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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唐瑶眼中而出,成串往下掉,难以阻拦。
唐元最怕女孩子哭了,他看着唐瑶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有些束手无策,心中跟打翻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算了,让她哭吧,释放一下,大哭过后,可能会好一些。”唐元心中想着。
半晌,哭声渐歇,唐瑶哭过后,觉得自己内心的苦楚发泄了许多,整个人也舒服不少。
她现在双眼红肿,泪痕满面,梨花带雨。
唐元上前,轻轻地抹掉唐瑶俏脸的泪水,轻声道:“小妹,哭过好多了吧,以后若是还难受,就来二哥这里倾诉,我愿意当你的聆听者。”
“二哥你真好,你不是说要带我练武吗?我们走吧。”唐瑶自己先大踏步走了出去。
唐元笑着跟了上去,唐瑶能释怀一些,他这个做兄长的心中也会相应好受一些。
“二哥,我们去哪练武?去练武场?”唐瑶反过头来问道。
唐元又想起自己曾经去练武场,被族人认出后,那种招呼如云,自己回都回不过来的场面。
唐元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开口道:“呃,去练武场……我需要一顶斗笠,我认为你也需要一顶。”
唐瑶面露好奇,水灵灵大的眼睛看着唐元,问道:“二哥,为什么我们都需要一顶斗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侠基本上都是戴斗笠的,我们戴上练武,就会有一种大侠气概,武自然就好练了不少。”唐元面不改色,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真的吗?我现在去叫冯妈帮我们拿两顶来。”唐瑶半信半疑,穿过狭长的巷子,兴奋地往庭院走去。
唐元只好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唐瑶看见端坐在凳子上的冯妈,开口道:“冯妈,帮我拿两顶斗笠来,要快一点。”
“好的,小姐。小姐看起来比前几日开心多了,我也可以放心了。”冯妈笑着说,说完就出去寻找斗笠了。
唐元把《诗词六百首》放在唐瑶书房中,才逐步进入庭院,找一处地方坐下,随意吟出:庭院深深深几许?
唐瑶听后,心中十分佩服他这个文武兼备的二哥,心中跟着吟道:“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唉,二哥处处都如此出众,自己真是差劲,任何人都比不上,要不是自己是唐家小姐,要不然此刻都不知该在何处被埋没。”唐瑶心中悄悄道。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冯妈拿着两顶斗笠返回庭院。
唐元二人戴上斗笠,放心出院门,往练武场行去。
他们虽然遮住一半面容,英气依旧十足,大侠气概也毅然而起。
唐元一路上都没人与他打招呼,他还故意跑到过往的族人面前,族人们只是用异样的眼光投向他,然后就各自走自己的路了。
这种感觉让唐元觉得太舒服,唐瑶则不解地看着唐元,认为他可能是想展示一下他的大侠气概。
唐瑶看着广阔的练武场中央的比武台,两位师兄正在上面打斗,围观人群众多,还听到人声的喧嚣,不禁皱眉,开口道:“二哥,我们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吧。”
“那是自然,我也不喜欢吵闹,走,我们去偏僻一点的地方。”唐元看着比武台说道。
唐元二人寻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距离比武台有些远,远离了喧嚣,隔离了人群。
“二哥今天要教你的武技是乾坤掌,它很适合未开脉武者学习,在这期间,我会亲自充当活靶子给你打,下手可别太重喔。”唐元说道。
唐瑶眨了眨大眼睛,双眼皮一上一下,用甜美的声音道:“二哥,你可真好,放心好了,我会轻点的,下重手都不一定会打伤你,因为我还没有开脉,用不了气力,只能单纯比划拳脚。”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小妹突然爆发,把我打飞了出去。”唐元原地站立笑道。
唐瑶也笑了起来,不像之前那么假,是一种发自内心给出的快乐。
“乾坤掌,抱元归一,聚气凝神,将意念锁定在目标上,这个掌法,也是我第一个学的武技,我觉得它力道不俗,速度也快,而且容易学,日后开脉后,可注入气力。”唐元一连串将“乾坤掌”一口气说完。
唐瑶真的佩服这个仅仅大自己两岁的二哥,觉得他一切都如此出色,自己只能望尘莫及。
“好,二哥我试试。”唐瑶纤纤玉手化为掌,掌心向着唐元,吸气凝神,往唐元身上拍去,因为是第一次,动作有些僵硬,显得有一些慢。
唐元闭眼原地不动,忽然一掌猛地拍了上来,睁开眼,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但他还是装成一副很疼的样子。
唐瑶看到预想的效果,兴奋在心头跳动。
“小妹,很不错,我有点感觉了,就是力道把握得还不是很够。不过,第一次就达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唐元微声道。
唐元的话虽然有些虚假,但这也叫善意的谎言,他已经不忍心打击因为烦恼而憔悴不堪的唐瑶。
唐元见唐瑶听了自己的话后,一脸担心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真的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被别人夸过了,这种感觉真赞。”唐瑶看着自己如柔荑的小手笑着说道。
“来来来,我们继续,小妹你要相信自己,再大的困难只是浮云一片。”唐元笑道。
“二哥,小心了,我出掌了。”唐瑶喊道。
唐元点头道:“来吧,你二哥不怕疼。”
唐瑶起跑,借风势来提高自己前进的速度,掌面如小扇,扇起微风,再次拍向唐元的肚子,动作相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但仍然让人看起来有些僵硬。
唐元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一掌再次拍在他身上,唐元终于有几分感觉了,较之上一次,有些力道了,但还是不够。
唐元又开始装了,比戏子演得还真,捂着肚子,低下头,直喊疼,还伸出另一只手,朝着唐瑶竖了竖大拇指。
“二哥,你没事吧,二哥,都怪我下手太重了。”唐瑶两食指互戳着说道。
唐元瞬间抬起头,站直身子,面容镇定,一副毫无痛苦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