这种声音很沉，一点也不像是人的脚步声，柳若轩坐在床上，全身都是颤抖的。

　　柳若轩抓住棉被，他的力度很大，几乎可以把棉被扯烂……

　　陈玲玲，张云碧却听不到这怪异的脚步声，两个人依旧地坐在柳若轩的床边，尤其是陈玲玲，她很淡定，她装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轮不到陈玲玲去否认。

　　“我，我……”柳若轩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很生气，全因为刚才那个诡异的声音在圈住柳若轩这紧张的情绪和紧张的顾忌——

　　那脚步声依旧地存在在护士站那边这忽明忽暗的角落里，柳若轩听出来了，他的心跳声几乎是暴动出来的。他知道他已经陷入了一个迷惘的陷阱里，而这个陷阱已经被人设计了，柳若轩要摆脱这一切的约束，他要有自由。他憎恨范云碧，连柳若轩他自己都听得出这诡异的声音就在走廊上散发出来的，还有那些恐怖的滴水声。

　　这滴水的声音就是来源于护士站后边的花园，柳若轩很讨厌这种若隐若现的声音。

　　如果简单地来分析，这个声音太奇怪了，他依然想，柳若轩的眉心紧皱下来。

　　这一次，柳若轩却很安然地靠在床头前，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入范云碧和陈玲玲的身上。

　　怪事就发生了，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柳若轩的心也跟着破碎了。他却是一副很淡静如初的样子来应付范云碧，柳若轩看出了陈玲玲的担心。

　　他发觉他是在陈玲玲面前是透明的，于是，他移开了眼光，视线落在门上，冷风把打开的门吹得摇晃起来。

　　这摇晃的音量刺激到柳若轩的思绪，他不再是平静的。

　　很明显，柳若轩在抗拒范云碧，陈玲玲看出来了。

　　“不，我一定要参加比赛，我们苦苦地练了三年，一个月后，等待我们的是一场比赛。”

　　陈玲玲的话音很委婉，她抬起头来和柳若轩的目光合起来：“若轩——”

　　“不行，若轩，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你可以去考虑一下，这次的比赛真的很重要的。”

　　范云碧还是坚持她自己的想法，一切就在柳若轩的决定了。

　　“我知道，我需要两天的时间去思考，老师，可以吗？”

　　柳若轩问，他依然听到那些古怪的脚步声。

　　“可以，我会等你的。”范云碧说。

　　“老师——”

　　“玲玲，你要说什么？”范云碧注视陈玲玲——

　　“我，我和若轩的想法一样，我退出。”

　　陈玲玲很果断地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她恍惚看到了柳若轩的慌乱，对，他在逃避。他究竟在想什么，于是，陈玲玲凝望柳若轩。

　　她忽略了范云碧的存在，范云碧就是一个泡影。

　　陈玲玲对她很陌生，虽然，她和柳若轩是她的学生。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在回避范云碧。

　　外面的长廊上，是异常的平静，空气被冷风凝结起来。在柳若轩的身旁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流，冷气是非常的冷。

　　柳若轩和范云碧有隔阂，他被对方的热情所震撼，风声依旧地落在柳若轩的耳边。这时，柳若轩居然推开了范云碧和陈玲玲：“你们两个给我走，给我走。”

　　这一下，柳若轩很激动。

　　甚至他很疯狂，在他提到童叶的这一刻，他的心几乎是爆裂了出来。

　　柳若轩的双手抓住棉被，冷汗直直地飘落在他这俊朗的弧线上。

　　柳若轩很迷惘，他的举动吓坏了陈玲玲。

　　“若轩，你不要这样，我们会很担心你。童叶，董微死了，她们已经死了。这一切的结局无法挽回，你再这样，你会失去我们的。”

　　陈玲玲的话刺伤了柳若轩，他终于可以解脱了，只是……

　　“我不需要你们可怜我，你们走啊，走——”

