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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啊——”有人在外面尖叫，女生宿舍外很躁动，人群一层一层地把女生宿舍包围。出事了，柳若轩来到人群的最前面。

　　柳若轩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生就躺在地上，死状很恐怖。他死了，是被吓死的，柳若轩惊呼，人群的议论声把柳若轩的恐惧带走。渐渐地，柳若轩看到死者之后，他很惊恐。

　　“他是帅然，他看到了鬼。”一个男生在对柳若轩解释，这个男生就是张天楚。

　　他的说话声是发抖的，他支支吾吾地，似乎是在隐瞒一些事情。

　　柳若轩的嘴唇很苍白，他面无血色，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的诧异：鬼，是鬼？柳若轩慢慢地吐出这两个字，鬼，这个字占据了柳若轩的心。

　　“他死了，他死了，人群的声音齐齐地响起，站在柳若轩身后的是董微，董微的身后就是陈玲玲和范云碧。

　　三个人一样是惊呼的，一个男生站在人群的背后笑得很诡异，谁都没有注意他。男生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是针对柳若轩。

　　“是童叶，是她害死了帅然，我看到了，也许下一个人死的就是我！”张天楚在发抖，拼命地发抖。

　　“怎么会呢，帅然看到了童叶？帅然是童叶的同班同学，她怎么会害她？”

　　“真的有鬼？”柳若轩不断地反复问自己，冷风就在柳若轩的脚下冷冷地穿过。他下意识地抖了一抖，柳若轩抓紧拳头：“我不信有鬼。”

　　他向着董微笑了一下。

　　“是谁报警？”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柳若轩的身后响起，他来到柳若轩和死者的面前，死者的死状很恐怖。

　　帅然的死被金志彬吓了一跳。

　　“是你？”柳若轩望着金志彬。

　　“是我听到了一个男生的电话，这里发生了命案。”金志彬蹲下来看着死者帅然，他戴上白手套，在上面提取帅然的血迹。他拿出镊子，然后在提取证物。

　　太奇怪了，柳若轩想，他细细地想。他见到帅然就死在张天楚的面前，这血迹是他跌破头颅涌出来的。这死状和童叶是有些许的相似，柳若轩又想了一下，他又想起了那把长梯。

　　这一切太奇怪了，他来到金志彬的身旁，望着地上全是血的一瞬间，柳若轩是更加的不安。这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了，就在柳若轩的眼皮底下发生，他就站在出事现场的附近，那个带着药水味的医务室——

　　“是一个男生打电话给你？”柳若轩直视金志彬，这个金志彬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柳若轩想，思绪很不集中，是分散的。

　　金志彬把一块带有镊子的血迹放进白色的塑料袋里，他起身，他苏三围观的人群。

　　“他没有留下姓名。”金志彬靠近柳若轩。

　　“是吗？”柳若轩冷淡地回应金志彬，神色是有些的慌乱——

　　“对，是一个男生，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你，他的声音和你很相似。”金志彬看向嘴角在蠕动的柳若轩，他似乎想要说什么，金志彬眨动一下眼睛。

　　从见到柳若轩的第一眼开始，柳若轩给金志斌的感觉就很奇怪，他的眼神里总透着惊慌。金志彬凝视站在董微身旁的柳若轩，手上握住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帅然的血迹。

　　柳若轩抬起头，视线和金志彬的视线接触在一起，他被金志彬这奇怪的眼色所迷惑。

　　童叶的身影依旧在柳若轩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童叶出现了，她真的是出现了吗。

　　一瞬间，柳若轩是害怕的，镇静已经远离了他，他淡淡地来到董微的前面，眼角的余光落在金志彬手中的证物上。一丝血腥味落在柳若轩的鼻子里，这味道使他很抗拒，这一切太离奇了，帅然竟然看到了童叶，而柳若轩只是看到童叶的幻觉，这太可笑了，柳若轩暗暗地想。

　　柳若轩听着金志彬的话——一个男生？

　　此时，柳若轩的思绪很混乱，他似乎看到了童叶就站在他的面前，柳若轩依旧地在握紧拳头在发泄他的惊慌：童叶。

　　“真的吗？”柳若轩望着金志彬，眼神里透着丝丝的震撼，他依旧在想童叶。

　　或者帅然看到的不是童叶，只是和童叶很相似的人，柳若轩往这个方面猜测。脑中的记忆把柳若轩锁住，无奈，他只好选择逃避。所有的事都因为童叶的死而发生，包括是帅然的死，一切一切就是迷雾那样刺进柳若轩的心脏。

　　童叶的葬礼，柳若轩没有参加，是因为童叶的妈妈不想让柳若轩看到她。即使是童叶死了，你都不可以靠近她，这句话就是铭记，柳若轩想起了张旋丽，他被张旋丽拒绝了。

　　这句话是针对柳若轩说出来的，柳若轩记起了张旋丽那种憎恨的眼神，他在回避，甚至想要跳下桥底，他想到了死。只有死，柳若轩才可以和童叶在一起。

　　这个震惊的念头在约束柳若轩慢慢地走近死亡之路……

　　“是——”金志彬的口吻是僵硬的，他抓紧白色的塑料袋，身体在玉兰树下抖动了一下。

　　“是谁呢，是谁在模仿我的声音？”柳若轩很慌乱，这个男生究竟是谁，树叶飘落在柳若轩的脚跟前，冷风几乎把他吹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这个声音很像你，我绝对不会听错的。”金志彬定定地注视柳若轩，金志彬以为打电话进来的人就是他，结果令到金志彬吓了一跳。

