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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瞬间做了个梦,却是如此清晰,如若身临其境,令卢剑百思不得其解,赶紧闭上了眼睛。
良久,卢剑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介绍道:“我叫卢剑,部队刚复原;我的这位小兄弟叫海明,大学刚毕业。我们待业在家,没事干就出来看看风景。”
“这里除了风就是沙,有什么好看的风景?而且,你们居然进入到了这大漠深处,若是遇到沙尘暴,会迷失了方向,那是很危险的!”哈斯勒听了摇着头很是不理解。
“实不相瞒,我们进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奇石,只是走错了方向……”海明不由插话过来,只希望能够得到指引。
“什么是奇石?会不会是人们所说的那种鸡血石啊?纯粹谣传,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名贵的石头。”众人面面相觑,都是表示疑惑。
寻了思片刻,琳娜接过了话茬,寻思着说道:“所谓奇石,其实就是一种观赏石,这一带有的是,我就捡到不少。只是,你们真的是走错了方向,应该朝西北方走,距这里也就一百来里,有一个戈壁滩,里面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只是很少有人能进得去。”
“卢哥,你听见没有,我说的没错吧?”海明一听顿时激动不已。
“即便是真的,这茫茫沙海,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只知道大体方位,也不一定就能找到,除非…… ”卢剑不以为然地嘿嘿而笑。
“你们若是想去,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也特别喜欢奇石,早就想进去再捡几块了!”琳娜对此显然兴趣浓厚,主动应承了下来。
“好了,别谈这些了,想去明天就让琳娜带你们去,我看咱们还是谈谈喝酒的事吧!”哈斯勒终于不耐烦了,话锋一转催促了起来,“云山,你们哥几个快去挑只大肥羊宰了,抓紧时间,别把这两位贵客给饿坏了!”
“我看就别破费了,我们坐坐就走!”卢剑连忙起身阻拦,打内心还是想离开这里。
“什么叫破费?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凑齐了,没想到又结识了你们二位兄弟,谁会同意你们走呢?更何况琳娜也在,她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今天突然来了,不就是知道你们要来吗?琳娜你说对不对?”哈斯勒呵呵而笑,卢剑这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
琳娜秀脸绯红,冲着卢剑嫣然一笑,说道:“是啊,我昨夜做了个梦,就像真的一样。梦见有位将军约我来这里会面,我就赶紧来了,没想到果是来了贵客。说来也怪,梦里的人跟这位卢大哥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留着长长的胡须,披着一身古代铠甲,手里还提着一把弯刀。我应约专程赶来了,你们怎么能走了呢?”
虽然这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卢剑听来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犹豫了片刻,卢剑只好耐住了性子,又是联想起了刚才如梦似幻的情景,沉吟了片刻,话题一转又是问起了祭祖的事情:“哈斯勒大哥,刚才说你家祖先葬身于大漠深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哈斯勒犹豫了一下,叹声道:“说来话长。难道你没听说过流传在这里的那个古老传说吗?那是真的,只是经过了演绎。六百多年前,就在这沙漠的深处,曾经发生过一场殊死的战斗,场面相当惨烈,双方几百人全部葬身沙海。不,仅有个十来岁的个男孩奇迹般地逃了出来,那个男孩正是我们的祖先。从此,他就一直在这里等待,一等就是几十年,最终也没等到任何一个幸存者出来。临终前,他给儿孙们立下了遗嘱,要求把他埋葬在这大漠深处,不留坟头,只有在山上立了个牌位,并要求子子孙孙都要效仿,直到永远,目的就是为那些冤魂守灵,一直延续至今!”
“真是个悲壮而感人的故事啊!据传说,他们携带了无数金银财宝,有这回事吗?”卢剑饶有兴趣,不由就问了一句。
对此,哈斯勒却是讳莫如深,思量了片刻笑道:“我们的祖先是贵族,难免会随身携带一些财物,这么久远了,那里早已是沧海桑田,就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葬身何处,就更甭说是那些财物了,就当是一个传说吧!”
“是啊,的确太久远了。难得你们这些后人能恪守祖先遗训,真是令人敬佩!”
“事实上,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如今时过境迁,祖先的意志早已变成了一种信仰。也只有这一信仰,才使得我们家族能够凝聚在一起,几百年长盛不衰。”
“难道你们一直就都是生活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了。这里只是个据点,除了琳娜小妹和穆林小弟外,我们都有家室,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才过来一聚,祭奠一下祖先,忙时也只能是轮流值班。总之,这里不能一日无人守护。”
一面喝茶,一面聊着,不一会儿新鲜美味的手把羊肉就端了上来,众人这才都是围坐在了一起,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
哈斯勒将最好的肉割下了几片,分别放进了二位尊贵客人的碗里,一阵谦让之后,众人都是吃了几块肉,直至肚子里不再叽里咕噜乱叫,才开始喝酒。
海明有言在先,众人也就不强人所难,而卢剑则几杯酒下肚便激动不已,自然是当仁不让,表现得比这些草原汉子还要豪爽。大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场面十分热络。
琳娜压根就没上桌,忙前忙后,直至听得哈斯勒招呼,才来到酒桌旁,斟满一杯酒对着卢剑恭敬地说道:“卢大哥,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但还是应该敬你一杯,欢迎你们来做客!”
“琳娜妹子,我总感觉我们前世有缘,要不然我第一眼看见你怎么会产生幻觉呢?”卢剑已是三分醉意,也就不再感到拘谨了,居然和这位一面之交的女郎开起了玩笑,但很快意识到欠妥,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沙地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端起了酒杯。
“也许我们真是前世有缘,刚才我说的那个梦,不是开玩笑,而是千真万确的!”琳娜却并不在意,掩口一笑,正要与卢剑碰杯,眼前的一幕顿时就把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