　　柳若轩在大吼，他的身体在冷风中断断续续地摇晃。

　　这里，只剩下了柳若轩一个人，室内的空气很冷，他下意识地来到床边，他跌坐在地上。眼光很迷惑地望着走廊外，被打开的门在风中摇晃了几下。

　　于是，柳若轩在哭，神情有些的怪异。他恍惚地看到了童谣，他又回到了那个巷口，那个让童叶死亡的巷口。

　　他的记忆被慌乱打乱了，柳若轩站起来，来到床上坐下来。

　　思绪开始把他的冷静包裹起来，现在，他很后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冰冷的全身令到柳若轩是极其的不舒服。

　　有人有脚步声响起，是有人要进来了。

　　这个人是男生宿舍的管理员，在童叶死的那一晚，他曾经出现在巷口。

　　“若轩。”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柳若轩依旧地坐在床上，他是一脸的漠然。柳若轩在想，他怎么知道他在这里？柳若轩正在猜疑这个男人的用心。

　　“是范老师让我来看你的，这是我给你煲的鸡汤，另外，范老师要我转告你。”

　　“转告我什么？”柳若轩很心烦，他一听到范云碧的名字就很不高兴。

　　范云碧，又是范云碧。

　　外面，似乎有童谣的身影在柳若轩的视线中轻轻地掠过。

　　柳若轩低下头，他不看向这个男人，他给柳若轩的感觉很郁闷。

　　柳若轩放开被他抓住的手，柳若轩依旧地感到困惑。

　　柳若轩坐在床上，他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刚才那个身影真的是童叶。压抑的思绪直接地约束柳若轩，现在的他只是看穿了自己在想什么。

　　他不再挣扎，柳若轩回复了他最真实的想法，他总是觉得范云碧似乎是知道某些事情。他扔下手中的比赛入场卷，他已经无法认清他真正的思绪。

　　从现在开始，柳若轩尽量地压抑这破坏式的情感。

　　他慢慢地在床上起身，把身体抚平，他看向窗外那块湿湿的地面。地上有积水，柳若轩看到了，于是，他下床，渐渐地靠近窗。

　　冷风依旧地刷过柳若轩的面部，这风很冷，冷得很不正常。

　　他知道有人就站在门口，这个人是谁？

　　尤其是现在，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凶手，还有那个叫金志彬的刑警。他是在怀疑柳若轩，柳若轩要在金志彬的身上找到一些微微的线索。

　　柳若轩很无奈，他极度地放纵这麻木的心态，他逃避，甚至是躲避。

　　那个在外面的人是女护士，她走进来，来到柳若轩的身旁：“我现在给你打葡萄糖水。”

　　“知道了——”柳若轩冷冷地应了一声。

　　柳若轩坐在靠窗旁的座椅上，他伸出手来给女护士打针。

　　他忍着痛，抬起头望着她：“刚才是谁站在门口？”

　　这句话是柳若轩不应该问的。

　　“没有，我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走廊上。”

　　“是吗——”柳若轩依然是冷淡的。

　　怎么会呢，刚才明明有人在偷窥，柳若轩警觉起来，或者是这个人躲藏在走廊上的每一个角落里。柳若轩发疯地在注意外面一切的动静，他的意识很强烈，只要有其它的事情发生，柳若轩的敏感度将会被点亮了。

　　他立刻地注意到女护士的平静，她依旧在帮柳若轩的右手臂上插上针孔。

　　他压抑住尖叫的声音。

　　这一次，柳若轩终于看到了自己这冷惧的表情，从打开的玻璃窗上，这身影落在外面。女护士长把这块玻璃门打开的一刻，柳若轩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这扇窗上。

　　“你怎么了？”女护士很关心地问，她的眼神很温柔，特别是看到柳若轩的这一刻。

　　这个女人的眼色很奇怪，它直接地透进柳若轩这冷冷的目光中。

　　“我在想事情。”这是一句多余的话，柳若轩在压抑自己的慌乱，除了安慰自己，柳若轩已经很努力地压抑他的担忧。

　　隔着门后这块超大的玻璃，他可以看到每一个在工作时的表情。

　　加上打开瓶盖的声音把柳若轩的听觉震住了，他们的说话声和打字的声音合并在一起，令到他都无法地镇静下来，于是，柳若轩很无助，直到他手上的针孔刺穿他的伤口，他这才可以安慰自己，冷空气隔着玻璃窗轰轰地传了过来。