　　“也许是我听错了，也许是我太累，所产生的听觉错乱。”金志彬解释，语气很重。

　　董微，陈玲玲，张云碧就站在柳若轩的身后，这三个人是一样的诧异。帅然的死太突然了，谁都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个事实，她们是同时的惊讶。

　　这块空地上被血迹污染了，血迹里带着很强烈的血腥味，柳若轩皱紧眉头，他开始想象帅然的死。是帅然看到了童叶的鬼，然后是他被吓死的，这个太巧合了。在童叶死的半个月内发生了死亡案件，帅然就是第一个离开的。柳若轩惊呼！

　　柳若轩被金志彬手上的证物刺伤了他的眼眸，于是，他却装作很安静的样子来面对金志彬。树叶再次地落在柳若轩的脚边，树的落叶声很轻，几乎是听不到这淡淡的声音。

　　柳若轩很被动，他的话都是被金志彬带引出来，记忆把柳若轩带到了十五分钟之前。当他看到童叶的这一刻，柳若轩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童叶的魂魄回来了。

　　柳若轩下意识地，这奇怪的念头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这不可能，那个电话不是我打给你的，我和董微，陈玲玲，范老师都在这里。”柳若轩很担心，面部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泪痕，他刚哭过，就在带有药水味的医务室里。柳若轩被地上的血腥味刺激了他的味觉。

　　这太可怕了，无法令人解释！柳若轩在颤动。

　　“不是你，会是谁呢？”金志彬记起了那个电话里的声音，这声线和柳若轩说话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金志彬很猜疑——

　　“也许是有人在恶作剧，故意地在挑起奇怪的事件，我怕……”

　　“柳若轩——”金志彬很不镇静，他依旧地注视柳若轩，这个男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帅然的尸体已经被法警抬上了运尸车上，他被一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包住。他的眼睛在抖动了一下，谁都看不到隐藏在塑料袋里这恐惧的一刻，他和童叶一样，死人的眼睛也会动。这一切都是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

　　柳若轩的身体抖动一下，是因为冷风促使他抖动的，不是他感觉到怪事的发生。柳若轩定神地注意金志彬的表情，他只是绷紧脸，毫无别的笑容，也许他不该有笑容——柳若轩想。他靠近董微，来到金志彬的身后，他几乎想把金志彬推倒。这个意识就是柳若轩见到童叶之后才有的。

　　柳若轩很愕然，他居然有这种怪怪的念头，他似乎看到了童叶就站在他的身旁。童叶的身旁就是一个超大的冰棺，她靠在棺前对着柳若轩诡异地笑，柳若轩的双脚在抖动。渐渐地，他张开眼睛，他转过脸来不敢看向这奇怪的一幕，包括是童叶。

　　刚才是柳若轩看到幻觉了，一切一切引导柳若轩走向一个暗黑的巷口，那把砸在童叶头上的长梯！于是，他定神地看着金志彬和董微……

　　董微推了推柳若轩这冰冷的手臂，她看着柳若轩这特别奇怪的眼色，忽然，董微大叫了一声，她也看到了童叶就站在三楼的女生宿舍205房间外的露台上。

　　天啊，这不可能，是幻觉吗？董微收起这恐惧的意念。

　　是幻觉！柳若轩也看到了童叶——

　　“董微——”

　　柳若轩大叫了一声，跟着，现场乱了起来，陈玲玲扶住跌倒在地上的董微。树的倒影依旧地落在柳若轩的脚前，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声音和海珠巷那棵玉兰树发出来的声音是一样的。柳若轩推开陈玲玲，他走上前来到董微的身旁。

　　楼上，童叶的身影不见了，她消失了，下一个死亡的目标将是谁？柳若轩在幻想，那双银色的舞蹈鞋映入柳若轩的视线里，他是惊慌的，是慌乱的。抓住董微的背，柳若轩的双手在抖动，接下来，救护车来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

　　董微被抬上了车里，她依然是昏迷的，她是受到了刺激，是董微看到了很恐惧的东西——柳若轩对金志彬解释。他和董微是同一时间看到的，那一刻，柳若轩的身体几乎是虚脱。

　　柳若轩握住董微的手，车里的空气很浑浊，柳若轩喘不过气，沉沉的呼吸声触动了柳若轩。他用力地握紧董微的手，坐在张云碧身旁的陈玲玲，她们两个人的面色是同样惨白的。

　　“若轩，你和董微看到了什么？你们的表现太令人害怕了。”

　　“张老师，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对不起，也许是你不会相信的。”

　　“告诉我——”范云碧低低地说，她望着柳若轩——

　　“若轩，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如果你不说出来，你会后悔的。若轩，相信我们——”范云碧在试探柳若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