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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时羡眸色眯紧，审讯过那么多犯人，小璐绝对算得上口风很紧的。看来，自己逼问的还不够！

　　这么一想，男人直立起身体，迈步到对话之人的身后，他靠着墙，语气加重继续问：“事到如今，小璐，你还不敢说实话吗？”

　　小璐死咬着唇，眸中出现了挣扎之色，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开口道：“警官，张英、金敏、顾曼曼、温倩倩都是我杀的，这就是事实。”

　　白齐衡原以为会听见真相，没想到依旧是谎言，他忍不住怒道：“你这人怎么宁顽不化？”

　　“警官，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你们。”小璐回复道。此时，她的面容已经恢复平静。

　　没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洛时羡眸中浮现疲惫之色。但是，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使命感，让他强行打起精神，迈步走回白齐衡的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后，朝着对面的女人摇头，语气惋惜地开口道：“小璐，我最后跟你确认一遍，杀害四名女性的凶手到底是你还是别人？”

　　“是……”

　　“小璐，在法律上规定故意杀人根据犯罪情节的轻重性质，轻则3到10年，重则死刑或无期徒刑。这四起案件对社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危害，很大部分可能会被判死刑。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小璐才说了一个字，洛时羡出声打断她的话。

　　死吗？为了他，自己是愿意的，哪怕自己被设计了！

　　小璐这么一想，眼中再无任何光彩，她的唇角带着惨淡的笑容，开口道：“警官，谢谢你的好意，四个人真的是我杀的。”

　　话落，洛时羡低下头，目光看向手中的照片，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思考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审讯？

　　这是结束吗？

　　小璐在心中暗自猜测，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在放松，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时钟，距离她被带到审讯室，时间才过了五个多小时。

　　她怎么感觉筋疲力尽，仿佛这一生的光阴都被耗尽了。

　　小璐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耳边隐隐约约响起熟悉的男声，他说：“小璐，你帮我去取一个行李箱，放到‘天意通讯’门口，我一会儿去取，好吗？”

　　他说：“不好了，警方查到行李箱装过顾曼曼的尸体，现在要赶去‘天意通讯’调查。小璐，你先帮我把它藏起来，好不好？”

　　他说：“小璐，新安路好多警察在追你，你赶紧放下行李箱逃吧！”

　　因为爱惨了他，所以自己听信了那人的话，万万没想到警察是心仪之人故意引来的，他设了一个局，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曾经跟自己保证过一件事，现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说出口的话，他说：“小璐，我一点都不爱温倩倩，接近她是为了杀她。”

　　只要没有背叛爱情，小璐什么都不在乎。

　　少了对话的声音，审讯室变得格外安静，白齐衡冷漠的眉眼蹙紧，脑中全是对审讯的得不到进展的担忧。

　　一旁，洛时羡像是有所察觉般地侧目，果不其然，他看见组员焦躁的模样。男人想了想，开口道：“齐衡，你去把四名死者的照片收回来。”

　　“好的，老大。”白齐衡回复道，沮丧归沮丧。但是，警方办案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

　　小璐听见两人简短的对话，快速的收回思绪，开口道：“警官，我可以回牢里了吗？”

　　“你先别着急！”洛时羡出声阻拦道。

　　“警官，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小璐不耐烦地开口，事到如今，她已经完成此行的目的，真的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璐，其实在审讯你之前，警方就知道杀害温倩倩的凶手是谁了！”洛时羡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着，他将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放在桌上。

　　小璐留意了一眼，照片的正面是朝下的，她移开了视线。心想，这一出接着一出，这个男人玩弄人心的本事太高明，她是真的怕了。

　　“哎……我是想给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真凶为了陷害你，真是可谓是不择手段呢！”洛时羡意一边叹气一边开口。

　　“……”小璐没开口，心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难不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洛时羡说话时，视线是盯着白齐衡的，语气听上去像极了唠嗑，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们警方在你居住的阁楼里发现了什么？”

　　话落，小璐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坦白说，她是做好为爱牺牲一切的准备。但是，心中也会介意心仪之人背着自己搞小动作。因为，这代表他不信任自己。

　　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白眼道：“不正是四名的照片，现在正在那位警官手里。”

　　小璐口中的人是指白齐衡。

　　“嗯？”洛时羡发出一个语气词，随后，他摇头道：“不止哦！齐衡，你来告诉小璐吧！”

　　此时，白齐衡又坐到位子上，本以为要结束审讯的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出现了反转。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喜悦，几乎是一瞬间的，他投入到工作当中，一脸严肃地开口道：“首先，我们在墙上发现了四名死者的照片。其次，我们发现你袭警？的电击棒？然后，我们发现你的置物柜里有一顶黑色的帽子和运动服。不久后，我们发现了一叠照片里，照片上的人分别是顾曼曼、温倩倩、万晓婷、林珏、汤豫以及一个脸被剪掉的女人。最后，警方在洗手台下方的柜中四套款式一样的衣裤。”

　　白齐衡在汇报情况时，洛时羡见组员眼中的焦躁感已经退去。

　　男人收回视线，转而去看小璐，她的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随后，一点点的恨意爬满全脸，干裂的唇张开，几乎用尽全力嘶吼道：“顾佳伟，你怎么可以这般利用我，明明我说过为了你可以付出性命的。”

　　话落，小璐情绪崩溃，哭得歇斯底里，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