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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双头鸟之家

天降鬼世 酉三 5775 2022-05-05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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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蓁蓁以为门上的风转双头鸟的翅膀是脱落的,但看屋檐上的风转也都只有一侧的翅膀。

  “父亲大人!来客人了!”

  富江插着腰高喊一声,随后对叶蓁蓁说:“怎么样,我家气派吧?你还住在那间小公寓里?”

  叶蓁蓁此刻没了自己的骄傲,卑微的看着对方:“你真的还记得对吗?”

  富江撩了一下一侧的长发:“对啊,那男孩带着富江的肉回到家里,可你不在家呢~”

  叶蓁蓁听到这里险些哭了出来:“那之后呢?”

  富江将人请进了屋内:“之后就过日子啊,还能怎么样。”

  叶蓁蓁自责懊悔的皱着眉头,这些天的奔波竟让她这个不会衰老的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这位姑娘是谁?”老头问。

  “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姐姐~代峥就在楼上,要去看看吗?”

  叶蓁蓁想都没想就跟着对方上楼,在那个古朴的走廊里,富江带着她七拐八拐的朝一个房间走去。

  “就在这里。”

  叶蓁蓁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你把他关起来了?”

  富江翘起兰花指,玉手捂着嘴巴笑的那叫一个张狂放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叶蓁蓁转动门把,屋里漆黑一片,就在这时,富江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叶蓁蓁本就背着旅行包,又身心俱疲,一个没防备竟被推得跪在地上。

  “哈哈哈!你还以为真的有代峥吗!当年他们跑得快!要不然!我可不会留着她的性命,我才是富江!她就必须死!”

  叶蓁蓁自知上当,可在想去开门,最后一丝光亮也就消失在眼前。

  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叶蓁蓁用意念打开了门锁,她映着光亮回头一看,险些没再吐出来,一张直径有她身高那么大的脸就杵在那里,其脸上和眼中全都是红黑色的血线,还有类似于蜕皮的皮肤组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脸大小的脸长在怪物身上。

  叶蓁蓁吓得当即退了出去。

  富江震惊的回头看她:“你怎么出来的!快把门关上!”

  原本她也没走出两步,此刻就快速跑过去,将门再次锁上。

  叶蓁蓁又惊又气,似乎也要分裂出另一个自己一般,怒目圆睁瞪着富江。

  “你!”她用意念遏制了富江的脖颈:“到底在哪里见过代峥!可还有记忆共享!他最后一次是在哪里出现的!”

  富江被她用意念提到了半空,挣扎着掰扯锁住脖子的空气。

  “在森光夫的画展上,我记忆就只能延伸那么远......”

  叶蓁蓁收起了能力,人生气的时候,那种气流能让头发飞起来,和动画片里一样,怒发冲冠。

  “森光夫的画展在哪里?”

  富江捂着脖子猛喘气:“临市的南方画廊。”

  叶蓁蓁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双臂撑着膝盖猛喘的‘赝品’:“多久以前?”

  富江一脸凄楚的看着她:“大约一年前,他身边带着一个富江,就像你说的,那是二代富江,是初代富江的肉长成的,但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是相互厌弃的,我想杀了她,代峥保护她,所以就逃去另一个城市,但那个城市也有富江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富江在,他保护不了多久的。”

  叶蓁蓁冷冷的看着她没有搭话。

  “我只能看见与我相近的,也就是从同一个个体分裂出来的记忆,上下都能看见,至于一年前,我分裂出来的一个个体在临市看见了他们,但也只是看见了,之后就不清楚了,二代富江距离我太远,我无法共享她的记忆。”

  叶蓁蓁垫了垫行囊,密室里的嗡鸣声还在继续,她无心去怜悯一个怪物,也无心去惩治另一个怪物,她只想找到代峥。

  她一路奔波了不知多少天,饿了吃面包,渴了买瓶水,困了就在长椅上或是旅馆里对付几个小时,其余的时候都在奔走寻找。

  去往临市要三个小时,同样是打车,这次转悠的她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来自哪个城市,也快忘了回到那栋公寓的路,她想代峥应该也是吧,忘了回家的路。