　　柳若轩的心很冷漠，连他都无法相信这就是现实。

　　柳若轩的手上依旧被针孔刺痛了，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碎裂。他麻木地看着针孔前面的输液袋和输液管，一阵迷惘的视线把柳若轩震住了：童瑶。

　　他低低地叫着这个名字，他反复地呢喃着。

　　柳若轩躺在白色的床上，现在是晚上的七点，窗外的风声暂时地停了下来。树的倒影落在柳若轩身旁的药柜上，在药柜里发出来的药味落在他的鼻息里。

　　刚吃完晚饭，柳若轩就躺在床上休息，他闭上眼睛，他恍惚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声。这声音隔着门板和玻璃窗传了过来，这里不再是安静的，柳若轩笑了一笑。

　　他抓住手机给金志彬打电话，柳若轩的手机响了三下。

　　终于，对方在三分钟前接听了电话，对面的声音很静，静得让柳若轩很心慌。手表上发出了滴答声，这声音把柳若轩的思绪凝结起来。

　　“志彬，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我就在市二中心医院305的病房里。我要见你，必须，立刻——”柳若轩很激动，他紧紧地抓住手机，他的手机在手心里动了一动。

　　右手的手指碰触着手机的边缘，柳若轩冷淡地朝着玻璃镜上反射出来的身影在傻笑，柳若轩屏着呼吸，他等着金志彬的回答。

　　“好，我过来。”说完，对方已经挂下手机。

　　在衣柜里发出的药水味被柳若轩排斥了，他躺在床上，思绪开始变得麻木：范云碧。

　　这个名字在纠缠柳若轩，他的心在绷紧，他把手机丢在床的另一边。

　　晚上的风声依旧很冷，柳若轩的手抖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盯着反射出来的玻璃镜上。

　　“柳若轩——”在这时，他听到了金志彬的声音，这声音很不同，柳若轩听出来了。他小跑地奔过来，他在柳若轩身旁的座椅上坐下来，金志彬凝视柳若轩。

　　他几乎把柳若轩看穿了，他在担心什么？

　　外面有打字的声音传了过来……

　　楼上的天台，冷风把地上的地板吹出冷冷的声音，轰轰的风声落在楼梯级上。

　　有一个女人在哭，哭声低低地落到暗黑的过道上，这个女人就坐在楼梯级上。房间里，这气氛很沉默。

　　“若轩，你真的是看到了童谣？你怀疑董微的死和童谣有关？”金志斌的声音很低沉，这声线很夸张地传到护士站上。

　　那个女护士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镜子中的柳若轩和金志彬，她笑了一下，继续打字。柳若轩很专注地观察金志彬，柳若轩的手心上是冰冷的，他直视金志彬，手上依旧地握住那一部小型的手机。

　　“金警官，如果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你会相信我说的？”

　　董微，帅然都死了，他们三个是死在意外之中的，柳若轩抬起深沉的眼皮，他打量金志，他反复地问，他直视金志彬这怪异的脸色，柳若轩记住了他这冷冷的笑容。他认真地听着金志彬说下去，他的意识很强烈，柳若轩故意地抓住手机，手里的重量全落在他的手中。

　　“我会信，只要你肯说，我都会听。”这句话似乎是包含另外的意思，柳若轩听出来了，他的全身在抖动：“我看到的是童谣，不是童叶。”

　　“什么——”

　　“有可能吗？”金志彬张大嘴巴，他问：“是，就是这样，童谣是童叶的双胞胎姐姐。我听你提起过，只是我没有在意这个人的存在。”

　　“嗯”柳若轩嗯了一声，他看到的是童谣，不是童叶。

　　“这件事太奇怪了，童谣为什么要吓死董微？她的目的是什么？我真的是想不明白。童谣吓人的动机是什么？”逐渐地，金志彬的意识变得冷淡了下来。

　　柳若轩很无助地握住棉被……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猜测，如果童谣是故意地要把董微吓死，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另外，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就是那个帅然，他真的是看到了童叶？”

　　金志彬的面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是相当的惨白，他的脑细胞里全是帅然的血浆，他感到麻痹。金志彬冲着柳若轩抬起这深沉的眼皮，他和柳若轩是同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