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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璐紧咬下唇，她在疼痛中找回理智，开口道：“警官，你扯远了吧！地下室住的人是谁，这跟杀人案没有关系，不是吗？”

　　“所以，你的男朋友真住在那里？”洛时羡盯着强装镇定的女人，再一次重复道。

　　这人是绕不开这件事了吗？

　　小璐心中再度升起烦躁感，不耐烦地开口道：“不是，我真是奇了怪了。警方审讯我，不就是为了知道张英、金敏、顾曼曼、温倩倩是谁杀的吗？我……”

　　说话的人手指指向自己，面部狰狞地再一次强调道：“是我杀的。”

　　洛时羡看着情绪激动的小璐，默不作声，心中却隐隐有一个想法。

　　这时，一直在旁边的白齐衡，忍不住开口道：“小璐，你知不知道温倩倩是什么时候死的？”

　　“什……什么？”小璐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温倩倩是在10号出的事。”白齐衡回复一声，随后，质疑声立刻落下：“当时，你人在警局，请问你怎么杀的人？”

　　话落，小璐整个人呆住了，仿佛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喃喃道：“你骗人的吧！这不可能的！”

　　“事关案件真相，我们警方没必要骗你。”白齐衡一脸严肃地解释。

　　小璐不知怎么一下子安静下来，垂下脑袋，温倩倩的照片仍然放在桌上，她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说：“这么说温倩倩也被强奸了。果然，你还是碰了她。”

　　说着，她仰头，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白齐衡一听这句话，正想追问小璐口中之人是谁？

　　他还没开口，洛时羡却站了起来，开口道：“犯人情绪太激动，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

　　“好的，老大。”白齐衡先是一愣，很快就给了回应，哪怕心中满是困惑，他也坚信队长的决定是有合理的理由。

　　白齐衡快速合上笔录本，离开了座位。洛时羡没在多问一句，长腿迈向门口，小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中的怨气找不到发泄口，她不甘心地问道：“警官，你就这么走了吗？”

　　话落，白齐衡的脚步一顿，察觉到队长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思，他也放弃自己的想法。

　　小璐以为两人会停下脚步，偏头一看，结果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一瞬间，一种被忽略的痛刺激到她的神经，出声喊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地下室的秘密吗？回来，我告诉你们。”

　　洛时羡的目光盯着审讯室门口的走廊，一道纤细的身影印入眼中，正是苏知浅往这边走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份报告。

　　“洛队，你审讯完了吗？正好，我这边也有工作跟你汇报。”苏知浅开口时，人已经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好的，苏法医。”洛时羡点头回应。

　　小璐将这段对话听在耳中，被无视的怒意让她手指紧握，失控地喊道：“你们要是敢这么走了，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四起命案的真凶是谁？”

　　苏知浅知道审讯室里有谁，不免有些困惑地想着，这是发生什么事才导致小璐说出如此威胁的话。

　　想了想，苏知浅询问道：“洛队，这？”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小璐的性格十分扭曲，倘若有选择，她不容许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如今，她正面临这样的处境，小璐急中生智地开口：“洛警官，你记不记得上一次审讯时，我说过一句‘你有没有像这样跟我耗着，没准也是在杀人’。现在，我想说一句你要是不留下来，凶手还会继续杀很多的人。”

　　洛时羡听见这句话时，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其实，他对小璐会不会供出凶手，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底。

　　关于咖啡厅后院地下室住着的人是谁？因为鉴识科还没有出报告结果，他是猜测。

　　于是，他试探小璐的反应，一直到小璐情绪彻底崩溃，洛时羡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苏法医，麻烦你等一下，我现在有事情。”洛时羡对着苏知浅开口道。

　　“好的，洛队。”苏知浅点头，没再多问一个字，转身往审讯室旁的监控室走去。

　　小璐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嘴角一勾，目光注视着白齐衡和洛时羡再一次坐到自己跟前，开口道：“警官，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问。这一次，我保证实话实说。”

　　“好。”洛时羡点头，开口道：“关于四起女性被害案，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有。”小璐点头，语气平静。

　　“你都做了些什么？”洛时羡继续问道。

　　“替凶手找杀人的目标。”小璐回答时，目光没有一丝的闪躲，正视着问话的男人。

　　“为什么选中张英、金敏、顾曼曼、温倩倩。”洛时羡一边问一边观察，她的神态动作从心理学上来看，洛时羡判断这一次她讲的是真话。但是，不能因此而大意。

　　“凶手给了我一个日期，让我从赵天勇的店里挑选一批顾客。”小璐开口解释，想了想，她开口道：“我给他的名单挺多的，也许这几人倒霉吧！”

　　洛时羡眸色一顿，继续问道：“凶手跟赵天勇有仇吗？”

　　“不知道！”小璐摇头，随后，她又补充说，“因为我太爱他了，不敢问太多，我怕他会生气。”

　　许是她说的太过平淡，洛时羡不禁问道：“他爱你吗？”

　　“呵”小璐一声冷笑，语调凄冷地说：“洛警官，他的确跟温倩倩有一腿。仔细想想，我是有多傻啊！背井离乡跟着他来到库江市，没想到只是一场骗局。”

　　“你说的他是谁？”洛时羡继续问道。

　　白齐衡坐在一旁，心中不免倾佩队长的定力，要是他来审讯，凶手是谁决定是他要问的第一个问题。

　　“他叫顾佳伟。”小璐没有藏着掖着，面容平静地说道。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不知道你们警方查没查到一条信息，他是顾曼曼的亲哥哥。”

　　“血浓于水！他怎么下得去手？”洛时羡沉声一问。

　　小璐看着对面坐在的两个男人表情淡定，不禁开口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查到是他了？”

　　“对的。”洛时羡点头，随后，他又说，“你知道顾佳伟现在人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