  在南方画廊里早就没有了森光夫的画展了,询问馆长后只说,还剩下一批没有展映的画,因为内容会引起人不适,所以就没有展映。

  那些画都是富江,但是那种照片里呈现出来的失真的模样,要么脖子上长出一双眼睛,要么后脑勺长出一颗头颅。

  “森光夫现在在哪里?”叶蓁蓁将那些画像盖上。

  “公立疗养院,他说他杀人了,他杀了富江,可屋里除了一滩血,并没有尸体,他疯掉了,我曾看过他一次,每天都在用手指在桌上画画,说是画出了富江的美。”

  “疗养院在哪里?”

  馆长说:“东别疗养院,出租车司机知道的。”

  谢过馆长,叶蓁蓁马不停蹄的朝那所医院奔去,先是登记,然后在一间谈话室等着,不一会儿,穿着病号服的森光夫就来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他俩不能共处一室,屋里还坐着一个陪同医生。

  “你好,我叫叶蓁蓁。”

  “你好。”森光夫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来是有件事问你,你有见过这个人吗?在一年半以前,去你的画展。”

  森光夫眼睛跟不能对焦一样,虽然脸对着她,但眼睛并没有看着她。

  “森光夫先生?”

  在几次呼唤后,对方才看着她手中的素描画:“你画的很好。”

  “谢谢,您见过他吗?他是我弟弟。”

  “看我画展的人很多,没见过。”

  叶蓁蓁心想被森光夫杀掉的富江当场分裂,最先成熟的应该会杀掉其余的分解体,并烧掉,那么说这个城市中就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富江存在。

  问一个疯子疯的原因,他是说不清楚的,并且还会因为提及而再次疯掉,旁边的医生也不让问,所以叶蓁蓁鞠躬行礼告辞。

  整个线索断了,她在城市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并且拿着富江和代峥的画像到处询问。

  可两天下来一无所获。

  富江的血肉都是可以再生的,那么两年多的时间里,富江应该遍布整个日本才对,就像是丧尸病毒一样,杀了她,她再生,再杀再生,可富江却隐藏在这座城市中,你想找,却找不到。

  这次时间没有快进,她眼圈含泪,坐在长椅上,咀嚼着干瘪的面包,喝了口水,她始终自责当初没有坚持一下让代峥留下来。

  可时间没有快进就说明在她所处的环境中,富江一定还在,并且故事还在继续。

  这座城市很大,她在市中心转悠了两天,最后转战郊区。

  在一条林荫小路上遇见了一个胖胖的男生,他带着眼镜,梳着西瓜头,此刻眼睛发直的朝前走去。

  叶蓁蓁顺着他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全身是土的女孩就坐在小路旁,此刻正侧头看她,女孩的眼角有颗泪痣。

  “我可找到你了。”叶蓁蓁快步上前,最后蹲在对方面前:“你记得我吗?”

  富江甜甜一笑:“你是谁?”

  叶蓁蓁自知会这样就拿出了代峥的画像:“你记得他吗?”

  富江说:“我不会平白无故告诉你他的去向,你要替我办件事!”

  叶蓁蓁将信将疑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富江说:“代峥,好了,你肯帮我吗?”

  “什么事?”

  “帮我杀了那个女人!”

  “杀了?富江?”

  “是的,杀了那个从我身上长出来的女人!”

  “她在哪儿?”

  富江说出了公寓所在,并带着她走出了森林,住进了旅馆里。

  “你杀了她我就告诉你。”

  叶蓁蓁上过一次当,也学的精明了很多:“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我知道的呢?你的记忆截止到什么时候?”

  富江笑说:“五个月前,他身边也有富江,我有她的记忆,我是二代富江。”

  叶蓁蓁如获珍宝,二代富江就可以当做本尊来用了。

  “好,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家伙,你在这里等着,然后跟我走!”

  富江似笑非笑,却并没有点头:“等你杀了她再说!记住!要用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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